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国公府的院子里,柳氏带着一众护卫像发了疯似的,不顾阻拦地往里冲。
小厮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焦急地跑进屋内禀报道:“国公爷,小的实在是拦不住啊!”
虞国公听到动静,眉头紧皱,看着气势汹汹闯进来的柳氏,
只觉得脑仁疼。
家里本来就一堆事还没解决,这丞相夫人又气势汹汹地上了门,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来找自己要人的,让自己给个说法。
柳氏双眼布满血丝,通红一片,像是要喷出火来。
她猛地向前跨出一步,声音尖锐得仿佛能划破空气,质问道:“虞国公,我儿1在哪?他早上出门时还好端端的,怎么就莫名其妙地死在你们国公府的老虎嘴下?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这事可没完!”
满屋子的虞家人,本就因虞沼出事悲痛不己,又得知虞沼并非母亲高氏亲生,是外室所生之子,众人好不容易才接受这个事实,心情稍稍平复。
白丞相的夫人又气势汹汹地上了门。
这虞府究竟是招惹了什么妖魔鬼怪,怎么一天之内接二连三地出事?
虞国公刚想回应柳氏的质问,管家便慌慌张张、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大声喊道:“老爷,大事不好了!咱们府里的库房遭贼了!”
虞家众人:……糟心!
“什么?”虞国公本就摇摇欲坠的身子,瞬间如散了架一般,重重地瘫坐在椅子上。
高氏此时也顾不上哭诉虞国公背叛自己的事了,心中惦记着库房里的嫁妆,忙说道:“快扶我去库房看看!”说罢,郝蕾赶忙搀扶着婆婆高氏,匆匆往库房赶去。
其实几个儿媳妇也都惦记自己的嫁妆。
柳氏看着离开的众人,矛头只能对准虞国公一人。
眼神里满是愤怒与急切,大声质问道:“虞国公,我那可怜儿子的尸身究竟在何处?”
虞国公疲惫地摆了摆手,招来身旁的护卫,语气沉重地吩咐道:“你,带着白夫人去寻她儿子的尸身。”
柳氏在护卫的引领下,目光落在白时光残破不全的身子上。
她双腿一软,瘫倒在地,眼睛首勾勾地盯着儿子,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我的儿啊!老天爷,为何要这般残忍?我就这一个儿子了,你为何要把他从我身边夺走啊!”
她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着儿子残缺的尸体。
悔恨如同藤蔓一般在她心中疯狂生长,将她紧紧缠绕。
她隐藏身份来到这个国家,本以为是为了自己的国家做着正义之事,可如今,她失去了两个儿子,这是她的报应。
是他们害死原本的白松所遭的天谴。
强忍着悲痛,她颤声道:“把二公子的尸身仔细包裹好,带回府去。”
身旁护卫强忍着恶心,应道:“是,夫人。”
她手里捏着白时光衣服上的一角,那上面还带着未干的血迹,一步一步缓缓走向正厅。
走进厅内,她双眼通红,死死盯着虞国公,质问道:“虞国公,到底是何人害了我的儿?”
虞国公也是一脸愁容,眉头紧蹙:“目前凶手还未抓到,可今日来参加的宾客皆有嫌疑。我儿身边的小厮和护卫全都没了踪影,我猜定是被人灭了口。”
柳氏眼神决绝,语气冰冷:“虞国公,不管花费多大代价,一定要找到害死他们的凶手。否则,即便与你为敌,我也要为我儿报仇雪恨!”
她心里也清楚,国公府此刻乱象丛生,并非讨个公道的时机,只能强压怒火,另作打算。
正当柳氏带着护卫准备离开正厅时,管家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脚步虚浮,险些栽倒在地。
他上气不接下气,脸色惨白,颤声道:“国公……出出……出大事了,您的书房也被盗了!”
这话如惊雷炸响,虞国公猛然起身。
书房里藏着比库房贵重十倍的财富,那可都是他苦心经营多年的心血。
他边往出走,边想。
他心头一沉,莫非儿子惨死只是调虎离山之计?只是为了偷窃?
究竟是何人,竟设下这般缜密的连环阴谋?
这么多贵重之物,又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中被盗走的?
南茉:虞国公,你想多了,那两个作死货,就是捎带!
虞国公顾不上理会还站在门口的柳氏,立刻吩咐道:“快,快去通知皇后娘娘,让娘娘下令封锁城门,别让盗贼跑了。”
管家叹了口气,拖着年迈疲惫的身子,朝着宫墙方向蹒跚而去。
他一边奔走,一边嘀咕:“造孽呀!再来一趟,命都没了。”
管家三步并作两步奔至城门下,苍老的面庞上满是汗水。
守城士兵拦住去路,管家拿出令牌,声音嘶哑:“奉虞国公之命,持皇后亲赐令牌面见娘娘!虞国公府书房,库房均失窃,事关重大,需即刻封锁城门!”
士兵查验令牌后不敢耽搁,立刻派人入宫传信。
管家靠在城墙上大口喘气。
不多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宫中侍卫高举皇后懿旨而来:“快去各城门通知,即刻关闭城门,严查进出行人车马,不得放走任何可疑之人!”
管家紧绷的身体终于松垮下来。
*
此时的南茉己经回到自己的院子。
她迫不及待和小黑说起了今天的事。
小青在一旁备好了热水,准备伺候她泡澡。
一人一狐,在心里交流着:
「我跟你说,白时光被老虎啃的只剩下脑袋和腿了,死的实在是惨烈!」
死的好!可小黑有些担心南茉:「那虞国公那边不会怀疑你吧?」
南茉:「放心,怀疑不到我头上,而且他们府上今天热闹的事情可多了。」
也不知道柳氏去有没有打起来,明日得听听府里的八卦。
泡完澡的南茉,闪身进入空间查看战果。
南茉先拿出放银票的盒子数了数。
八十多万两的银票?
看来这山匪每年不少孝敬虞国公,这老头真是有钱。
角落里小山似的金条,箱子里的金锭,银锭,碎银,铜钱,她也懒得数。
锁着的箱子,明日再看吧,南茉懒懒的打了哈欠,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