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经常有人看见他们进进出出,时常待在一会,就算有其他想法,也不会闹的沸沸扬扬。
这背后肯定有人在故意传播。
想干什么?
顾辞果然垂眸不说话了,清源绷着唇就捏住他的下巴,小声的说:“你是不是知道是谁?”
清源凑近看了过来,顾辞心下一紧,长睫下意识颤了颤。
“算是吧!”他说:“我得罪的人不少,但还没有明目张胆的招惹我,现在这个要么说那人胆子比较大,冒着得罪皇帝的下场来整我。”
他一顿,抬起头,神情淡淡,“你觉得有人会做这样的蠢事吗?”
这件事情能闹的这么大,说不定还有皇上的出手,再不济就是不阻止、不表态,纵容那些人这么干。
能待在朝中的人那个是傻子,皇帝这样不就是摆明了准许他们这么干吗?
目的就是为了借机敲打一下顾辞,更好的话就是借此机会分散一下顾辞手中的权力。
想看两边互打他好坐收渔翁之利的人,还能是谁呢?
主要是顾辞手上的权势太大,又得民心,再和国师在一块的话,整个国家还不是他说了算吗?
这点很难让给一个疑心病重的皇帝相信你没有异心,现在没有以后呢?谁能保证?
就算没有人在耳边说皇帝他自己也能想到这一点。
清源略微思忖,“你的意思是皇帝故意的?他图什……”
话还未说完他就反应过来,图什么,肯定是图权势稳固自己的地位啊!
“皇帝想收回你手中的虎符?”
现在刚收复完温朝,正是要休养生息的时候,短时间内除非必然,否则绝对不会再轻易打仗了。
而调令军队的虎符还在顾辞手上。
顾辞神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像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应该是。”
“等呗!”他将清源额前挡视线的一缕长发别到脑后,“反正只是说说而己,又不会对我造不成什么损失。
谁在乎谁着急。”
反正付出时间捡钱传播的不是他们,谁花钱谁着急,这事情他们大门一关,什么也听不到了。
除非有那种不要命的专门敲门到他们面前说不好的话。
想来也没谁这么傻吧!
清源松开手,“你看着办呗!”
果然没过多久,背后的人就等不及了,在顾辞和清源上朝的第一天就向皇帝告了一笔。
小太监嗓音尖锐,声音回荡在大殿内:“有事禀告,无事退朝。”
一位身穿官服,头戴官帽,留着一把长胡须的男人诏板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朝皇位上的皇帝行礼。
“陛下,臣有事要奏。”
天子面容严肃冷峻:“讲。”
大臣躬身,侃侃道来,“陛下,微臣要告顾王爷和国师大人。”
“两人身为朝廷的命官,却不起好带头作用,反而做出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情,整天拉拉成成成何体统,通吃同住。
外面那是己经传的沸沸扬扬,两人非但不制止,出面正面,反而人气发酵,臣……”大臣摇摇头,像是难以启齿,“外面都在传……传王爷和国师两人是断袖,所以才不加解释。”
大臣说着用余光偷偷看了一眼顾辞,却没有想象中的恼羞成怒,反而抱臂双眼含笑的看着,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失态或恼怒,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笑话一样。
大臣顿时让他怒火中烧,气的牙痒痒。
装什么装?
笑吧你就笑吧!
看你等会还能不能笑出来。
大臣继续禀告,“这件事情造成了很大的动荡,臣惶恐,周边国家看我国笑话,恳请陛下对两人实施惩罚。”
说着便跪了下来。
“哦?”皇帝反问,面上却没有丝毫变化,像是早就知道了这一切,“两位爱卿有什么想要解释的吗?”
“没有,我们就是在一起了。怎样?气死你。”清源昂着头嚣张的对那位大臣说:“咸吃萝卜淡操心,管好你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天天管别人的家世干什么?你没家回吗?”
清源的嘴跟机关枪一样,语速极快,压根没给别人异地一点反驳的机会,“怎么?这么喜欢管闲事,是不是要在你家门口给你放个鼓,谁有事就敲一下,毕竟你这么爱管闲事。”
他小嘴说个不停,顾辞看着他嘴张张合合,将原本爱告自己状的大臣怼的哑口无言,唇角忍不住扬了扬。
“你…你粗鲁。”这位大臣被说的面色通红,一时间还想不出还回去的话,他梗着脖子冲台上喊了一声:“陛下。”
皇帝揉了揉肉脑袋,“依爱卿所言,想要朕怎样处罚两人?”
清源默默的观察着皇帝面上的表情变化,心说“果然”。
大臣偷摸着看了一眼皇帝,确定没有生气后松了口气,说:“依臣看,此事重大还是要陛下亲自解决才能起到俘获民心的作用。”
大臣心中暗喜自己的才智,心想这样说肯定没错。
顾辞两人现在是皇帝身边的红人,要是太重陛下说不定会不高兴,要是太轻,陛下会不会又觉得在耍他玩。
思来想去还是让陛下自己决定,也看一下惩罚的准则。
既能给顾辞找不痛快还能不得罪皇帝,一举两得。
皇帝:……
他的手顿住,眉头皱了起来,有些不愉。
他本就知道这大臣和顾辞关系不好,原本还想着靠着他随便提个惩罚,他好顺势指责这大臣两句,借势收回虎符。
没想到这大臣没眼力劲啊!
罢了,皇帝轻吐一口浊气,将视线落到顾辞和清源身上,两人左右挨着,从刚才开始就没有发表任何变化,就像是这件事情说的不是他俩一样。
“两位爱卿有什么想说的吗?”
“有。”顾辞拱手上前,语气格外认真,“臣恳请辞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