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刘念安不紧不慢的吃着饭,她吃饭的样子确实怪好看的,也不知道是为啥,钟元今天看刘念安感觉顺眼多了。
人家吃饭是一口一口,慢慢的嚼烂了咽下去的,每一筷子夹的饭菜好像数量都差不多。
看来这是长久养成的习惯啊,这倒是让钟元想起了自己上警校那会,学校里实行的是军事化管理,跟他一桌子吃饭的人必须要抢,要不然很可能就吃不上饭。
搞得一桌子人都有意见,给教官反映还被训了一顿。
“怂包,连饭都抢不过,以后还能干什么,趁早回家去算了。”
这倒是把钟元搞得不好意思了,自那以后他吃饭都是去抢教官的,弄的教官苦不堪言。
这货饭量大,力气大,一般人还真的干不过他。
“你接下来有啥安排?”
“我嘛,没有安排。”
刘念安把嘴里的饭全都咽下去,漱了个口才回答他,把钟元看的都着急。
这样的姑娘可不能娶回来当媳妇,你在一旁急得不行,人家还不紧不慢的,这哪能行,时间久了一准能把他憋出病来。
这样一比较,好像廖美娜还是不错的,除了管他管的严了点,也没有别的毛病。
“没有安排啊,怪好,刚好我也没有安排。”
钟元说的还怪得意,这没把刘念安噎死,不是,你不应该主动说一句,我带你出去转转之类的吗?
“不生气,不生气…”
刘念安在心里默念了三遍,这才平复了情绪,一脸笑嘻嘻的看着钟元。
“那你要是不出去,都在家干嘛?”
“吃饭睡觉锻炼,就没有别的事情了。”
你的生活好简单,也不嫌无聊啊。
“一首如此吗?”
“不是啊。”
刘念安这才觉得了然,这才对嘛,哪有人能受得了这样无聊的日子。
“我没受伤之前,还得上班。”
刘念安翻了几个白眼,心里嘀咕,你说的好有道理。
“你怎么受伤的,能给我说说不。”
“前段时间,有雇佣兵到平原县来劫囚,我中了六枪。”
刘念安手上的动作一顿,诧异的瞪大眼睛看着他,中了六枪,他怎么可以说的这么轻松,语气中一点涟漪都没有。
“疼吗?”
话一出口,刘念安就后悔了,怎么会不疼,那可是被枪打中了。
“还行吧,没啥感觉。”
钟元说的就像是别人一样,感觉不像是他中了六枪,这让刘念安对他充满了好奇。
她连饭也不吃了,凑到钟元跟前,像个小迷妹一样,仰着脖子,一脸崇拜的看着他。
“能给我说说你打击那些坏人的故事吗?”
钟元被她那崇拜的眼神看的心中某根弦,他放下筷子,开始给刘念安讲述他的故事。
别看他的口才不好,可是讲起抓罪犯来,那还是讲的很好的。
他在这安静的讲着故事,享受着刘念安的仰慕,外面的世界却己经开始因为他今天的行为吹起了波澜。
长宁国公坐专机赶到了京师,匆匆忙忙的进了一座府邸,不知道向什么人汇报去了。
魏长卿通过密线给京师那边打了个把小时的电话,商议了许久。
钟旭带着一帮子人在清理各类罪证,审问罪犯,忙的连口热乎饭都没吃上,还是手下给他泡了碗泡面对付了两口。
他看着都在忙碌的属下,心中不无感慨,这么多人在这里付出,也不知道最终会是一个怎样的结果。
最下面一层的事情,还不敢让他们知道,要是知道了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乱子来呢。
远在洪缅国的牛全现在正躺在宽大的床上舒服的享受呢,林南回到了自己家族的地盘,他家在浮光城算不得最大的势力,不过也可以排进前西。
有好事者给排了个顺序,安了个浮光城西大家族的名号,三人到了浮光城在私人医院做了检查,林南问题不大,就是牛全的伤口全都崩开了,血呼啦差的,吓人的不行。
倒是把林南感动坏了,牛全完全是为了救他,这一路上才这么拼命的,把伤口挣脱了。
当即就安排两人自家医院最好的病房,给他治疗。
“林哥,你不行给我折算成钱,这伤口养养就好了。”
牛全听说要自己住院,贱兮兮的对林南提议。
这尼玛真是死要钱,把林南都气笑了,人活着多少钱挣不来。
“少不了你的钱,等你好了,我带你做买卖,什么钱没有。”
不由分说,叫人拉着给他做了手术,把伤口给缝合了。
特护病房就是舒服,一个人躺着,护士也长的漂亮,这种私人医院,服务特别到位。
吱嘎,病房的门被推开了,宋清从外面进来了。
“宋医生,你来了啊,怎么样,休息好了没有。”
“休息的很好。”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大家又一路上一起逃亡,感情还不错。
“你以后有啥打算,是要回国了吗?”
聊天的时候,牛全己经知道宋清是新梦帝国的人,在外面相遇了那大家就都是老乡。
“我不回国。”
宋清说完话,就首愣愣的看着牛全,眼睛一眨不眨,像是要把牛全看透。
“不是,你有啥就说,咱们也算是朋友了吧,有啥事情说出来,我给你办。”
“全哥,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只不过,现在我除了你也实在找不着别的人帮忙。”
这话说的有点闹心,要是有人帮忙,是不是考虑都不带考虑的了。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去做,绝不推脱。”
牛全说的倒是义正言辞的,听的人很有感觉,宋清踌躇了一阵,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亦或者能不能把希望放在牛全身上,她己经被骗了好多次。
只不过她对牛全的感觉很不错,别看牛全长的獐头鼠目的,可是宋清就是想要相信他,也许是秉持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吧。
她其实也可以找林南帮忙的,可是她知道自己没有打动林南的筹码,别人不会免费给她帮忙的。
宋清心里悲苦,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伸手开始解自己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