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蓉姝追不上侍卫的脚步,只能跑跑停停,紧赶慢赶,来到了处置啸云的地方,蒸笼早就已经架起来了,还冒着白烟,侍卫打开笼子,毫不犹豫的将啸云扔了进去。
当沈蓉姝赶到的时候只能听到啸云的最后一声惨叫。
沈蓉姝:“呕 ~”沈蓉姝脑海里想像到了啸云的惨状,不禁干呕出声。
沈蓉姝平复了一下后便要上前。
沈姝:“哎,别过去,已经晚了。”沈蓉姝刚要过去,就被沈姝拦下了。
沈蓉姝无声的看着沈姝,沈姝心地善良,应该是见不得啸云被处置的,想必她已经努力过了吧,但是啸云和它的孩子们依旧被处置了。
沈姝:“你先告诉我,侍卫是不是也去你的春熙殿搜黑猫了?”
沈蓉姝:“是的,他们好凶,而且我从未见过他们。”
沈姝:“走,去夏华殿说。”沈姝拉着沈蓉姝,给了尔绒一个眼神。
主仆二人便跟着去了夏华殿。
沈蓉姝:“你这里......”沈姝的夏华殿竟也如此的......乱,竟然比春熙殿还要乱。
沈姝:“我这溜进来一只小黑猫,侍卫随后就到了,说是搜猫,听着都可笑,为了几只猫这么大张旗鼓,我于是就说了几句。
不曾想领头的人说是王爷的命令,不得耽误,紧接着就将我的寝宫造成了这个样子。
就连那只可怜的小黑猫也被侍卫抓走,我于是就跟过去看了看,惨的哟,抓到一只就扔进蒸笼一只,毫不犹豫,那惨叫声,我听了都得做噩梦。
后来听说,还有一只大黑猫去了你的春熙殿,你拦着了吗?”
沈蓉姝点了点头,“尔绒拦着了,领头的侍卫差点伤了尔绒,剑都架到脖子上了。”
尔绒:“何止是这样,侧妃的手都伤着了呢。”尔绒愤愤,这一届的侍卫,一点儿眼力见识都没有。
沈蓉姝:“我没事,就是手划了一个小口子,都不流血了。”沈蓉姝故作轻松,但是耷拉着的眼眸透露了心中的失落。
沈姝:“什么?这不应该呀。”问题到底出在哪了,废物系统也什么都不知道。
而且这顾槿安不是将沈蓉姝当成眼珠子疼爱吗,怎么还会容许侍卫伤了沈蓉姝?奇怪,太奇怪了。
......
书房内
顾槿安:“有什么话就说,这副做派干什么?”顾槿安看着管家欲言又止的样子皱着眉的出声。
顾全:“王爷,侧妃娘娘今日好似吓着了,看到蒸笼还干呕了,但是春熙殿到现在还没有去请大夫,要不要请个大夫过去看看?”顾全弯着腰,姿态极低。
也不知道王爷与侧妃闹了什么矛盾,已经十来天没有见过面了,倒是侧妃巴巴的跑过来几次,反而是王爷不乐意见她。
一开始他还觉得王爷出息了,情绪不会受一个女人的影响了。
王爷现在倒是不围着侧妃转了,却又少了许多人情味,还是之前的王爷更让人欢喜。
现在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使人做事都战战兢兢的。
这不,管家说了侧妃娘娘不舒服的事,想要引起王爷的怜爱之心,能使两人见面,都说见面三分情,只要王爷肯见侧妃娘娘,两人必然就会和好。
可是顾全等了半晌也不见王爷回答,抬头看去,只见顾槿安按着太阳穴,极其痛苦的模样。
顾全:“王爷,您这是......”顾全见状关心的问道。
这几天王爷总是头疼,也不知是怎么了。
顾槿安:“滚。”顾槿安暗哑出声。
顾全:“这.......”顾全犹豫,王爷这样子,应该是犯了头疾,得及时医治才好。
顾槿安:“滚啊,听不懂吗?”顾槿安咆哮。
将面前桌上的东西全都拂到了地上,此举吓坏了顾全,急急地退了出去。
现在竟是连听都听不得了吗?这体内的邪物还真是不一般,竟然这般在乎沈蓉姝,这沈蓉姝稍有一些事情,它都像是要拼了命一般的想要破体而出。
但是重生后的顾槿安灵魂怨念极强,虽费了些时辰,但还是战胜了体内的邪物,获得了身体的控制权。
“你死了,你不该存在在这个世界,离开吧。”顾槿安的脑海里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顾槿安:“本王不该存在,难道你就该存在吗?别忘了,这是本王的身体,你这个邪物。”
“你快离开吧,我与天道做了交易,现在这具身体是我的,你才是那个邪物。”
顾槿安:“滚滚,你们都该死,你不是爱慕那个沈蓉姝吗?那你就好好的待在我的身体里,安分守已,不要干扰本王,否则本王就将沈蓉姝五马分尸,剁成肉泥。”
“你敢。”顾槿安的体内再一次的爆发冲击,他有时候真的想毁了这具身体,不受万物牵制。
“啊。”顾槿安的头再一次的产生了剧痛,一下子没有忍住,叫出了声。
“你看本王敢不敢。”顾槿安咬着后槽牙,忍痛的说道。
“来人,侧妃沈氏不敬本王,实属大胆,现命其罚跪于春熙殿,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得起身。”
守在门外的侍卫以为自已没听清,还特意互相求证后,才离开执行命令。
“你敢,你敢。”顾槿安体内的邪物不停的挣扎,使得顾槿安头疼欲裂。
顾槿安:“你再不安分,本王就直接下令将沈蓉姝赐死,本王不是说笑。”
顾槿安:“来人......”顾槿安再次扬言。
“别......别伤害她。”邪物妥协了,他舍不得他的姣姣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在没有找到压制他的办法之前,不能激怒他,他的姣姣不能受到伤害。
顾槿安冷笑,一个小小的妖孽拿什么跟他斗,只是他现在无心与他争斗罢了,他现在要做的事,是替他的母妃,替他自已报仇而已,不想其他。
“别,别罚姣姣跪,她受不得这些。”邪物软了声音。
初见沈蓉姝,她便是倔强的跪在他的屋内,反抗他的决策,使得自已感染风寒,迟迟不见好,总是发热昏迷。
顾槿安:“那便要看你的表现了,你越安静 ,她越安全。”顾槿安勾唇,一个女人便能钳制住这邪物,真简单。
“好,好 ,我安静,我安静。”随着邪物的臣服,顾槿安的头瞬间停止了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