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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防止再出现上次的那种情况,还是谢瑾真的长大开始心疼夫人了,做完后竟然抱着林烬去清理了。
将洗的香喷喷的林烬放进干净的被褥后,谢瑾起身出门喊来了卫峥:“上次大夫给的药,再去拿几瓶。”
“是,王爷。”卫峥迅速离开,转身时悄悄红了脸。
谢瑾打开一扇窗,好让屋内的味道散去。他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熟睡中的林烬。
折腾了几个时辰,己经到了晚上。
他轻轻摇醒林烬:“林烬,起来喝点粥再睡。”
林烬缓缓睁开眼睛,一动身子就能感到自己下身的疼痛感。
果然,不知节制的后果就是这样。
他看着谢瑾,脑海里想到刚刚自己与他的仔细经过,不禁红了脸,他将脑袋埋进被褥里,哼哼唧唧了几声,哑声道:“我不喝。”
竟然这么哑?
谢瑾微蹙眉头,将人从被褥里捞起来,伸手覆在他的额头:“声音怎得如此哑?可是又是......像上次那样,伤着了?”
看着如此温柔体贴的谢瑾,林烬突然感觉自己是不是在梦里。
怎么谢瑾突然对我这么温柔?难道是因为刚刚和我做了?
那也不对啊,当时他可不是这样,还不愿意给我清理。
清理?想到什么,林烬突然感觉并无其它难受。
再闻闻身上的被褥,桂花香没有那么浓,应该是重新换了一床。
真是见鬼了。
那只“鬼”弯起眼角,动作轻柔地在自己额头上落下一吻:“还没有缓过来?”
林烬眨了眨眼睛,谢瑾明白了,他将被褥替他盖好,坐在一旁看着他:“那你再休憩片刻,马上喝点粥再睡,刚刚消耗了太多体力。”
他不会真的爱上我了吧?带着这个想法,林烬勾起他的手指,表情一瞬间变得委屈,他哑着声音说:“瑾哥哥,我疼。”
这个表情真是像极了刚刚在自己身下的样子,谢瑾垂眸看了眼被勾住指尖的手指,不动声色地将手指往他手里送了送。
他捏了捏林烬的指腹,语气是之前从未有过的关心:“哪里疼?我己经派卫峥去拿药了,想必很快就回来了,到时,我给你上药。”
林烬默默在心里震惊:竟然还愿意替我上药?他这是怎么了?
很快,谢瑾就用行动告诉了他这是为什么。
谢瑾握住林烬的手,将林烬压在身下,凑过去亲他,亲他的额头,亲他的脸颊,最后亲上他的嘴唇。
林烬整个人愣住了,刚要紧闭牙齿,就听谢瑾说:“也只有这个时候才乖,林烬,你清醒后还会这么乖乖地叫我瑾哥哥,让我轻薄吗?”
什么?
“按你所说,这是你的期,那是不是任何一个人在这里,你都会动情?”
林烬张了张嘴,刚想反驳,但又想来不对,谢瑾说的是没有错。
这里不是他那个世界,自己还可以靠抑制剂解决,在这里只能靠谢瑾。
谢瑾苦笑了一声:“不过没关系,我会让你永远留在我身边。”
他停顿了一下,眼神坚定,“一定。”
林烬突然收回了要告诉谢瑾其实自己早就清醒着的话了。
气场这么低的谢瑾还是他第一次见,之前都是感觉谢瑾冷血,嘴巴毒,假正经,现在看来,他还有很多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也是,生在皇室之家,怎么可能没有心事?
很快,卫峥就带回了药膏。
谢瑾吩咐婢子去热一碗粥,随即掀开纱帐走了进去。
林烬本来快要睡着,听见脚步声刚要睁开眼睛看看他,就感到自己的被褥被掀开。
他缩了缩腿,没成功,被谢瑾稳稳抓住。
“别动,我帮你上药。”
“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
“还有力气 ?”谢瑾打开药瓶,轻笑,“之前不是说身上没有力气,让我帮忙吗?”
