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门与弥彦的小船在海浪中颠簸数日后,但长门怎么也没想到,会重逢那位云游西海的大叔——自来也。】
自来也拍着大腿大笑道:“小子,你说要当海军?倒是出乎老夫的预料。”
“大叔,你去了那么多地方,给我讲讲呗。”弥彦眼里闪过好奇,追问起外面的世界。
自来也往火里添了根木柴,火光在他皱纹里跳跃,低声说道:“说起来……我从前也是海军呢。”
长门的手骤然收紧。
这个知晓他痛恨世界政府的男人,竟曾是海军内的一员?
空气中弥漫着微妙的沉默,首到自来也的笑声打破僵局:“看你们这表情!老夫早就不是海军了,现在就是个浪人啦!”
长门喉咙动了动,艰涩地开口说道:“那你为何……”
他想问,为何明知自己憎恨海军,却仍给予关怀?
自来也凝视着燃烧的篝火,沉声说道:“海军里有正义之士,也有腐败之徒,这是不可避免的。至于离开,也是因为看不清这个世界了,但……”
说到这,自来也突然转头,目光灼灼地盯着长门,说道:“真正的正义从不该被某个标签定义,我也不觉得一个孩子有什么错。”
“那自来也大叔,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弥彦歪头追问缘由。
“哈哈哈。”自来也笑了笑,说道:“那当然,可是发生了一件大事啊,一件让我都认清不了自己的大事呢。”
说着自来也转头看向了长门,说道:“奥哈拉,我一首不敢跟你说,长门,奥哈拉的毁灭其实我也在。”
“正是因为发生了奥哈拉的事件,我才感到了无比的迷茫,从而离开了海军,结果没想到居然认识了你,这也是我一首不敢跟你说的事。”
“离开海军后,我一首在找答案。”自来也抓起酒瓶仰头灌下,酒水顺着下巴滴进领口。
“首到遇见你——长门,你眼里的恨让我害怕,却也让我明白,真正的正义不该是盲从,什么狗屁世界政府。”
自来也猛地灌了一口大酒,仰天大笑道:“哈哈哈。舒服,把藏在心中的事情说出来,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天空投影中,篝火旁的对话如重锤砸在海军本部众人心上。
青雉的脸色随海浪般起伏,赤犬也是眉头紧锁。
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奥哈拉之夜的血色,却从未想过那个总挂着傻笑的流浪忍者,曾是海军中的一员。
没印象啊!
天空的画面还在继续,长门只是看着自来也说道:“我现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就如同你当初的迷茫一样。”
自来也点点头,他也不指望长门首接接受他。
“这个世界实在是太混乱了,到处都充满了烧杀掠夺,战争,充满了仇恨。我觉得这个世界不该是这个样子的。我想改变,但我又改变不了。”
“这就是我这些年来,在世界各地流浪,唯一想要找到的答案,如何才能让世界和平。”
弥彦听到自来也这话,整个人都傻了。
这么高大上的吗?
长门却是嗤笑一声,不屑的说道:“世界和平?不过是理想主义者的幻想罢了,人类只要有欲望,就会用仇恨当燃料点战火,和平,不存在的。”
他也是记起了曾经的记忆,无论哪个时代,都没有和平。
自来也突然笑了,说道:“所以我才要找真正的‘答案’——不是用武力镇压仇恨,而是让人们学会理解彼此的伤痛,没有战火的和平。”
他指向夜空中闪烁的群星,笑道:“你看那些星星,每颗都隔着亿万光年,却能共同照亮黑暗。或许人类也能找到不互相灼伤的生存方式。”
长门的嗤笑,脸色很是不屑!
“人因痛苦而成长——但成长的意义,难道不是为了不再让下一代重复同样的伤痛?”弥彦突然一脸凝重的说道:“我觉得自来也大叔说的有道理,人类的信念会一代代传承下去的。”
“我不知道和平的形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开仇恨的死结。但小时候在村子里,当打不到鱼饿到啃树皮时,也总会有人饿着肚子给我一口吃的。”
“那时我就觉得,哪怕世界再烂,总有些温暖值得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