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想好该怎么安置这些人,有些勋贵估计是没有什么处罚的,他们最多就是来消费了,回去以后勋贵院最多就是训诫几句。
就连高俊估计都是有脱身之法的,这些人干这种事情早就想好退路了,现在他让高俊的手下把那群勋贵好好教训了一顿,也不知道这些勋贵回去会不会和高俊这一派狗咬狗起来,不过好像这样可行哎。
他目光闪烁,看向角斗场那边,看来需要干掉一些勋贵,分解吞噬掉,这样自己也算是在勋贵圈子有了自己人。
以后办事多少也会方便一些,他心中思量逐渐的倾斜,这些人哪个不是恶行累累,自己只是赐予他们另一种方式存活而己,给了他们另外一种别样的人生。
这样自我安慰了一会,他释然了,选取了一部分勋贵,让分解人对他们进行了吞噬替代。
刚做完这些事情,钟旭己经带着人来到了这一层。
看着满身是血的钟元,钟旭满脸的心疼,自己家这个侄子,真是厉害,这么大个事情,自己不声不响的就去干了。
“伤的严重吗?”
“没事,都是别人的血。”
“胡说,看看你胳膊上的伤口,深的都能见到骨头了。”
钟元咧开大嘴笑了笑露出了大白牙,钟旭这才放下心来。
“大伯,我找到去下一层的入口了,根据拷问,他们都说遮瑕一层,很神秘,他们这些人也没有机会接触到。”
钟旭沉思一阵,拿出通讯电话把这里的情况汇报上去了,他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
电话那头,魏长卿告诉他,先把其他情况控制住,他在赶来的飞机上,用不了多久就能到。
“这下面的秘密咱们估计处理不了,还是把这个烫手山芋交给别人吧。”
钟元不置可否,咋样都行,他只要把这里捣毁就行了,有啥秘密他一点都不好奇。
“那大伯你先处理这边的事情,我要去找找我的朋友。”
“小元,你那些朋友都是……算了,你先安排他们吧。”
钟元明白大伯的意思,无非就是说花臂男这些人,他们抛头露面了,肯定会被人记住,以后估计肯定会被人处理掉。
其实没啥愁的,他己经打算安排这些人去金锡达,去霍霍那边的毒贩去,几十号人过去,起的作用非常大。
钟旭安排人一层一层的清理,把里面的罪证全都取样拍照,固定好罪证。
一群勋贵举着自己的徽章在那大声的嚷嚷,钟旭懒得理他们,不过他有的是办法,把这群勋贵集中在一片区域,安排人看着,哪也不让去,就给我老实的待着去。
云熙的朋友只找到了六个,还有两个找遍了这片区域,也没有见到踪影,不知道去哪了。
钟元隐隐有种感觉,这两个可怜的女孩估计是在最后一层,就是不知道还活着没。
那些被掳掠过来倍受虐待折磨的女孩子被一个个救了上去,跟来的救护队开始给她们进行简单的救治,一会救护车就来了,就把她们送到县里去救治。
云熙和几个女孩抱在一起,这一次十八岁的礼,对几个女孩子来说,实在是太沉重了,她们也许这辈子也过不了这个坎了。
钟元打算让云熙回归她的家庭,他不想让那个充满温馨的家庭因为这样的事情破灭。
其实他发现自己挺自私的,这一片几百号受害者,也可能还有更多没有被发现,或者被贩卖的,她们的家庭难道就不需要维护了?
钟元抬头看了看天,日头正好,刺眼的阳光照的他睁不开眼睛,只好低下头来,不经意间看见那树荫下的阴影。
他盯着看了一会,是啊,太阳如此无私的存在,在它的照射下都还有阴影存在,何况他这个小人物呢。
这一瞬间,钟元跟自己和解了,他本来就是一个头脑心思简单的人,想不通的事情他就不去想了,想不明白的他也就不去想了。
“钟元,你来。”
云熙招手叫他过去,几个女孩子一脸感激的看着钟元。
“元哥,谢谢你能来救我们,要不然我们还不知道要受多少罪。”
有个女孩子想要伸出手抓住钟元的胳膊,可是手伸出一截,又缩回去了。
“对不起,元哥,本来想握着你的手,可惜我己经不干净了。”
女孩瓜子脸大眼睛,这一刻脸上写满了委屈。
钟元伸手把她那柔弱的小手抓在自己手掌心,双手紧紧的握住。
“别人犯的错,不用你去承担。”
钟元看着小姑娘那委屈的神色,心里也不好受,这些女孩子才刚开始自己精彩的人生,就遭遇了这样的不幸,希望时间可以慢慢抹平她们心里的创伤吧。
钟元拉起其她几个女孩子的手,一一放在自己的手心,想把温暖传递给她们,这是他唯一可以做的了。
没一会,医护人员就把几个女孩子抬走了,要送他们到县里去治疗。
“云熙你跟着她们去吧,这里没啥事了。”
云熙点了点头,坐上救护车走了,她得趁机和几个女孩子一起熟悉熟悉,多掌握一点情况,到时候好回归家庭。
要不然她总不能装失忆吧,哎,这个是个好主意,让大家集体装失忆,忘掉这一段不愉快,是不是就很好。
自己可真是个大聪明,云熙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这一刻,她真是一个独立的存在了,不单单是依附于钟元而存在的分解人了。
钟元找了块干净的石台子坐下,想要休息一会,还是怪累人的,别看他体力充沛,这打斗了半天,精神上还是怪累的。
靠在石柱子上,他抬眼看了一眼不远处,蹲满了紫金花庄园的人,黑压压一片,少说得有几百号人,这些人被雷霆手段镇压,这会老实的抱着头蹲在那。
“你在看什么?”
一道清脆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不用回头他也知道是谁,就是那个刚才在地下建筑里的女孩刘念安。
钟元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她一个贵族女孩,哪能知道这人间的疾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