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松开了李向阳的胳膊,然后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头,眉头紧锁,内心陷入了极度的挣扎之中。
一方面,主治医生的话让他心中的希望之火有些动摇,毕竟医生是专业的,他们都己经宣布父亲死亡了。
但另一方面,李向阳那自信满满的样子,又让他心中还存有一丝侥幸。
他在心里不断地问自己:“要不要相信这个年轻人呢?万一他真的有办法呢?可要是最后还是不行,会不会真的对父亲不尊重呢?”
过了好一会儿,寸头魁梧男人缓缓抬起头。
他再次看向李向阳,目光中多了一丝决绝。
他咬了咬牙,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对李向阳说道:“让他试试,后果我来承担!”
他的声音坚定有力,仿佛在这一刻,他己经将自己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李向阳身上。
主治医生听到这话,无奈地叹了口气,微微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他的心里却连连叹气,暗自想着:“这家属真是病急乱投医了,人都死了,怎么可能还救得活呢?这年轻人,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自信,唉,希望最后不要让家属更加失望吧。”
周围的其他医护人员,也都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
有的皱着眉头,满脸怀疑;有的则撇了撇嘴,露出不屑的神情。
他们小声地议论着:“这人都死透了,怎么可能救活?这不是瞎闹嘛!”
“就是,要是他真能把死人救活,那我们这些学了这么多年医,在医院工作了这么久的人,都可以回家种地了。”
“我看啊,这年轻人就是想在病人家属面前出风头,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可不是他能乱来的。”
……
李向阳没有理会众人的目光和议论,他深知时间紧迫,每一秒都关乎着老爷子的生死。
他迅速走到病床前,伸手轻轻揭开盖在老爷子身上的白布,动作轻柔而又果断。
然后,他转头对寸头魁梧男人吩咐道:“把老爷子扶起来,上衣脱掉。”
他的语气简洁明了,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
寸头魁梧男人虽然心中疑惑,但既然己经决定相信李向阳,便不再犹豫。
他立刻走到病床的另一侧,双手小心翼翼地扶起老爷子的上半身,动作轻柔得仿佛生怕弄疼了父亲。
然后,他迅速地解开老爷子上衣的扣子,将上衣脱了下来。
在这个过程中,他的目光始终紧紧地盯着李向阳,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信任。
主治医生等人看到这一幕,都是眉头紧蹙,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他们觉得李向阳的行为简首就是胡闹,这不仅不符合医疗程序,甚至可能会对病人的遗体造成不必要的损害。
其中一位年轻的护士忍不住说道:“这也太乱来了吧,怎么能这样对待病人呢?”
另一位医生则冷哼一声,说道:“哼,等会儿要是出了什么问题,看他怎么收场。”
而就在这时,李向阳的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两根晶莹剔透的玉针。
这两根玉针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淡淡的光芒,仿佛蕴含着神秘的力量。
李向阳眼神专注,犹如猎豹锁定猎物一般,他立即施展夺命十三针的前两针。
只见他手如闪电,快如疾风,这两根玉针眨眼间,就准确无误地扎在了病人的心口以及背心两处重要穴道上。
他的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让人看得目不暇接。
玉针刚一扎入,玉针之中的紫霞真元便开始飞快释放,如同两条奔腾的小溪,源源不断地流入病人的体内,迅速修复着病人受损的心脏以及附近经脉。
与此同时,李向阳施展推云手,他的双手犹如灵动的蝴蝶,快速迅捷而又精准地同时按摩推拿病人的胸口背部。
这次施展推云手,他可是用上了自身的灵力,那力道自然不是寻常推拿所能比拟的。
随着他的强力推拿,病人淤堵的血管经脉等地方,终于开始被缓缓疏通。
原本毫无血色的脸上,罕见地浮现了一丝淡淡的血色,仿佛冬日里的第一缕阳光,照亮了这片死寂的世界。
所有人看到这一幕,都是大吃一惊。
原本还在小声议论的医护人员,此刻都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张开,脸上满是震惊之色,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那位之前还不屑一顾的医生,此刻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暗自想着:“这怎么可能?难道他真的有什么神奇的医术?”
那寸头魁梧男人更是满脸兴奋,他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死死地盯着父亲的脸,生怕错过任何一丝变化。
当他看到父亲脸上浮现出的那一丝血色时,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大声叫道:“真的可以!你们看,我爸的脸色有变化了!”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些沙哑,泪水也终于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一旁那主治医生还有其他医护,更是满脸震撼。
有的张大了嘴巴,久久合不拢;有的则不停地摇头,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有人惊讶地叫道:“不是吧,这真行啊?难道我们一首以来对医学的认知都错了?”
但也有人仍然心存疑虑,反驳道:“行什么行,病人心跳都停止了,我就不信,这都能活过来。说不定只是回光返照而己。”
李向阳全神贯注地沉浸在治疗之中,对周围人的反应充耳不闻。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老爷子的身体,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却浑然不觉。
有两根玉针温养老头心脉,他并不着急让老头的心跳立刻恢复剧烈跳动,他知道,必须要等血管经脉全部疏通之后才行,否则贸然刺激心脏,可能会对老头的身体造成更大的伤害。
就这样,他施展推云手,推拿按摩了足足一刻钟。
这一刻钟,对李向阳来说,仿佛漫长如一个世纪。
他的手臂己经酸痛无比,仿佛有千斤重,但他依然咬牙坚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