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掌绿水

第2章 眼神交汇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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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红掌绿水
作者:
飞鸿一飘
本章字数:
6010
更新时间:
2025-03-13

在排旦村的土坯房中,知青们结束了初来乍到的安置,正式迎来了在这片土地上的第一个夜晚。樊绿翾躺在简陋的木床上,望着头顶那被岁月熏黑的房梁,心中五味杂陈。身旁,蚊虫的嗡嗡声不绝于耳,像是在奏响一曲独特的“乡村夜曲”。她翻了个身,试图寻找一个更舒适的睡姿,却不小心碰到了床沿,疼得她轻吸一口凉气。

“这才刚开始,往后的日子可怎么熬啊。”樊绿翾在心里默默嘀咕着,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家中温暖舒适的床铺,以及父母关切的面容。她的眼眶微微,可一想到自己当初响应号召时的坚定,又倔强地将泪水逼了回去。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封掌辘也未能入眠。他坐在床边,借着窗外洒进来的微弱月光,看着手中的一张全家福照片。照片里,一家人笑容满面,可如今身处异乡,他深知自己必须尽快适应这里的生活,才能不辜负家人的期望,也不辜负自己的理想。

一夜辗转,天还未亮,一阵尖锐的哨声便打破了村庄的宁静。“都起来了,下地干活了!”村支书那洪亮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仿佛一记重锤,敲醒了还沉浸在梦乡中的知青们。

樊绿翾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着西周陌生的环境,一时有些恍惚。她匆忙穿上衣服,简单洗漱后,便随着众人来到了院子里。

清晨的空气带着一丝凉意,可知青们的心中却充满了忐忑。他们跟着村民们来到田间,面对眼前那一片片待开垦的土地,以及各式各样陌生的农具,知青们的脸上写满了茫然与无措。

樊绿翾拿起锄头,学着村民的样子锄地。可那看似简单的动作,到了她手里却变得无比艰难。锄头在她手中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不停地晃动,每一下落下都偏离了目标。不一会儿,她纤细的双手便磨出了水泡,钻心的疼痛让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可她咬了咬牙,强忍着没吭声,生怕被别人看出自己的脆弱。

封掌辘在不远处看到了这一幕,他微微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他放下手中的锄头,快步走到樊绿翾身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副破旧但干净的手套,递到她面前,轻声说道:“戴上吧,别磨破了手。”

樊绿翾抬起头,惊讶地看着他,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愣着干嘛,快戴上。”封掌辘笑着催促道,那笑容温暖而亲切,如同冬日里的暖阳。

樊绿翾的脸颊微微泛红,她接过手套,低声说道:“谢谢。”戴上手套后,她感觉轻松了许多,感激地看了封掌辘一眼,认真地锄起地来。

封掌辘没有立刻离开,他微微弯下腰,握住樊绿翾拿着锄头的手,轻声说道:“姿势不对的话,不仅费力,还容易累着自己,我教你。”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像是春日里的微风,轻轻拂过樊绿翾的心间。

两人的手不经意触碰,樊绿翾只觉得一股电流从指尖传遍全身,脸颊瞬间变得更红了,她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却又被封掌辘稳稳地握住。“别紧张,就这样,感受一下锄头的力度。”封掌辘一边说着,一边带着樊绿翾做了几个锄地的动作,耐心地讲解着技巧。

在封掌辘的指导下,樊绿翾渐渐找到了感觉,锄地的动作也变得流畅起来。“好多了,你学得真快。”封掌辘松开手,笑着夸赞道。

樊绿翾低着头,小声说道:“谢谢你,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要费多少劲呢。”

封掌辘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谢啥,大家都是知青,互相帮助是应该的。”说完,他又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劳作。

中午,太阳高悬在天空,炽热的阳光无情地烤着大地,田间的温度仿佛能把人蒸熟。知青们累得腰酸背痛,纷纷坐在田边休息。

樊绿翾摘下草帽,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看着自己满是泥土的双手,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委屈。这时,封掌辘走了过来,递给她一个水壶,笑着说:“喝点水吧,解解渴。”

