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易中海冷笑一声,说道:"日子还长着呢。何雨水一个姑娘家,守不住这么大的房子。"
其实这话易中海也就私下里说说而己,何雨水能不能守得住他不知道,但有谢小安在,这房子,绝无可能算计到手。
贾张氏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说道:"那你可得帮我们贾家..."
"我心里有数。"易中海打断她,随后警告道:"你先安分几天,别再生事了。"
易中海说完,也不看贾张氏的脸色,转身就走。
“呸!没用的东西。”贾张氏暗骂一声,也回了屋子。
回到家,贾张氏捂着脸越想越气,低声骂道:"那个老不死的聋婆子!糊涂透顶的老东西!一辈子攒的家底全喂了外人!"
"还有易中海那老东西也是个窝囊废!鞍前马后伺候几十年,连根毛都没捞着!"
“被一个小姑娘抢了好处,还一点脾气没有,不敢反抗,废物东西。”
"赔钱货一个!凭啥占尽便宜?一点也不公平,还有没有天理了。”
“还有那个谢小安!小兔崽子又动手打我这把老骨头,多少次了都,反了天了,早晚有他受的!"
秦淮茹皱着眉头坐在一旁,等婆婆喘匀了粗气才敢开口劝说道:"妈,眼下风头正紧,咱先忍一忍。等这事过了,再从长计议......"
她压低声音往门外瞟了瞟,说道:"还有一大爷,你可千万别骂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万一被听见了......"
"当我是傻子?"贾张氏斜睨一眼,粗胖的手指戳着儿媳脑门,说道:"我还能不知道轻重?"
秦淮茹暗自翻了一个白眼,暗道:你要是知道那才见鬼了。”
就在这时,贾东旭出声说道:"淮茹,往后多往一大妈屋里走动,能帮衬就帮衬。"
秦淮茹垂眸应下,眼底浮起算计的微光,笑道:"知道了,我定当把一大妈伺候得妥妥帖帖,就像她照顾聋老太太那般周到。"
贾东旭满意的点点头,他知道自家媳妇是个聪明的,能处理好这些事情。
“对了,明天记得去打扫院子。”就在这时,贾张氏的声音响起。
秦淮茹的脸色顿时一僵!
怪不得这老东西听到谢小安说的一个月惩罚一点也不介意,合着让我代替是吧。
死老太婆!
此后一段日子,倒也风平浪静。
聋老太太的后事处理妥当后,何雨水从街道办领回了老人留下的一些钱票,东西不算多。
房子也顺利过户到了何雨水名下。
不过她并未搬去后院居住,只是买了把锁,将那间屋子锁好,依旧住在自己的小房子里。
院里的生活恢复了往日节奏,仿佛聋老太太的离去从未掀起波澜,对大家的日常毫无影响。
然而谢小安心里清楚,聋老太太的事远未尘埃落定。
此前,他给许大茂拱火过,打算借聋老太太耳聋一事,设计对付易中海和贾家。
可谁能料到,许大茂还没出手,聋老太太骤然离世,先前的计划只能作罢。
不过谢小安深知,许大茂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那家伙心里指不定正盘算着如何给易中海和贾家使绊子呢。
因此,他按兵不动,照常上班、生活,静待沉不住气的许大茂率先发难。
事实上,许大茂早就在伺机而动了。
聋老太太去世后,他父亲许富贵权衡利弊,放弃了原先的计划,还告诫儿子别再生事。
但许大茂哪有父亲那般老谋深算,仅仅忍耐了一两天,就急不可耐地想找易中海和贾家的麻烦了。
轧钢厂食堂里,打好饭菜的许大茂端着饭盒,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寻找着合适的座位。
他特意选在了人最多的那桌,那里坐着七八个车间的工人,正热火朝天地聊着天。
"哎,听说了吗?我们院那个聋老太太的事儿。"许大茂一屁股坐下,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却又恰好能让周围几桌都听见。
钳工车间的老王抬起头看了许大茂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们院在哪本来我都不知道,不过今天也是奇了怪了,己经听了不止一次了,不是前些天刚下葬的那个?"
许大茂听闻对方这番话,先是一愣,随即尴尬地笑了笑。
他压根没料到会在此处遇见熟人,上午他西处散播谣言时,压根没留意到眼前这人。
哪成想,现在对方竟又听到他传同样的话,着实让许大茂有些窘迫。
这时,一旁的年轻人因没听许大茂提起过此事,忍不住好奇问道:“大茂,你们院里又出啥事儿了?快跟我说说,我可太好奇了!”
许大茂见状,也不再纠结,立刻又将聋老太太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
许大茂夹了一筷子白菜,慢条斯理地嚼着,故意吊人胃口:"你们知道老太太的遗产给谁了吗?"
"你不是说了,给那个叫何雨水的姑娘了吗?"旁边的小年轻插嘴道。
许大茂眼睛一亮,身子往前倾了倾,笑道:"对喽!可你们想过没有,为啥老太太宁肯把房子给一个外人,都不留给咱们院德高望重的易中海?而且他们还是干亲。"
饭桌上顿时安静了几分。
几个工人互相看了看,有人露出疑惑的表情。
这正是许大茂想要的效果。
“是不是干亲我不知道。但你要说易中海德高望重……”话音未落,一位年长的工人话里有话地开口。
此言一出,周围的工人们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许大茂脸色瞬间一变,很快便反应过来。
如今,易中海在厂里的名声早就臭了——整个厂里连个徒弟都没有。
唯一的徒弟贾东旭,还在家养伤。
这情形,实在说不上体面。
"能为啥?老易又不缺那点东西。"刘海中不知何时站在了许大茂身后,声音洪亮地反驳道。
他虽然也看不惯易中海,但也看不惯许大茂这种在外人面前,搬弄院子里是非的人。
他刘海忠也是要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