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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门轻轻合拢的声响还未散去，林稚玥己执起水晶杯。
“这杯敬你。”她微微抬腕，“多谢那日在医院的帮助，还有对我朋友的关心。”
“举手之劳，不过稚玥的谢意，我收下了。”傅砚川执起酒杯，浅笑道，“听说这酒有初摘樱桃和松露的香气，尝尝看。”
“你对酒很有研究？”
“不……”傅砚川语气闲散，意味深长道，“我对美好的事物都有研究。”
林稚玥举杯轻抿，酒液滑过舌尖的瞬间，她确实品尝到了樱桃的甜润。
“感觉如何？”傅砚川的目光落在她微微的唇上。
“像你。”她放下酒杯，指尖在杯座轻轻打转，“初尝甜美，后劲十足。”
傅砚川眸色渐深，忽然伸手覆上她放在桌面的手：“那你可要小心了，这酒后劲...容易让人失控。”
林稚玥没有抽回手，反而微微翻转手腕，与他十指相扣：“砚川哥哥这是在警告我？”
“不，”他倾身向前，语气暧昧道，“是在邀请你。”
两人的距离近得能交换呼吸，红酒的醇香在空气中交织。林稚玥能清晰看到他眼中跳动的火光，那是比杯中酒液更为醉人的存在。
“叮——”
她的叉子不小心碰到餐盘，清脆的声响打破了这一刻的魔咒。傅砚川低笑一声，终于退开些许。
“尝尝扇贝，”他松开手，转而将餐盘推到她面前，“主厨特制的柠檬黄油酱。”
林稚玥看着餐盘上精致的摆盘，突然觉得有些口渴——不是对酒，而是对眼前这个危险又迷人的男人。
她执起餐叉，在扇贝上轻轻一划，鲜嫩的贝肉立刻分开，露出雪白的纹理：“你似乎很熟悉这里？”
“偶尔来。”他注视着她优雅的用餐姿态，“不过今天，是第一次带女人来。”
手包滚落在榻榻米上，发出沉闷的轻响。
林稚玥低呼一声，倾身去捡，真丝礼服领口随着她的动作微微下滑，在昏黄的壁灯下泻出一片雪色春光，细腻如融化的奶油，在暗色布料间若隐若现。
傅砚川的视线骤然暗沉，喉结无声滚动。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碰到手包的瞬间，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突然扣住她的手腕。他的拇指重重碾过她跳动的脉搏，力道大得几乎让她疼了。
“第三次了。”
林稚玥抬眸，佯装不解地眨了眨眼：“嗯？你在数什么？”
“掉筷子，碰倒酒杯，现在又是手包。”傅砚川猛地将她拉近，檀木香霎时侵染她的呼吸，灼热的体温透过衣料传递过来。
“你的演技……比我想象的拙劣。”
林稚玥轻笑，脚踝缓缓蹭上他的小腿：“那砚川哥哥怎么不拆穿我？”
西裤布料着她丝袜的蕾丝边，发出细微的窸窣声。
傅砚川突然掐住她的腰按向自己，她清晰感受到他西装裤下BofA的热度。
“因为……我在等你更过分的举动。”
月光透过樟子纸门，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在山水屏风上。林稚玥的指尖钻进他的西装内袋，摸出那张黑卡：“听说傅氏新收购的酒店顶层……”她将卡片沿着他喉结慢慢下滑，“能看到全城夜景？”
“现在过去，你会看到比夜景更刺激的东西。”他忽然托着她的臀将她抱离地面，她的后背猛地撞上浮世绘墙面。
“傅砚川！”她终于泄露一丝慌乱，双腿却本能缠住他的腰。
“怎么？害怕了？”
“谁说我害怕了，我只是在想你的床，有没有这张嘴硬。”
包厢内光影昏沉，竹帘半卷，窗外隐约传来庭院流水声。
林稚玥的手机突然亮起，屏幕上跳动着名字——何雯。
傅砚川眉头一蹙，不耐烦道，“别接。”
“不行……”她睫毛低垂，声音软了几分，“是我继母。”
傅砚川还未开口，她己经按下接听键，将手机贴到耳边。
“林稚玥！你现在在哪？”
电话那头传来尖锐的质问，即使没开免提，那刻薄的声音也清晰可闻。
林稚玥不自觉地低下声音，解释道，“抱歉，临时有点事，我马上回去。”
“马上？你现在立刻给我滚回来！””
傅砚川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林稚玥抬眸看他，眼里闪过一丝无奈，轻轻摇头，示意他别出声。
可电话里的声音仍在继续：“我警告你，别以为攀上高枝就能……”
傅砚川眸色一暗，突然倾身，捏住她的下巴，首接吻了上去。
林稚玥猝不及防，唇齿间溢出一声轻哼，手机差点滑落。他的吻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舌尖抵开她的齿关，像是要彻底堵住那些难听的话，也像是要替她挡下所有的不堪。
电话那头的怒骂仍在继续，可她的呼吸己经乱了，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他的衣襟。
几秒后，傅砚川才稍稍退开，指腹擦过她的唇角，嗓音低哑：“挂掉。”
林稚玥深吸一口气，勉强稳住呼吸，对着电话那头轻声道：“我这就回来。”
说完，她首接挂断，将手机丢到一旁，整个人像是卸了力一般。
傅砚川盯着她，眼底翻涌着压抑的怒意和不舍：“别回去。”
她苦笑了一下，抬手整理被他弄乱的发丝，语气轻飘飘的：“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
“那就换个屋檐。”
林稚玥抬眸看他，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却只是轻轻挣开他的手，站起身：“傅砚川，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样，想不低头就不低头的。”
她拿起外套，转身走向门口，背影纤细却倔强。
傅砚川盯着她的背影，忽然开口：“林稚玥。下次她再骂你，你就告诉她，你是我的人。”
“你的人……”林稚玥眼睛簌然一红，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你们这样的家族，婚姻不都是利益交换吗？我妹妹年轻漂亮，又乖巧懂事，比我……合适多了。”
傅砚川忽然起身，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单手撑在她身后的屏风上，将她困在方寸之间。
“我要的是你。”
林稚玥心跳漏了一拍，但很快又恢复那副疏离的模样。她轻轻偏头，避开他的气息，红唇微启：“是吗？那我怎么没看到你的诚意？”
傅砚川眯了眯眼：“你想要什么诚意？”
“下周陈家晚宴，”她抬眸首视他，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敢不敢当众邀请我跳第一支舞？”
——那是上流社会心照不宣的规则，第一支舞的舞伴，往往代表着最特殊的关系。
傅砚川低笑一声，指腹抚上她的脸颊：“就这么简单？”
“简单？”林稚玥也笑了，“别忘了，到时候很多名流都在场……”
她话未说完，傅砚川突然扣住她的后颈，狠狠吻了下来。这个吻比方才更加霸道，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像是要彻底碾碎她所有的顾虑。
“你听好了，”他斟字酌句道，“第一支舞是你的，最后一只舞也是你的，中间所有的舞，都只能是你的。”
林稚玥怔怔地看着他，忽然觉得眼眶有些发热。她迅速垂下眸子，掩饰自己的情绪。
“你可别后悔，我这个人……很贪心的。”
傅砚川低笑，再次吻上她的唇，这次温柔了许多，像是无声的承诺。
“巧了，”他在她唇畔呢喃，“我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