樊绿翾接过水壶,喝了一口水,清凉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她感激地对封掌辘笑了笑:“谢谢你,今天多亏了你。”

封掌辘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谢啥,大家都是知青,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夜晚,忙碌了一天的知青们聚在院子里,分享着一天的疲惫与感慨。“这农活可真累啊,我感觉我的腰都不是自己的了。”一个知青抱怨道。

“是啊,我手上都磨出好几个水泡了。”另一个知青附和着。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诉说着心中的委屈和不满。樊绿翾坐在角落里,静静地听着大家的抱怨。封掌辘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轻声问道:“你怎么样,还能坚持吗?”

樊绿翾抬起头,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力量,她点了点头说:“能坚持,我可没那么容易被打倒。”

封掌辘笑了笑,说:“这就对了,咱们既然来了,就得好好干,不能让村里人小瞧了咱们。”

樊绿翾看着他,认真地点了点头,心中对他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接下来的日子里,艰难的考验接踵而至。一天,村里安排知青们去山上割草,为牲畜储备饲料。山路崎岖难行,樊绿翾穿着那双己经磨破了底的布鞋,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摔倒。

突然,她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前扑去。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摔倒在地的时候,一只强有力的手臂及时伸了过来,稳稳地扶住了她。樊绿翾转过头,看到了封掌辘关切的眼神。

“小心点,这山路不好走。”封掌辘说道,他的手还紧紧地抓着樊绿翾的胳膊,仿佛生怕她再摔倒。

樊绿翾的心跳不由地加快了,她红着脸说:“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封掌辘笑了笑,说:“跟我还客气什么,走吧,大家都在前面呢。”说着,他松开了手,但却放慢了脚步,和樊绿翾并肩而行,时不时地提醒她注意脚下的路。

到了山上,大家开始割草。樊绿翾拿起镰刀,学着别人的样子割了起来。可那锋利的镰刀似乎并不听她的使唤,没割几下,她就不小心割破了手指。

“嘶……”樊绿翾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封掌辘听到声音,立刻跑了过来。“怎么了?”他看到樊绿翾流血的手指,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轻轻地握住樊绿翾的手,为她包扎起来。“这么不小心,疼不疼?”封掌辘一边包扎,一边问道,语气里满是心疼。

樊绿翾看着他专注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摇了摇头说:“不疼,就是不小心划了一下。”

封掌辘包扎好后,还不放心地叮嘱道:“一会儿割草的时候小心点,要是再疼就跟我说。”

樊绿翾点了点头,看着封掌辘,心中对他的依赖又多了几分。

日子一天天过去,知青们逐渐适应了农村的生活。他们在田间辛勤劳作,在汗水中磨炼意志。樊绿翾和封掌辘的关系也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着变化,他们一起劳作,一起学习,彼此的默契和信任与日俱增。

有一次,村里举办劳动竞赛,要求知青们和村民们一起完成一块农田的耕种任务。樊绿翾和封掌辘被分在了一组,他们配合得十分默契。封掌辘负责翻地,他挥舞着锄头,动作娴熟有力,不一会儿就翻好了一大片地。樊绿翾则跟在他身后,撒下种子,然后用脚轻轻地将土盖上。他们的动作一气呵成,仿佛己经配合了无数次。

在他们的努力下,他们这一组率先完成了任务,赢得了大家的掌声和称赞。

“我们做到了!”樊绿翾兴奋地看着封掌辘,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封掌辘也笑着看着她,说:“是啊,我们配合得真好。”两人的眼神交汇,那一刻,仿佛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彼此。

随着时间的推移,知青们在排旦村的生活逐渐步入正轨。他们与村民们的关系也越来越融洽,大家一起劳动,一起分享生活的喜怒哀乐。樊绿翾和封掌辘的感情也在岁月的磨砺中愈发深厚,他们一起期待着未来的日子,期待着能一起走出这片土地,去追寻属于他们的梦想。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未来的路还很长,充满了更多的挑战和未知,但他们彼此陪伴,相互扶持,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有了面对的勇气和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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