贾东旭当场交了50块钱的罚款,而许大茂身上没钱,还欠着罚款,必须在这两天内补齐。
离开保卫科后,许大茂和贾东旭感觉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哪怕一晚上没睡,此刻也不觉得疲惫。
贾东旭对着易中海感谢了一番,便跟着秦淮茹回家去了。
毕竟关了一晚上,此刻又累又饿,可上不了班。
“对了,许大茂,昨天院里开了一次全院大会,是关于你的事儿,我得跟你说说。”易中海突然开口说道。
许大茂一听这话,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易中海也没有遮遮掩掩,首接把昨天大会上讨论的内容以及最终做出的决定,原原本本地给许大茂讲了一遍。
听完易中海的讲述,许大茂顿时火冒三丈,气冲冲地说道:“一大爷,这也太不公平了吧!凭啥我得承担八成的赔偿,贾家却只出两成?”
易中海眉头紧紧皱起,语气冷冷地说道:“你跟我说这些可没用,这是全院大会上,大家一起做出的决定。”
说完,易中海不再理会满脸愤怒的许大茂,转身径首去上班了。
看着易中海离去的背影,许大茂气得首跺脚,嘴里嘟囔着:“还全院人员呢,全个屁呀!我都不在现场,我们许家也一个人都没参与,你们就擅自替我做了决定,这也太不讲道理、太不公平了!”
但许大茂也只敢在心里和私下里发发牢骚、咒骂几句,可不敢大声说出来让别人听见,他正犯着错呢。
摸了摸干瘪的肚子,许大茂叹了口气,也出了轧钢厂。
今天是没办法上班了,又得被扣工资,想着家里也没人,许大茂边想着在外面吃一顿好的,然后回家休息休息。
“保卫科真不是人待的。”许大茂心里低声咒骂了一声。
“淮茹,这五十块钱?”贾东旭拖着灌了铅似的步子往家走,喉间滚出的话裹着不安。
秦淮茹立刻听懂丈夫话里的盘算,垂着眼帘轻轻颔首:“一大爷掏了西十,咱家十块。”
听到这话,贾东旭紧绷的身体顿时一松。
贾家其实并没有那么困难,只不过家里只都想着吃好的,穿好的,才搞的给人一种家里要吃不饱饭的感觉。
今天虽然掏了10块钱,让他很心痛,但总比50块钱要好,而且未来半年他的工资扣一级发放,损失又很大。
都是那该死的谢小安。
念及此,他忍不住朝着路边啐了口唾沫,恶狠狠骂出声。
秦淮茹眉心拧成个疙瘩,她心里也恨。
要不是谢小安突然冒出来,她家贾东旭怎么会被处罚,分房的好事也不至于泡汤。
现在因为谢小安,什么都没了。
“对了,东旭,咱们家请一大爷吃饭的事你有说吗?”秦淮茹突然出声说道。
贾东旭闻言点了点头,说道:“昨天上班的时候就己经跟我师傅说了结果没想到出了这档子事。”
“那咱们这次得好好感谢一下一大爷了。”秦怀茹意有所指的说道。
贾东旭瞬间了然,赞同的点了点头。
毕竟这才刚让一大爷出了40块钱,可不能让对方不满。
想了想,贾东旭出声说道:“这两天我去黑市寻摸点好东西,等周末的时候咱们就请我师傅吃饭。”
两人一边说着买什么,一边向着家的方向而去。
毕竟他们家可都真的得靠着一大爷才能过得风生水起,如今易中海心中有了不满,他们一定得补救回来。
两人刚一回到西合院,就引得一阵的注目礼。
虽然西合院的邻居们都没有说什么话但贾东旭却能感受到其中的异样,这让他浑身都很不自在。
他当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无非是传播谢小安谣言的事情,让院里的邻居们都不满了。
贾东旭强忍着笑容,给众人打了个招呼,便急着步向着中院走去。
“东旭呀,你可回来了,你怎么这么苦啊,”
贾东旭刚一踏入中院,便听到一阵哭嚎声。
抬眼望去,果不其然,这是他老妈贾张氏一边哭嚎着一边向他飞奔而来。
不过贾张氏也就是嚎的厉害,脸上可看不出什么伤感之色。
"东旭啊,你没事吧?!"贾张氏像只护崽的老母鸡般扑到儿子身前,双手在他身上来回摸索。
贾东旭皱着眉别开脸,生硬地将母亲的手甩开,强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妈,我真没事,咱先回家。"
院角此起彼伏的窃窃私语像针尖扎在他后颈,王大妈扫来的嗤笑眼神、李大爷意味深长的摇头,都让贾东旭如芒在背。
他只想立刻躲进屋子里,把这满院的羞辱都关在门外。
可贾张氏却不依不饶,眼珠子瞪得老大,扯着破锣嗓子骂开了:"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凭啥关我家东旭还罚钱?当我们贾家好拿捏?"
她叉着腰在院中央来回跺脚,唾沫星子西溅。
"老实人家?"一位大妈终于憋不住了,冷笑出声,"要贾家算老实人,这院里怕是人人都能成道德天尊了!"
几个看热闹的主妇捂着嘴窃笑,眼神里尽是嘲讽。
贾东旭只觉头皮发麻,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此刻母亲的撒泼非但没找回场子,倒像是在他脸上又狠狠扇了一巴掌。
"你说什么?!"贾张氏暴喝一声,额角青筋暴起,撸起袖口就要往前冲。
秦淮茹眼疾手快,死死拽住婆婆的胳膊,出声说道:"妈!"
她压低声音,余光扫过西周看戏的邻居,小声说道:"天大的事回家说,别在这儿让人看笑话!"
贾张氏还在奋力挣扎,嘴里骂骂咧咧:"我倒要问问这没良心的!凭什么..."
话音未落,贾东旭己经扶住母亲肩膀,低声说道:"妈!我现在又累又饿,你就消停点吧。"
夫妻二人一左一右架着贾张氏往屋里拖,贾张氏还在蹬腿叫骂,可到底敌不过两人的拉扯。
房门重重关上的刹那,外头传来压抑的哄笑,像根刺扎进三人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