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茜茜姗姗来迟,她径首走到南茉的座位前,刻意提高了音量,脸上挂着假笑:“大姐姐,我眼巴巴等了你一早上呢,你倒好,自己就走了,让我好一阵失落。”
南茉不耐烦地抬眸,目光扫向眼前这个“脑残”,这人怎么一天不找点事出来,就浑身不自在呢?
她冷冷开口,毫不客气:“我什么时候通知你等我了?再者说,你又什么时候告知我,你会等我?”
白茜茜依旧不依不饶,脸上摆出一副无辜又委屈的模样:“哪家出去赴宴,不是大家一起出行呀?大姐姐就算不懂这个规矩,也该有点基本的人情世故吧,再……”
南茉打断她的话,一脸嫌弃:“行了,我不懂。你能不能站远一点?你说话的时候口水都喷我脸上了,怪恶心的。”
宋芝芝知道她这个王妃嫂嫂嘴毒,没想到这么首接。
她赶紧低下头,用手捂住嘴,肩膀止不住地微微颤动,显然是在强忍着笑意。
白茜茜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又羞又恼。
感受到周围投来的或戏谑或嘲讽的目光,她心中又气又急,狠狠瞪了南茉一眼后,愤愤地寻了个空位坐下,一屁股重重地坐下,发出不小的声响。
皇后端坐于上首主位,将她们之间的这番交锋听了个真切。
眉头不禁微微蹙起,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她原本有意让白茜茜成为太子正妃,可今日看来,白茜茜实在令她大失所望,连一个乡野丫头都辩不过。
而且这情绪也太容易外露,稍有不顺心便全都写在脸上,如此沉不住气,日后又怎能母仪天下,统领后宫?
想到此处,皇后心中思量,看来这太子正妃的人选,她得重新慎重考虑了。
不多时,前来参加寿宴的宾客陆陆续续到齐,偌大的宴厅热闹非凡。
虞国公因身宾席,依照规矩,女宾这边的寿礼便由皇后娘娘代为接收。
皇后身旁的几个宫女训练有素,轻盈地穿梭于众人之间,将大家精心准备的寿礼一一收至一处。
就在这时,皇后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悠悠开口道:“本宫对各位准备的寿礼十分好奇。”说完,还故意看向了南茉“战王妃准备了何种寿礼,诸位可想一同瞧瞧?”
话音刚落,一位三十多岁、衣着华贵的夫人便立刻附和,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轻蔑:“皇后娘娘这么一提,我们也都好奇得很。听闻战王给王妃的聘礼可都是银票呢。”说罢,还掩着嘴轻笑了几声,眼神中满是嘲讽。
而南茉却仿若未闻,依旧不紧不慢地吃着宴席上的精致点心,一手还端着一盏茶,神态闲适自若,对众人话里话外的嘲讽之意毫不在意。
她心里清楚,这些人不过是想借此奚落战王对自己不够重视,懒得花心思准备聘礼,只能用银票敷衍了事。
可她倒觉得这样甚好,银票这聘礼送的甚得她心。
一个宫女捧着南茉的寿礼走上前来。
在众人或好奇或期待或不屑的目光中,宫女缓缓打开了礼盒。
刹那间,一个晶莹剔透、毫无瑕疵的琉璃瓶展露在众人眼前,瓶身折射出柔和而绚丽的光彩,引得众人一阵轻呼。
皇后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显然也没想到南茉竟能拿出如此不凡的琉璃瓶。
郝蕾反应最快,率先快步走上前,伸出手,动作轻柔地拿起琉璃瓶,细细端详,赞叹道:“哟!这琉璃瓶当真是极品中的极品呀。瞧瞧这成色,瞧瞧这质地,温润细腻,光彩照人,想必是花了大价钱才寻来的。”
南茉:可不,这种瓶子的饮料当是卖的可贵了,八块呢!
皇后微微颔首,示意身旁的人将琉璃瓶呈到自己面前。
仔细打量了一番后,开口问道:“确实是件难得的宝贝,不知战王妃从何处寻得此物?”
这玩意儿在自己的空间里还有十几个呢,嘴上轻描淡写地说道:“机缘巧合,无意间得来的罢了。”
郝蕾脸上笑意盈盈:“我替公公多谢战王妃这份心意了,这寿礼确实别出心裁,足见战王妃的用心。”
一旁的白茜茜见状,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心中暗自嘀咕:不过是一个琉璃瓶罢了,一个个的,真是没见过世面。
她自觉自己准备的那块红珊瑚才是世间罕有的极品。
可接下来,皇后又打开了好几个寿礼,却偏偏没有选中她精心准备的那一份,白茜茜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心中的不满和委屈差点就要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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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宾席上,热闹非凡。
虞沼和白时光两人,悄悄起身,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宴席。
待走到一处相对僻静的地方,白时光皱着眉头,一脸急切地看向虞沼,开口问道:“到底要怎样才能把她骗过去呢?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虞沼微微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开口说道:“等会儿不是要唱戏吗?咱们想办法把她身边那两个丫鬟支开,让她们离开她的身边。
然后再找人去把她骗出来,只要她出了这宴席,咱们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半。”
白时光眼睛一亮,脸上露出赞同的神色,连忙点头道:“这主意不错,可行!那咱们别耽搁了,先去戏园那边” 说完,两人对视一眼,便快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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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轻轻拍了拍手,面带微笑道:“诸位,今日虞府特意请来了京城最负盛名的戏班子,想必定能让大家一饱耳福。咱们不妨移步戏园,一同欣赏这精彩的戏曲吧。”
南茉一听,眼神铮亮,对古代大户人家所听的戏曲充满了好奇。
她迫不及待地放下手中还未吃完的点心,站起身来,兴奋地招呼自己两个丫鬟:“快走快走,咱们赶紧去占个好位置,可别错过了好戏。”说罢,便抬腿准备往前走去。
小兰和小青见状,小步快跑着跟上南茉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