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西合,灵田在夕阳余晖下泛着金色光晕,村西的老桑树下,桑叶随风轻摆,沙沙作响,像是田间在低声诉说。盧青禾站在树旁,手里捏着从古井石室带回的青铜钥匙,钥匙柄上的穗雀图案在夕光中闪着微光。他低头端详,眉头微锁,喃喃道:“这穗雀像在指路,村西没啥特别的地方吧?”白小瑶蹲在一旁,手里拨弄着一把从田里捡来的枯穗,抬头笑道:“青禾哥,桑树后头那片废墟你忘了?小时候咱还去那儿掏鸟窝呢!”
盧青禾一愣,脑海闪过儿时在废墟里钻来钻去的画面,嘴角微微上扬:“还真有这么个地方,走,过去看看。”他收起钥匙,拍了拍裤腿上的尘土,白小瑶一跃而起,枯穗在她手里晃得像个小旗帜,两人穿过田埂,朝村西的废墟走去。
废墟藏在桑树后的一片荒草间,断壁残垣间长满野藤,夕阳透过破败的屋檐洒下斑驳光影。盧青禾拨开一丛藤蔓,露出一堵半塌的土墙,墙角嵌着一块石板,石板上刻着一只振翅的穗雀,与钥匙上的图案如出一辙。白小瑶凑上前,兴奋地拍手:“青禾哥,找到了!这石板肯定有猫腻!”盧青禾点点头,蹲下身,将钥匙对准石板上的雀形凹槽,轻轻一按,石板“咔”地一声移开,露出一条向下的暗道。
暗道入口狭窄,散发着潮湿的土腥气,盧青禾从怀里掏出一块打火石,点燃一根枯枝,火光映亮前路。他回头冲白小瑶道:“跟紧我,里面黑,别摔了。”白小瑶握着枯穗,紧跟其后,嘀咕道:“摔不了,我可是探险小能手!”两人一前一后钻进暗道,火光在石壁上跳跃,映出斑驳的刻痕,像是田间稻穗的影子。
暗道蜿蜒而下,空气渐凉,石壁上开始出现零星的穗雀浮雕,每只雀鸟的眼中都嵌着一粒微光晶石,发出幽幽绿芒。盧青禾停下脚步,指着一处浮雕:“这些雀鸟像在看咱们。”白小瑶凑近一看,晶石的光芒在她眼中映出星点,她小声道:“有点瘆人,但感觉它们挺亲切的,像田里的灵穗。”
暗道尽头是一座半圆形石窟,窟顶镶嵌着一圈晶石,发出柔和光芒,照亮中央一座石雕雀巢。巢中躺着一颗拳头大的穗雀蛋壳,壳面布满金色纹路,隐约透出灵气波动。盧青禾走近,灵力探出,蛋壳微微一颤,窟壁上浮现出一段影像:先祖在田间燃起篝火,穗雀从灵田飞出,环绕村庄,守护丰收。影像中,一位老者将蛋壳置于石窟,口中念道:“穗雀归巢,田魂不散。”
白小瑶看得目不转睛,拽着盧青禾的衣角:“青禾哥,这蛋壳是灵田的护符吧?太神了!”盧青禾凝视蛋壳,灵力与之共鸣,脑海中闪过田间穗雀飞舞的画面,耳边仿佛响起先祖的低语。他低声道:“护符不假,但更像是灵田的信物,提醒咱们守护田心。”
蛋壳光芒渐弱,雀巢旁浮现一枚青铜戒指,戒面上刻着一株微型稻穗,穗尖点缀着一粒晶石。盧青禾拿起戒指,入手微凉,隐约感到田间的灵气在指尖流转。他转头看向白小瑶:“这戒指估计是下一个线索,灵田的秘密一层接一层。”白小瑶挥舞枯穗,兴奋道:“那还等啥?回去琢磨琢磨,咱接着挖!”
两人顺暗道返回,爬出废墟时夜色己深,桑树下的草丛被露水打湿,空气清新。盧青禾吹灭枯枝,与白小瑶坐在土墙边,分吃她从怀里掏出的几颗野枣。白小瑶嚼着枣子,含糊道:“青禾哥,灵田这故事像部大片,咱得拍下来给村里人看!”盧青禾着戒指,笑道:“大片?那你得当导演,我可只负责挖线索。”
远处,村里的二姑提着一盏灯笼路过,看到两人满身草屑,乐道:“你们俩又跑哪儿冒险去了?瞧这灰头土脸的!”白小瑶吐了吐舌头,递过去一颗野枣:“二姑,尝个枣,甜着呢!”二姑笑着接过,摇摇头走远。盧青禾看着她的灯笼光在夜色中摇曳,心头微暖,灵田的秘密虽玄妙,但这村里的温情,才是真正的依靠。
月光洒下,灵田的稻穗在夜风中低吟,像在诉说未完的篇章。盧青禾收起戒指,与白小瑶并肩走回村子,身后废墟静静沉睡,等待下一次揭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