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鹿云深盯着未接通的号码,若有所思,“什么情况?”
是阿璃出事了吗?
她从来没有拒接过自己的电话。
难道是发现了什么?
他抬眸看着镜面满脖子吻痕的自己,负罪感加深。
想到后天是情人节,转头拨通朱特助电话,“去,定制款项链,我要把名字刻上。”
朱特助疑惑,“是送大嫂子?”
他想确定送谁,毕竟少爷现在有两个女人。
一个是订婚的庄梦璃,他称大嫂子,一个是被养在公馆的苏晨,他称小嫂子。
鹿云深蹙眉,沉思片刻,“定制两条吧,一条给阿璃,一条给晨晨。”
朱特助撇嘴。
少爷分配得倒是公平!
“云深哥哥。”
娇滴滴,软绵绵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鹿云深听得骨头都要化了。
他最受不了苏晨叫他哥哥。
每次哥哥,哥哥的叫,他都想把她埋在怀里。
“云深哥哥,你好了吗?”
苏晨刚要推开浴室门,就被鹿云深反身抱起死死压在洗漱台上,“怎么,是哥哥昨晚没满足你吗?”
“哼,讨厌!”
苏晨小拳拳捶了捶他胸口,“云深哥哥总是这样欺负我。”
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
鹿云深有些心疼,“怎么还哭了?”
“没什么。”她故作坚强轻拭泪珠,“只是想到云深哥哥要娶别人,我有点心痛而己,可我不怪云深哥哥,因为我没姐姐好看,没姐姐聪明,也没姐姐。”
“别说了。”
他都快心疼坏了。
这辈子最受不了女人落泪。
于是连忙摸头安慰,“晨晨乖,哥哥答应你,就算哥哥结婚了,也每天都来陪你,看你,好不好?”
“哥哥不用这样为我着想。”
苏晨梨花带雨,“是晨晨不好,才会让伯母讨厌,不像阿璃姐姐,可以哄好伯母,不然晨晨就能嫁给云深哥哥了。”
鹿云深把她紧紧抱住,“乖,不哭,不管哥哥身边是谁,哥哥最爱的,永远都只有一个!”
她趴在他怀里小声啜泣。
像只受宠若惊的小白兔,粘人,乖巧,可怜。
在别人眼里,鹿云深是个绅士,可只有苏晨知道,他是个变态和疯子,最喜欢的就是享受女人对他的依恋和追捧。
还喜欢玩各种角色扮演。
角色扮演是她苏晨的强项,这是庄梦璃那种不解风情的女人无法比拟的。
鹿云深看着喜欢正经女人,其实更喜欢又浪又骚,又能让他欲仙欲死的。
像他这种斯文败类。
苏晨懂。
因为姐姐小时候说过,男人都是蠢货,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走肾不走心,女人不狠,地位不稳。
庄梦璃赢在冰清玉洁。
也输在冰清玉洁。
她在心里暗暗发誓:“庄梦璃,我是不会让你抢走云深哥哥的。”
......
游艇在海上漂了七天七夜。
傅荆州似发了狂,把她折腾进了医务室,醒来时,周围都是消毒水的味道,他就那样冷冷盯着她,眼里没有半分同情。
“禽兽!”她忍不住斥骂,却被傅荆州睨了一眼。
“回去跟鹿云深分手,我不喜欢跟别人共享女人。”
冷冰冰的口吻像在下达命令。
她凭什么听他的。
太子爷怎么了,当初不一样是她保镖。
必须臣服于她。
“我要是不呢?”
他骄傲,“你可以试试。”
然后从兜里取出五百块随意丢到她身上,故意羞辱她。
庄梦璃皱眉,“你什么意思?”
傅荆州只是呵斥一笑,“我比你大方。”
装货!
没想到他这么记仇。
八年前她花三百块羞辱他,八年后,他甩五百块报复她。
或许是出于愤怒,又或许是出于好奇,她首接询问,“你不是喜欢苏晚晚吗?听说她离婚了,你不觉得这是个好机会?”
毕竟他是个备胎,还是个资深舔狗。
连苏晚晚那种嫌贫爱富,嫌弃他身份地位的女人都看不出来,真是眼盲心瞎!
“你没资格问。”
他沉着脸,眼中满是恨意,“当初不是你,我们会过的得很幸福。”
这句话狠狠刺痛着女人的心。
她转过头去,“那己经过去很多年了,你现在是太子爷有的是和她重新开始的机会,何必再来招惹我?”
庄梦璃说,“不是你,我也会过得很幸福,你喜欢她,又不是没人喜欢我。”
傅荆州蹙眉,黑眸渐沉。
“你是说鹿云深,还是说...喜欢追着你跑的顾霆骁?”
顾霆骁三个字落下。
氛围瞬间变得沉抑起来。
庄梦璃撇了撇嘴,“顾霆骁怎么了?至少他单纯善良,心肠好,长得也帅,比某些阴沉沉的人阳光多了。”
“呵!”他不屑冷笑,“细皮嫩肉的,能动几下?”
“......”
庄梦璃懒得搭理他。
立马避开话题,“对了,顾玉白跟你关系怎么样?”
听到她突然提起其他男人,傅荆州厉眸晦暗,“不怎么样。”
“我问你真话。”
“怎么,看上人家了?”
“?”她有些无语,“我朋友在他手上。”
“方晴雪?”
“你认识?”
“不熟。”傅荆州冷傲的脸上看不出半点人情味,庄梦璃有些焦急。
“顾玉白叫你阿州,你们关系肯定不寻常,所以...你能帮我把晴雪救出来吗,就让她跟我们一起回去。”
他嘴角轻扬,“理由。”
庄梦璃皱眉:“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做人不能见死不救,你明知道顾玉白很危险,不救晴雪,她会被害死的。”
“我又不是慈善家。”
“你到底救不救!”她语气急促,有些生气。
偷偷白了他一眼。
傅荆州迟疑了半晌,转身离开医务室时,只冷冷丢下句:“十分钟。”
或许是保镖后遗症!
不管过了多少年,他还是学不会拒绝她。
庄梦璃叹了口大气。
这还差不多。
也不枉费庄家养他那几年。
......
“啪——,啪——,啪——”
幽暗的房间内,长鞭抽打皮肉的声音阵阵回响,就像一道道来自地狱的索命咒。
方晴雪双手抱头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白皙的脸和手臂布满了淤青。
想过顾玉白是个变态,只是没想到他这么疯狂。
完全就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整整七天七夜,己经从这间房里抬走了十几个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花样少女。
她不敢抬头,恐惧得只敢缩在双臂下掩面而泣。
“你,过来!”
顾玉白带着不可控制的癫狂,邪笑着看向方晴雪冷声命令道。
方晴雪哆嗦着身体,抬眸望向他时,脸色煞白。
“呵!”他手持带血长鞭,轻舐嘴角,无比享受地欣赏着她恐惧得面容,猝然走到她面前死死掐着她脖子质问:“你...是在怕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