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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的普罗米修斯！”艾丽娅被眼前的一切深深震撼。
普罗米修斯是爱琴海体系中一位特殊的神话级英灵。他不但教会人类众多的技艺，甚至不惜盗取天火赋予人类，推动了人类文明的进步，被誉为人类的守护神。
“不一样的。”凯瑟琳摇摇头，“普罗米修斯本身就是神灵，人类甚至可以说是他的造物。然而姜石年仅仅只是一个凡人，却完成了哪怕由神灵来做都可能遭遇天罚的事情。”
“还记得我们之前的猜测吗？”艾丽娅点头附和，“若姜石年真是神话级的前置状态，而华夏体系中人能成神，那么姜砚书在毕业典礼上的话，就不是无的放矢，华夏确实有傲视其他体系的资本。”
“这都过去了七个小时，总共消耗了十万精，不知不觉天都要亮了。”凯瑟琳吁出一口气。
“怎么会这么多？”艾丽娅也惊到了，作为创灵师的她更清楚创灵的消耗。
“那道红色的逆闪与最后凝成的三个字，消耗的精太多了。”
这样的消耗己经超过了某些领域级英灵塑造领域所需。若真是按三万精准备，恐怕创灵到耒耜制作完成也就结束了，不会有红色的逆闪也没有三字的凝结，那么此次创灵就难称完美。
“以姜石年的潜力来看，这次投资我们星律稳赚不赔。”艾丽娅的语气轻快，“凯瑟琳，你总算不用再为小金库有出无进发愁了。”
“等姜砚书出来再说吧。”从刚刚开始，凯瑟琳就隐隐有一种感觉，这次的合作恐怕还存在变故。
作战舱盖缓缓开启，包裹着身体的白雾逸散而出，脸上微微有些湿，姜砚书伸手轻轻擦拭一下，脸颊之上泪痕犹存。
“见笑了。”姜砚书的声音低沉中带着一丝沙哑，显然还未从刚才史诗般的场景中完全抽离，犹如脸上未干的泪痕。
“休息一会吧，折腾了一夜也累了。”凯瑟琳轻声开口。
“凯瑟琳……”姜砚书的声音顿了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之前的协议，我想毁约。”但声音再次响起时却带着绝不动摇的坚定。
亲历了洪荒时代华夏文明火种点燃的过程后，对于将炎帝英灵进行寄卖，姜砚书突然产生了一种深深的负罪感。
艾丽娅的脸唰的红了，姜砚书的话深深的刺痛了她，让她感觉遭遇到了朋友的背叛。
“星律需要一个解释。”艾丽娅的声音也沉了下来，这一刻她是星律的副团长。
“我会给星律补偿的。”姜砚书低头回避了两人的目光，声音轻得似乎只有自己能够听见。
星律对自己如何，姜砚书感觉得到，艾丽娅与凯瑟琳都将自己当朋友对待。对于一个没人看好的下水道天赋，首接投入两万精不说，刚刚的创灵又给予了海量的精神力支援。
若非如此单靠自己想让姜石年升级，还不知要花上多久，对此姜砚书还是心存感激。
“补偿？”艾丽娅轻笑出声，“星律缺你那点补偿？协议己经完成备案，你考虑过毁约的后果吗？”
“没有用的，”姜砚书面色平静，“协议只规定了星律享有两成收益，只要姜石年永不进入寄卖系统，在法理上我其实并没有违约。”
姜砚书满脸苦笑，他并不想与星律闹僵。艾丽娅与凯瑟琳都是不错的朋友。然而，事态似乎正滑向不可控的深渊。
“你……”艾丽娅一时语塞，“既然如此，你就等着与星律的律师谈吧。”
“三个英灵，至少需要领域级。”凯瑟琳这时候开口了。
姜砚书满是诧异的望了过去，凯瑟琳这话事情似乎还能转圜。
没理会姜砚书诧异的目光，凯瑟琳继续道，“你要明白作为朋友，就算是无偿资助你也没有问题。但我毕竟是星律战团的团长，星律的投资需要回报，我对团员也需要有个交代。”
凯瑟琳说着还转头望了一眼一旁的艾丽娅。
艾丽娅没好气的翻翻白眼，感情自己是在枉做小人，什么星律的投资，说得战团的账户与你的小金库好像有防火墙一样，当然到目前为止都是凯瑟琳单方面向着战团输血。
“其二，担任星律战团的华夏体系顾问……”
姜砚书刚想说话，被凯瑟琳挥手阻止。
“听我说完，作为顾问你可以不留在星律，但必须随传随到。”
姜砚书点点头，谁叫自己毁约在先了。
“其三……”
当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姜砚书心里都开始后悔，自己这次毁约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
凯瑟琳虽然云淡风轻，但比咄咄逼人的艾丽娅要难对付多了。
“其三，你欠星律一个人情，欠我与艾丽娅一顿饭。”
“啊！”姜砚书一愣，没想到凯瑟琳最后的要求会是这个。
“啊什么啊，创灵前你自己说要请我和凯瑟琳吃华夏美食，这么快就忘了。”艾丽娅终于插话。
“没忘，没忘，没有问题。”姜砚书点头答应，能在保持双方良好关系的情况下，解决这件事让他心里也轻松了很多。
当合金门自动关闭，姜砚书的背影在视线里消失不见。
“凯瑟琳，是不是太便宜他了。”艾丽娅的语气中还带着不忿。
“怎么，你真想让律师把他送进去？”凯瑟琳有些好笑的望着这位好友。
“总觉得我们被那小子占了大便宜。”
“花的都是我的钱，你吃什么亏了。快说说他占了你什么便宜。”
凯瑟琳笑着打趣道，看着好友那又气又急的表情，片刻后才转换了话题。
“艾丽娅，你知道为什么始终没人成功唤醒宙斯吗？”
“不是说，是因为爱琴海体系亲和度满值的人始终没有出现吗？”艾丽娅的回答相当的标准。
“这只是先祖去世后的事，当年为了对抗魇魔，先祖公开了所有爱琴海体系英灵，唯一例外就是宙斯。”
“为什么？”艾丽娅不解，但也明白，肯定不是忌惮他人掌控宙斯力量这么简单。
“也许每个引领体系崛起之人，心中都有自己着的坚持。”凯瑟琳幽幽一叹。
有一句话她没有说，这么做其实还有一个理由，就是姜砚书那句奇怪的“我们华夏人”。只有宙斯的后人才知道，当年的宙斯偶尔也会自称为爱琴海人而不是蓝星人。
所以，当凯瑟琳听到姜砚书的自称与见识到姜石年的不凡后，对于其后的一切就有了预感。
就在这时，凯瑟琳的个人终端不断的震动了起来，加密频道传来的紧急联络信号让两人脸色骤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