林烬脸一红,暗自了小嘴。
什么嘛,之前叫你帮忙你还不情愿呢,如今倒是主动帮忙了。
仔细上完药,谢瑾将药瓶收好放在床头的暗格里。
上完药果然舒服了很多,林烬又被谢瑾缠着喂了些粥,之后便被谢瑾抱着睡了过去。
几个时辰的纠缠,两人都己经很累了,林烬身上舒舒服服的,任由谢瑾抱着。
淡淡的龙涎香混着桂花香在慢慢变淡,两人的呼吸渐渐重合。
翌日一早,林烬从睡梦中醒来时,身边的位置早己没了人。
摸了摸温度,看来己经离开有段时间了。
他真的一点都不累吗?
林烬重重地叹了口气,他坐起身子,下面似乎己经好多了。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还在睡梦中的时候,谢瑾又给他上了一遍药。
坐在床上发愣了片刻,林烬才渐渐醒过神来,他下床走到铜镜前,想看看自己的腺体被那人咬成什么样了?
谢瑾端着甜羹进来时撞见的便是这一幕,林烬背靠着铜镜坐下,中衣被脱掉挂在臂弯,脑袋尽量往后伸,露出线条清晰的下颚线。
他过于投入丝毫没有注意到谢瑾正站在自己不远处,嘴角挂着笑地望着自己。
那块地方除了有些红肿便再也没有什么,看样子,谢瑾己经给他上过药了。
他缓慢将衣服拉起,思考着自言自语:“他咬的也算临时标记吗?好像身体没有那么难受了。”
衣服系到一半,就听一道醇厚的声音响在自己头顶上方:“这么疑惑再试一次不就行了?”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林烬愣了一瞬,光记着脸红却忘了穿衣。
虽然两人昨晚己经坦然相见,什么都做了,可谓是知根知底,但是如今面对面相见,林烬还是觉得不太好意思。
谢瑾将甜羹搁在案几上,指腹轻轻碾过青瓷碗沿的缠枝莲纹,目光却始终流连在青年泛红的耳尖上。
晨光斜斜掠过雕花窗棂,将铜镜前的尘埃照得纤毫毕现,却照不透林烬故作镇定的眉眼。
“从你说‘他咬的也算临时标记吗’开始。”玄色暗云纹的广袖擦过林烬的肩头,谢瑾俯身时垂落的发梢浸着清晨的松针香,“昨夜教了那么多遍,怎么还唤‘他’?”
“啊?”
林烬的手指在腰封玉扣上打了个滑,缎面衣料簌簌滑过脊背。
铜镜里映出身后人修长的手指,正慢条斯理地抚平他后颈的腺体。
那里没有昨夜肿了,香味也淡了。
桂花的甜腻混着龙涎香的沉郁在镜面晕开薄雾,镜中人的轮廓忽然摇晃起来。
“还疼吗?”温热的气息拂过腺体,谢瑾的虎口卡住他试图躲闪的下颌,“疼了便唤我,我替你上药。”
“不用,我自己……”
可以……
尾音被瓷匙碰撞的脆响咬断,甜羹的蜜香忽然漫过镜中交叠的剪影。
林烬望着被端到眼前的杏仁酪,琥珀色的糖浆里沉着几粒殷红的枸杞。
昨夜纠缠时咬破的唇珠还在隐隐作痛,偏那罪魁祸首正用玉匙将糖霜搅出旋涡,恍若昨夜指尖在他腰窝画圈的模样。
谢瑾蹲下身替他把衣服系好,而后又拿过一件狐毛大氅披在他身上。
“过来,先把早膳吃了。”
眼看谢瑾还要亲自喂他,林烬连忙过去夺过碗:“我自己喝就好,我还有力气的。”
“嗯。”谢瑾也没强求,转而坐在书案前看书。
一勺甜羹下肚,胃暖暖的很舒服,原本身子还有些发软的林烬一下子觉得自己突然能量大爆发。
吃了半碗下去,肚子就差不多饱了,林烬偷偷瞄了眼谢瑾,那人看书看得极其认真。
怎么这么安静啊?
他怎么这么平静,睡完就变成之前那个死样子,真像个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