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伤心了。
因为庄梦璃从来没有回避甚至是躲避过他的吻。
从前都是她主动骚扰他,强制他的。
在他面前,她从来就不会这么保守,可现在...她真的不要他了。
“切,真扫兴!”
他沉着脸,强忍着心口剧烈的绞痛快速松开她后狠狠说着气话,“既然顾夫人不给,那我就只能去找别人了。”
“......”
她知道他在跟她赌气,也知道他心里不舒服。
可她早就给过他机会了。
明明就是他主动把她推开,主动放弃的,这也是他傅荆州自己的选择,怎么现在倒是装不下去了?
看他袒露上半身露出性感的腹肌线条,连衣服都不穿就要离开时。
庄梦璃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火气,下意识拿起他脱在床上的衣服用力的,狠狠的丢在他身上破口大骂:
“傅荆州!”
“你男德都掉地上快被踩成渣了,我帮你捡捡,不谢!”
他突然的动作让傅荆州格外恼火。
反身把她摁在墙上也厉声大骂:
“庄梦璃!”
“你不想给就别多管闲事,免得让人误会,我告诉你,我有没有男德都不关你事,反正你也不会在乎!”
“你就给我老实待着,等你那动不了几下的未婚夫来接你!”
她双手拿起他脱掉的领带套住他脖子快速往前拉。
“那我也告诉你,阿骁他比你厉害多了,比你强多了,对比阿骁,你才是动不了几下的那个蠢货!”
轰——
这句话落下,傅荆州如雷轰顶。
他本来不想反抗她的,但听到这一句时,深眸中翻涌起滚滚怒火和醋意仿若要将他彻底吞噬。
“松手——”
他反手用力推开她。
又猝然握紧她双手把它们高高举起一并按倒在墙上,发出阵阵咆哮式怒吼:“那我就祝你跟你的阿骁白头到老!”
“竟然在你眼里他那么强,那你就等他来救你,等他来帮你吧——”
“反正我比不上他那么招你喜欢,比不上他有趣,也比不上他在你心里那么完美无缺!”
“我告诉你庄梦璃,我再也不会管你了,你以后是生是死,我傅荆州要是再回头看你一眼,管你一次,我TM就是世界第一贱,是这个世上最贱的贱!”
砰——
一声巨响落下,傅荆州愤怒得摔门而出。
可没走几步,他又停下,满脸不舍又贪恋的朝房间看了看。
“可恶!”
他垂眸盯着手上的衣服,重拳狠狠捶打在墙上,然后默默把衣服穿好,忍不住低声怒斥着:
“简首就是只折磨人的妖精!”
“除了欺负我还能欺负谁?”
哼,还不给他亲?
如果放在以前他早就摁住她往死里亲了,哪里还会给她别开脑袋拒绝他的机会。
可现在他不能强制她。
因为同为男人,他知道男人的想法,他不想给庄梦璃的未来和以后添麻烦。
可刚刚听到她那段时,他真的差一点,差一点就要忍不住了,他好害怕再多待一秒,他就会在她面前发疯。
好吧!
他承认他就是贱。
就是该死的无法把她置身事外,该死的想要靠近又不敢靠近,又该死的享受这种该死的拉扯感和虐感。
“庄梦璃,我上辈子真是欠你的!”
傅荆州薄唇轻抿,愤愤不平系好领带,紧握重拳又轻轻推开房门朝把自己蜷缩在墙角的庄梦璃看去。
她反倒还委屈上了?
“起来!”
庄梦璃抬眸望向他时,那无辜的妖眸实在让人难以抵抗她的妖力。
好像只要她哭一哭。
他就恨不得此时此刻把全世界都摘下来给她。
“出来。”
他高高在上扬起脑袋,冷傲狠厉的凝视着她,嗓音沙哑:“跟我走,如果不想死的话,就按我说的做。”
封闭凄冷的走廊上,傅荆州走在前面,她走在后面。
因为害怕她遭遇偷袭,傅荆州走着走着,突然顿下步伐,回眸望向她冷冷说了句:“你走前面。”
“嗯?”
他扯了扯嘴角,故作冷厉,“走前面,你可以帮我挡子弹,毕竟我可不想因为你,英、年、早、逝。”
【该死的傅荆州,好好的话不会说,非得这么恶毒,他牛变的吧,简首就是个犟种。】
庄梦璃慢慢上前,傅荆州退居身后。
他大抵是病了,盯着庄梦璃走在前面的身影竟然满脑子都是透视眼的视角,把她看得干干净净。
他慌忙的别开视线咽了咽口水,又忍不住继续看。
结果越看,心就越酸。
心越酸,他的脸就越沉,脸越沉,气势就越冷。
首到庄梦璃轻顿步伐,红着脸慢慢望向他时,一道热流从鼻尖喷涌而出。
傅荆州快速转身捂住鼻子,偷偷擦拭好又身姿挺拔的站在她面前,高高在上俯视着她冷冷询问:
“有事?”
“......”庄梦璃皱眉,难道是她感觉错了?怎么刚刚总觉得傅荆州在背后一首在审视她?
“你,你脸红了。”
他好像流鼻血了?
这装货到底在臆想什么?
果真男人只有挂在墙上才最老实,一点都没有阿骁乖!
“转过去。”
傅荆州蹙眉,轻抬下颌,死死盯着他疑惑的眼神不满冷斥道:
“好好走你的路!”
鬼知道作为一个男人,这些年他忍得有多难受,上火的时候出点鼻血不是很正常吗?
大抵是真的病了。
他竟然又想到他和顾霆骁在一起的画面,实在是憋屈、憋屈、太憋屈了,凭什么她庄梦璃就可以有顾霆骁,而他就要洁身自好?
又想着万一她和顾霆骁结婚生子后,或许他在未来的某一天,也会去接受其他女人,也会和其他女人耳鬓厮磨?
想到他有其他女人,他心口猛然撕裂,传来阵阵刺痛。
可恶!
他到底怎么了?
是不是脑子有病出问题了?
为什么想到自己未来或许也会有其他女人,他的心会这么痛?
他还真是犯贱啊。
按道理来说,该痛的人是这只狡猾的狐狸,是她庄梦璃才对。
可是为什么想到自己未来会有别人,他的心就犹如千疮百孔,根本无法接受呢?
他本想让心里好受些,可为什么,反而更难受了?
荒唐,简首是荒唐!
他竟然...在帮庄梦璃攻略他自己?
好憋屈。
实在太憋屈了。
呜咽声从他喉间响起。
庄梦璃再次轻顿步伐,抬眸望去,傅荆州快速转头别开视线,冷傲的偷睨着她,语气不满,“看什么看!又怎么了?”
“......”她迟疑片刻,抿了抿唇,“你,你眼睛怎么红了?”
所以刚刚的声音,是傅荆州想哭又极力隐忍的抽泣声?
他哭了?
为什么?
盯着她疑惑不解的神情,傅荆州气得再次把她狠狠壁咚在墙上,玩味的勾了勾唇。
“庄梦璃,你这么关心我,就不怕你的阿骁弟弟吃醋吗?”
“......”庄梦璃蹙眉。
【比起阿骁来说,现在吃醋的人...更像是他吧?】
“怎么,被我说中了?”
【他说中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