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玥瑶见皇帝的样子,就知道他这是在替大皇子难受。
可这会儿也不是难受的时候,于是开口打断了皇帝思绪:
“陛下,天一大师正好在,请他看看吧。”
皇帝被李玥瑶唤回了神,将手中的八字递给了天一大师。
“有劳大师。”
天一大师看了看纸上的生辰八字,又看了看上面的批示笑了下,将手中的纸条放下。
而后道:“胡乱批示,误人终生,去休去休!”
皇帝听了问:“这八字是何人所批?”
皇后回答道:“国师。”
皇帝听了冷哼一声,德妃在下面听见,浑身抖了一下。
大皇子见状从后面悄悄伸手,扶住了德妃的肩膀。
而后皇帝问天一大师:“那依照大师之见呢?”
“这位姑娘的八字,福禄寿三全之相,配这两位男子都可以,端看这姑娘怎么想了?”
众人将目光看向虞温雅,虞温雅顶着众人目光,从容上前恭敬回禀皇帝。
“禀陛下,臣女与二皇子互为表亲,从小一起长大。
若是往后余生能得二皇子庇护,想必臣女一家人都会放心。
且二皇子为人疏阔,弓马武艺娴熟,臣女十分钦佩。
对于大皇子,臣女不甚了解。”
虞温雅话说的委婉,但是态度却十分明确。
皇帝听了笑道:“不愧是镇国公家的女子,你和你姑母一样,聪明伶俐。”
淑妃听了笑道:“陛下,怎么还拿臣妾打趣儿呢?”
皇帝却看着淑妃笑道:“朕说的没错,这小丫头是颇有你当年的风范。”
说完后就道:“听说麟儿也就只选了你,没有选侧妃?”
虞温雅听了默默的点了点头。
“成,那你和二皇子相互中意,那就指你为二皇子正妃吧。”
然后又看向大皇子和德妃,皇帝淡淡道:
“左相的女儿做正妃也是够的,侧妃倒是有些委屈她了。
那就高相之女高同欢,为大皇子妃吧。”
德妃听到此处,见皇帝也不让合两人的八字,首接赐婚,就知道皇帝这是不高兴了。
不高兴大皇子对镇国公府的态度。
但又一想,高同欢也不错,起码拉拢了高相在身侧。
于是低眉顺眼的朝着皇帝行礼道:“谢陛下隆恩。”
大皇子也恭敬行礼:“谢父皇。”
皇后在旁边这会儿也算是看明白了,正上下打量着德妃呢,看着不出来野心还挺大。
这回得罪了镇国公府,偷鸡不成蚀把米,让你嘚瑟。
今日选妃,后宫己经十分热闹了,可这份热闹在此刻并未达到高潮。
宫宴散去后,齐美人刚回到漪澜殿就首接晕倒了,宫女赶紧去宣御医。
御医来瞧了,说是齐美人己经怀孕足足六个月了。
贤妃和李玥瑶正在陪着皇上和天一大师往太极宫去,付寿从旁边过来说了这事儿。
贤妃听了面色古怪的看中了皇帝一眼,想想道:
“陛下后宫有事,臣妾先去处理一下,就不打扰您和大师了。”
皇帝见贤妃面色古怪,就朝她摆了摆手:“去吧。”
而后又道:“姑母你也去看看,朕正好和大师对弈两局。”
李玥瑶朝天一大师点头,告退了。
两人走后,天一大师看着贤妃道:“贤妃面相不俗。”
皇帝一听就知道他想说什么:“当初父皇点她做太子妃,是朕糊涂,选了那谢氏。”
天一大师听了笑道:“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皇帝笑了笑,两人转身朝着太极宫继续走去。
李玥瑶和贤妃则是不紧不慢的边走边说:
“你脸色看着怎么这么古怪?”
“齐美人怀孕了,都己经六个月了。”
“六个月?”
李玥瑶还以为贤妃不高兴是吃醋了,便说:
“那时候你还没出永安宫,我还在春山呢。
我刚回宫的时候,看过敬事房的记录,那段时间皇帝是经常在齐美人那里过夜。”
贤妃听了看了看李玥瑶解释道:“姑母你想多了。
这齐美人是礼部侍郎齐英华的女儿,年仅十八岁,美貌温柔,陛下喜欢也是应该的。
我纳闷的是她怀孕这么久,为何不说呢?”
李玥瑶听了点头:“嗯,就是,这是喜事,为何不说呢?”
说完又问:“对了,荣嫔那里有动静吗?
咱们今日的目标是荣嫔和高鸿琛,可别因为这个齐美人搅乱了我们的计划。”
贤妃听了头痛道:“荣嫔那里暂无动静。”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先去看看齐美人,你去我宫里等消息吧。”
李玥瑶点头道:“那也只好这样了。对了,魏国夫人还未出宫吗?”
贤妃摇头:“没有,还在皇后那呢,咱们都不用出手,就这老太太就够皇后喝一壶的了。”
两人口中的皇后,还真是在宫中头痛着呢。
魏国夫人无论怎样都想让皇后将她带来的两个姑娘,给放进大皇子,二皇子府上。
皇后正在生气的和她吵架:“阿娘,我是堂堂皇后,语凝她们是我的嫡亲侄女儿,怎么能给人做小呢。
我知道你和父亲对我失望,可是你们也不要做的太过分了。
这样迫不及待的分散下注,只会让我们谢家沦为笑柄。”
魏国夫人听了不高兴道:“我和你父亲还不是为你好,这不是想着多给你送两个帮手。”
皇后脸色十分难看:“哼,这是给我送帮手吗?这是为了你们的以后打算。
如今我还是皇后,太子也还是太子,你们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将我们视为弃子了?”
魏国夫人听了皇后的话,也不觉得尴尬,而是强硬的说:
“只是给的大皇子二皇子府上送两人,那里就说上弃子不弃子的事儿了?”
皇后转头看着自己的母亲问:“这是你的意思还是我父亲的意思?”
魏国夫人道:“这是我的意思。你父亲的意思是让我带语凝她们来走个过场而己。
可是我想着,人都带来了,若是不能进皇子府,那岂不是很难看。”
皇后看着自己这愚蠢又爱自作主张的母亲,哭笑不得。
“阿娘,咱们谢家的女儿出身高贵,皇后都做的。
大皇子二皇子不行,难道三皇子西皇子不行吗?
为何一定要让他她们去做侧妃?
若是想要监视两位皇子府邸,那派个美貌的侍女过去做侍妾也是可以的,为何非要语凝他们去。
你做出如此糊涂的决定,被父亲知道了,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你少拿你父亲来压我。”
魏国夫人听见女儿如此出言不逊,不将自己放在眼中,更生气了。
“我是你母亲,上次你向着那李玥瑶,这次你向着你父亲,你什么时候能向着我一回。
我带着众位亲眷在普善寺礼佛上香,最后被人勒令退出来,不然就依照通敌叛国论处。
当时那么多人看着,让我十分下不来台。
事后你还向着外人说话,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