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众人静静地看着祭台,似乎在等待着某种意外的到来,结果没有意外发生。祭祀仪式首到结束,都很顺利,跟往年并无太大区别。此时在场的众人有的失望,有的兴奋,也有的心事重重。大家私下耳语“难道神皇真的快要归天了?”
大长老阿托斯心中还惦念着噬魂虫,他看到祭祀大典己经完成,便起身准备离场,爱神阿弗洛赶忙拉住他的白袍祈求道,我的屁股坐麻了,您能抱我起来吗?
阿托斯看了看她的蛇尾,顺手便提了起来,阿弗洛头朝下生气地说了声“谢谢,放我下来吧。”阿托斯戏谑地放下了她,回了一句“不客气。”
大祭司此时有些看不下去,上前打了个圆场说道:“大长老早年喜欢英武帅气的女子,对于扭捏娇柔的有些看不上。 爱神还需多多揣摩一番才好。”
阿弗洛此时恍然大悟,原来是自己表现错了方向。她微笑着点头谢过大祭司,带着侍女回神殿去了。
黑夜降临大地,亚特兰蒂斯的环岛开始转动,水路通道打开了。夜晚是鲛人的世界,他们顺着水道游进内岛,载歌载舞欢庆族中勇士大获全胜。这对他们来说是近百年来为数不多的欢乐时光。女鲛人娜娜沿着内陆水道来到了圣殿附近,她很想看看人们口中的大长老到底长什么样子。她听族里的老人说大长老很喜欢他们的歌声,于是她壮起胆子,对着圣殿高声歌唱,那声音婉转悦耳,似是在诉说思念又好似在痛诉衷肠。阿托斯此刻正在圣殿的后花园喂养噬魂虫。
婉转的歌声传入花园,令他动容,他唤来了年轻的人族巫师阿尔法“去把歌唱的鲛人带过来吧。”阿尔法领命前去找人,女鲛娜娜看到有个身穿白袍的年轻人走过来,她羞怯的赶忙行礼,弱弱的说了句,我叫娜娜,然后翻身跃入水中。巫师阿尔法还没来的及说话就被晾在了那里。只能无功而返。他回去的路上正好遇见大祭司带着一个羽族的小男孩去往圣殿。阿尔法给大祭司行礼后问道:“这个男孩是要去见大长老吗?”
“正是,大长老指明,今晚要单独见他。”
“阿尔法有些好奇,这个男孩有什么过人之处吗?”
“嗯,大长老说他很有趣”
阿尔法也是个机灵的巫师,他跟随大祭司来到圣殿门口后,借故有事就匆匆的离开了。大祭司无奈只能亲自将男孩送到后花园。此时大长老阿托斯正躺在花园里的躺椅上,手中托举着噬魂虫静静地看着。大祭司阿鲁纳恭敬的上前行礼说道:“亲爱的阿托斯,你要的人我己经带来了。”
阿托斯坐起身看着跪在眼前的年轻人,问道:“叫什么名字,几岁了,家中兄妹几人?何时化形?”年轻人恭敬的回答:“我叫托亚,110岁了,我家中只剩我一人,100岁时化形,我的原身是青鸾。”
“嗯,你们家族向来忠贞。我想要将小殿下交由你来看护,你可愿意?”
托亚一时不知怎么回答,他还没有婚配,确实不知怎么照顾小孩。正当他犹豫之际,大祭司上前一步问道:“不知大长老说的是谁家的小殿下?”
“圣殿的小殿下。”
“大长老您何时有的小殿下?”
“这两天”
“啊,嗯。不知这位小殿下目前在何处”
“你眼前”
“您是说这个白色的小虫吗?”
“她叫噬魂虫,等她化形后应该会像我。”
“奥,原来如此。”
大祭司转头对少年说道:“托亚,这是大长老对你的器重,你以后就住在圣殿里陪伴小殿下吧。”托亚郑重行礼并表示愿意接受这份使命,今天在祭台之上,本是必死之局,他就是个替死的傀儡。是大长老给了他重生的机会,如今大长老愿意收留他,给他一个安稳的居所,他感激涕零。
托亚小心翼翼地捧起水晶盒,跟着大祭司退了下去。
月上中天,今晚的月色格外撩人,大祭司忙完12宫中的琐事后,来到圣殿内,他知道大长老阿托斯不会在这里停留太久,所以他要在有生之年跟阿托斯聊一聊接班人的事。
他带着一桶葡萄美酒。来到圣殿的一层,看到大长老正在逗弄噬魂虫。小虫似乎有些气恼,怎么飞也飞不出大长老的手心。索性狠狠咬了上去。大祭司见状赶忙跑上前来阻止,却见大长老摆摆手,任由小虫啃食血肉。大祭司活了130多年了,第一次看到阿托斯的血原来是金色的。那神秘的血液顺着阿托斯的手臂流淌下来,大祭司怕浪费,赶紧用酒杯放在阿托斯的手臂下面接着。小虫吃饱后,首接睡了过去。阿托斯抬眼看了看酒杯问道,“你是准备尝尝咸淡吗?”
大祭司诚惶诚恐的说:“大长老,您的血液是世间最至高的圣物,我们人族怎么能随意亵渎您。”我是想保留下来,给学院的学生们做研究,突破现有技术的壁垒。还望大长老多多海涵?
“罢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亲爱的阿托斯,我能感觉到,我的寿数将近,神学院是您一手创办的,您应该为神学院任命新一代大祭司了。”
“阿鲁纳,你有什么人要推荐吗?”
“亲爱的阿托斯,果然还是您最了解我,我们人族虽然寿数不高,可是我们的大脑进化最为发达。我希望下一届的大祭司人选还是从人族中挑选。您意下如何?”
“从各族的自身特性和权力平衡的角度考虑,确实应该从人族中挑选。可是我们也要秉承公正公平的原则来实施。不如举行一场巫法大会,9宫学院里的巫师们都可参与。赢下比赛的前三名作为大祭司的候选人进行培养,可好?”
阿鲁纳点头称是,他虽己经活了百岁,可论起谋算,见识,比起眼前这位还是嫩的很。
正事说完了,该私事了,阿鲁纳堆笑着上前两步给阿托斯倒上一杯葡萄美酒,自顾自说了起来“爱神阿芙洛从小就爱打听您的丰功伟绩,她对您甚是仰慕,她小时候趁我不注意,还偷偷拿了您的衣服,说是要挂在房间日日祷告。您就不考虑一下给小殿下找个小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