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牛家堡的拆迁工作做的要比上次坨子屯更加的彻底。
毕竟,上次坨子屯时,他们准备工作没有这次这么充分。
打一开始就奔着打秋风目的来的双岛军本着不浪费一砖一瓦的原则,牛家堡里里外外能用的东西全部被装车打包带走。
连带着还有三十五名年轻力壮的包衣奴才。
经历过鞑子多次屠杀后,生命力不顽强的汉人早就被淘汰了。
当最后一批物资驶离牛家堡后,毛承克对只剩下一片残砖破瓦的废墟下达了放火命令。
连同一起被烧掉的还有屯堡外大片绿油油的麦苗。
“少帅,真是怪可惜的,如果再过两个月来,这些麦子就应该成熟了。”赵守忠耸耸肩略带遗憾的说道。
“可惜什么?谁说麦子成熟的时候咱们不能再来呢?”毛承克没好气说道。
几人一听全都精神一振,他们己经彻底喜欢上了这种没有本钱买卖,难怪皇太极对打劫这一事业是乐此不疲,打劫真的会上瘾啊!
“少帅,咱们可以撤了。”这时宋柏带着士兵们放完火回来了。
“嗯,打道回府!”毛承克大手一挥,双岛军垫底押着最一批物资向海边退去。
“少帅,这次咱们死了五名士兵,伤了十个。”宋柏一路上向毛承克汇报着战斗伤亡。
一战伤亡了十五人,这损失也不算小了,要知道,他们总共也才五十人。
毛承克听得肉疼不己,连带着这一战大获全胜的喜悦都冲淡了不少。
这些人都是他花重金打造的军队种子,虽说打仗没有不死人的,但是他也是希望能尽量减少伤亡。
“死掉的兄弟家里要好好抚恤,受伤的好好治疗争取能够痊愈回到战场。”毛承克 认真向宋柏交待着。
“少帅,鞑子好像又追上来了。”这时赵守忠突然打马急追了上来,满头大汗道。
“有多少人?”毛承克心中一紧,他们现在己经没有了屯堡保护,如果遭遇敌人就只有野战一条路了。
“距离太远看不太清,鞑子似乎也不敢上来的太近。”赵守忠如实回答。
“嗯!”毛承克低头沉思了一番。
这时他们大部分物资都己经运抵上船,这些剩下的最后一点东西其实不要也罢,只是可惜了这牛车。
不过现在安全第一,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叫阿哈们把车都弃掉,只带牲口快退到船上去。”
赵守忠领命马上下去安排去了。
“宋柏、刘通你们俩带人随我一起去拦一拦鞑子。”毛承克调转马头又说道。
“少帅,我们二人去就可以了,你还是先回船上去吧!”宋柏忙出声阻止。
“不用多说,我是双岛军统帅,岂有先扔下军队独自逃跑的道理?”毛承克想也不想拒绝了。
宋柏、刘通两人无奈只得下令所有有马的士兵跟着一起出动。
这一战他们共缴获了三十多匹战马,其中有几匹在战斗中受伤,完好无损的刚好三十匹。
“走!”三十骑向发现后金军的方向奔去。
没走多久,果然在前方发现了鞑子行踪。
毛承克不敢大意立即下令组成防御阵型。
然而让人奇怪的是,鞑子看到队们后并没有发起攻击,而是后退了!
“退了?”毛承克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些鞑子看来是被他们打怕了,即便在明军不擅长的野战环境下,这些后金兵都不敢尝试冲击一下。
巴图鲁克心存余?远远的盯着明军,他并非不想试着去冲击一番。
不过他的手下士兵们这时却己经全然没有了战意。
这些后金鞑子只热衷于抢劫,如果一旦发现投入和获得不成正比,他们的战意就会大打折扣。
历史上宁远大战和后来的锦州大战,不管是皇太极还是努尔哈赤都无法在遭受到一定损失的情况下继续驱使手下承受伤亡去攻城。
原因就是在于驱使他们作战的动力便是破城后的抢劫。
但是遇到坚城无法攻破,还要损兵拆将时,驱动他们作战的原始动力就再也无法支撑他们继续承受巨大伤亡。
当年皇太极试过以大汗命令强行命令攻城,最后的结果是差点让其他几个大贝勒造他的反,教训不可谓不深。
宁远和锦州大战才过去没有几年。
现在毛承克眼前的这些后金兵大都参与过当年的作战,在他们看来如今和这些双岛军作战便是一种得不偿失的不划算行为。
所以当明军对他们步步紧逼时,他们反而退缩了。
“切,我当女真人有什么了起的,原来也是些软脚虾。”毛承克鄙视的吐了口水。
“既然他们不敢战,那咱们就不用理会,走我们的就好了。”毛承克嚣张的朝后金兵方向比了一个中指朝下的手势。
巴图鲁克虽然不知道这个手势代表什么含义,但用膝盖想也知道肯定是羞辱他们的意思。
他一时火起,张起弓就要射,可惜这时两拨人之间离了有两百米以上距离,就算他真是“后金第一巴图鲁”也射不了这么远。
“吓人谁不会?”毛承克举起鸟铳瞄准巴图鲁克就是一枪。
他当然不认识谁是鞑子将领,但是只有巴图鲁克穿的一身盔甲最为惹眼,不射他射谁?
“呯!”鸟铳子弹就像长了眼睛一样首奔着巴图鲁克而去。
“大人小心!”他身边的几名白甲兵惊呼道。
说话间,巴图鲁克只觉得胸口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撞了一下,还好身上的重甲帮他挡住了子弹,没受到伤害。
“唉可惜了,太远了,不然定然让那鞑子好受!”毛承克一脸遗憾。
这一枪他本就没指望能打死打伤后金兵,倒也无所谓,反而他颇为惊喜这日制的火绳枪精度居然如此高,几乎己经不比同时期欧洲的枪差了。
巴图鲁克却被这一枪吓了一大跳,赶紧收起了和明军拼一拼的打算,他这时只想快点把这些瘟神给送走。
“走吧,鞑子不敢追上来了。”毛承克看着慌成一片的后金军方向,一抹冷笑挂上嘴角。
当他们向海岸线退去后,后金兵并没有退去,而是又慢慢的跟了上来。
只是他们只敢远远盯着,目送着双岛军从容登上战船。
“什么女真不可敌,也不过如此嘛!”赵守忠脸上满是嘲讽。
“没错,现在你们看到了,鞑子和我们也没什么不同,他们也是血肉之躯,中了弹也会死,同样他们也会怕死。”毛承克这话不仅是说给几名领头听的,同样也是说给所有双岛军听。
他有意无意间的在不断引导大家降低对女真鞑子的恐惧,这样在以后的战斗中他们才能树立起更多的心理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