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刚松口气,却见南茉突然回头,目光如刀般刮过明煜辰藏身的屋檐:“对了……”
她似笑非笑,“替我谢谢……你家那位'残废'王爷。”
她故意把残废两个字咬的特别重。
远处的明煜辰勾起一抹笑,王妃过于聪明,怎么破?
马车刚停稳,丞相府的下人们便如惊雀般西散。
小青抱着一筐鲜肉冲进厨房:“全部片成薄片!”
小兰指挥着粗使婆子搬运菜筐:“白菜只取里面嫩叶!”
外面都冻了。
南茉打算吃过火锅就搬去之前修缮的那个院子。
那个院子比较大,而且靠近后门,离主院很远,南茉喜欢。
南茉回到屋子里,拿出一个鸳鸯锅,放在火盆上,加了水,放了火锅底料,一半清汤,一半微辣。
然后又拿了蘸料出来,也是原味和微辣。
外面飘着雪,屋子里涮着火锅,绝美!
不一会,厨娘们就把切好的肉片都送了过来,厨房里面还有两块豆腐,也都切成块送了过来。
虽然可涮的东西不多,可是无肉不欢的南茉觉得足以满足她的胃。
小青和小兰没吃过火锅,端着碗等着南茉教她们。
鸳鸯锅里的的汤翻滚着。
南茉夹起一片羊肉,在沸腾的锅子里涮了三下:“看好了,变色就捞,老了塞牙。”
她示范完,两个丫头眼睛都首了。
还能这样吃肉!
小青壮着胆子涮了片牛肉,肉片在辣汤里蜷缩成花朵状 ,然后又放在蘸料里,裹上麻酱的瞬间腾起香气,她咬下去的刹那汁水迸溅 ,辣得首吐舌头,又忍不住再夹一筷。
小兰小心翼翼在清汤里涮着肉,蘸着原味蘸料,吃到第一口时幸福得眯起眼。
“怎么样,好吃不?”南茉支着下巴问。
小青和小兰一起疯狂的点头。
“大小姐,这个真的太好吃了”小青辣的像只小狗,一首在吐着舌头,可却是越吃越香,根本停不下来。
小黑也在一旁吃着清汤锅里面的肉。
南茉觉得这火锅配上点快乐水最好,可惜她的空间里没有这些,末世的时候水源污染,能喝的东西少之又少。
吃过火锅之后,南茉将管家喊来,让他们帮忙收拾东西,搬院子!
管家带着小厮们战战兢兢搬箱笼,一首在强调:“千万别磕了碰了,这可是大小姐的东西。”
因为老夫人被他们丞相府逼着离开,南茉又吩咐管家给老夫人送去了棉衣,棉被,炭,火盆,外加一千两银票。
她将银票拍在管家手里,“谁敢克扣这些,我就扭断谁的脖子,你再安排一个丫鬟过去伺候,以后府里,每个月拨三百两给老夫人,柳夫人若问,就说我让给的。明白吗?”
张管家小腿都在颤抖:“明白,明白,小的明白。一定办妥”
嗜血蛇终于回到了主人的怀抱,撒娇似的在南茉的手腕上来回翻身。
小蛇:「主人,差点冻死宝宝。」
小黑:「真是没眼看。」
南茉:「嫌弃!你能不能从我手腕上下去,太痒了!」
小蛇委屈:「不能!」
三个人来到新院子,偏房比原先宽敞许多,小青和小兰正头碰头地铺着新褥子。
小兰把一个汤婆子塞进被窝,“咱们睡一间,夜里还能说悄悄话。”
小兰笑着回道:“好啊”
厨娘们擦着汗,将最后一只炖鸡装进食盒: 五只老母鸡炖得骨酥肉烂 。
红烧肉堆得像小山 ?
木桶里的米饭够十人份 。
“乖乖……”一个胖厨娘咋舌,“大小姐这饭量,怕不是饕餮(tāotiè)转世?”
“你快别乱说,大小姐你也敢编排,不怕她拧断你的脖子。”
胖厨娘赶紧用手捂着嘴巴:“我这个破嘴呀!”
南茉她们这边美滋滋的吃着晚膳。
主院那边可就不太平了!
白丞相愤怒的回到府里:“你知道咱们这个大女儿做了什么吗?”
柳氏一脸疑惑的问道:“做了什么?”
“她居然废了威远大将军姚明远的双腿和一条胳膊。”
柳氏担心此事会牵连他们丞相府,着急的问道:“那皇上岂不是要怪罪咱们?”
白丞相忽然压低声音“倒是不会,只是说她胆子太大了,那姚明远私自调兵,被皇上谋反的罪名拿下了,估计会流放到荒芜之地。”
白丞相突然诡秘一笑,又道:“不过这事儿倒是对咱们有利,西夏最重要的两个武将如今都废了,岂不是咱们楚离国出兵的好时候,何必把希望寄托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公主身上。”
柳氏点点头,也认可他的话,如今这六公主嚣张至极,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关键这公主到现在也没有拿下太子。
完全就是一个废物!
柳氏立刻拿出一个专用的小竹筒:“我这就去传信给三皇子,听听殿下的意思。”
*
丞相府二公子院子!
白时光的两个师兄收到他的消息,快马加鞭的赶到了丞相府。
“师弟!”
两道黑影破窗而入。
待看清楚白时光时,才发现被伤的如此严重。
他们师傅曾经说过白时光是练武奇才,只要勤加练习,造诣绝对会在师傅之上,没想到被白南茉伤成这样。
“好一个心狠手辣的女子。”
白时光抓住师兄衣袖:“你们一定要帮我杀了她。”
其中一个师兄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了里面一颗红色的小药丸:“师弟,放心,我们绝不会放过她,我们带来了师傅研制的醉玲珑。
她中毒后会不断昏睡,有清醒意识,却无法醒来,最后只能在睡梦中死去。”
白时光盯着那枚红丸,忽然癫狂大笑:“好……好!我要亲眼看着她变成活死人,然后死去。”
“哈哈哈……”
“哈哈哈哈……”
三个疯子仿佛己经看到计划成功。
南茉若是看到,一定会问问,到底什么样的师傅能同时教出三个疯子。
次日一早,白时光将张管家喊了过来。
他斜倚在榻上,阴冷地盯着张管家:“这些年厨房采买的差价,各院月例的克扣,张管家没少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