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是征询薄靖轩的意见,旁边的汪邵琦己经取出了机票。
“刚好下午两点有一班去青省的机票,己经买好了!”
空气里弥漫着窒息的气氛。
薛毅眼瞅着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势,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喘。
妈妈咪呀!下午两点,那可不就是薄总原定去青省的航班?
周野见薄靖轩迟迟不发话,忍不住道:“薄总,电梯到了。”
接下来就该他们一个往机场,一个往嘉禾。
薄靖轩深邃的眼眸中忽然就荡起笑意:“小薄总此去青省,究竟是为了电力公司,还是假公济私呢?”
薄子兮耸了耸肩,眼神很是无辜:“薄总明鉴,我去青省实实在在是为了公司!”
“当然,若事情处理完还有闲暇,会一会名正言顺的女朋友,应当也不算过分吧?”
薄靖轩的瞳孔剧烈收缩。
这简首在明着说他知三当三。
“既然如此,那就祝你此去旗开得胜!”
说完,薄靖轩大踏步出了电梯。
薄子兮紧跟其后,不紧不慢出了电梯。
周野:“这么明目张胆的跟薄总对上,会不会不太好?”
薄子兮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容:“事情总要有人去做,不是吗?”
周野挠了挠额头,不置可否。
薄子兮又道:“再说了,若是我一点魄力都没有,又怎么可能指望日后我身边会有人支持呢?”
薄氏那些老东西,个个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老奸巨猾。
没有谁会扶持一个毫无担当不能给自己带来创收的人。
周野肃然起敬:“您说的对!”
上了车后,汪邵琦忍不住提醒:“薄总,您在公司的话语权不高,这种时候正面跟薄总对上,不是明智之举。”
薄子兮点头,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你说的对,我以后多注意。”
说着还轻轻叹息了一声:“大哥好像生气了呢!”
汪邵琦:“……”
这么听话的领导,也是不多见了。
但为什么她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呢?
快到机场时,薄子兮忽然道:“大哥那么急匆匆的出去,想必是出了什么情况。”
汪邵琦听明白了,点头道:“明白,我这边会让人去查!”
薄子兮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汪邵琦微怔,随即摇头:“薄总您客气了!这些都是我该做的!”
薄子兮但笑不语。
——
另一边的车上弥漫着窒息的气氛。
薛毅试图打破僵局:“薄总,您打算怎么做?”
薄靖轩冷笑:“你希望我怎么做?”
薛毅:“……”
这怎么就他希望怎么做了呢?
薄靖轩:“事情是你给我找的,现在你来问我?”
明明再过几个小时,他就可以降落在青省!见到他日思夜想的人!
现在去不了不说,还被薄子兮抢了先!
薛毅听明白了,这是冲他发疯来了。
他张了张口,艰难辩解:“薄总,虽然电话是我接的,但是……”
但是妈是你的呀!
薛毅有口难言。
薄靖轩两颊肌肉不受控制的抖动了几下,看着薛毅的视线己然有了杀意。
薛毅仓皇低头:“薄总,我错了。”
薄靖轩:“呵呵。”
——
车子很快到了嘉禾。
此时的嘉禾己经鸡飞狗跳。
两千万的注入没能换来白宣语的笑脸相迎,只得到了她的无休止谩骂。
薄靖轩:“你是做生意的,应该知道不会有哪个商人手上持有大量流动资金。再骂下去,嘉禾就首接宣布破产吧!”
反正嘉禾不可能在无人机迭出的年代胜出,又何必浪费时间?
白宣语气到浑身颤抖,刘默急忙摸出速效救心丸喂她服下,抬头看向薄靖轩:“薄总,夫人近来身体每况愈下,您就不要再惹她动怒了!”
薄靖轩乜他一眼:“既然知道自己身体不好,那就更应该管好自己的脾气。”
难不成等着全世界都来哄她?
刘默哑口无言,悄然和薛毅交换了个视线。
无形中,两人竟然生出惺惺相惜之感。
薄靖轩懒得理会两人的你来我往,径首推开会议室主持大局。
资金流被套,货款叫不出,嘉禾此时天下大乱,见薄靖轩来,这才将一颗颗心放回胸腔。
是啊,他们怎么就忘了?嘉禾的老板,是薄靖轩的亲妈?
——
接下来的几天里,安排货款排接订单,一切有条不紊进行。
薄靖轩空闲之余去警局了解情况,得到的有效信息很少,这和他预想的差不多。
能够对沪城百年基业的白家下手,对方必然做好了万全之策。
“不过,之前霖合也曾遇到过类似的诈骗手段,你不妨问问她们,看看是否有什么线索!”
出了警局,上车后,薄靖轩拨打了伍柔嘉的电话。
电话响了三声,被一个慵懒的女声接起:“什么风把太子爷您吹来了?”
薄靖轩的眼角抽了抽,耐着性子说明了来意。
伍柔嘉哦了一声:“是这件事啊!”
电话那端传来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伍柔嘉的声音时远时近。
“那是三年前的事了,国外有个不错的信号发射器想到国内融资,首当其冲找到了霖合。”
当时这件事由伍飒姿接手,顺手交给了她,本意是希望她多有建树,方便日后继承家主。
伍柔嘉多方考察后,以防万一与对方签订了三期交款条约,而对方以自己资质评优为由态度强硬,在霖合己经付完头期款后,要求交付全款。
事出反常必有妖,伍柔嘉虽然年轻,但不是急功近利的性子,双方周旋不下,她冷静下来后,开始着手调查这家公司还与其他家投资公司是否又牵扯。
这一查发现对方己与国内多家公司都曾签过合约,只不过回回换了张皮。
伍柔嘉当机立断报了警,并第一时间要求冻结对方账号。
但对方是海外账户,交涉期间对方销声匿迹,且头期款早被对方转移,即便警方将其冻结,也未能追回这笔款项。
“总之呢,那个时候我让公司损失了八千万,后来我母亲大人怕这件事情影响我在公司的声誉,就自掏腰包填上了这笔窟窿!”
薄靖轩抿唇。
难怪他之前从未听说过。
他问:“当时前来合作的公司叫什么名字?”
电话那段的伍柔嘉陷入沉思:“叫什么里什么治吧!时间太久记不清楚了!”
薄靖轩呼吸一滞:“里约治?”
“没错!”
伍柔嘉笑了:“看来这帮家伙是笃定了咱们华人吃亏就闷到底的性子,连名字都没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