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郢晖:“无论如何你都不该刺杀你皇叔。”
顾予婳:“若是他有不臣之心呢,他要杀了你,颠覆这天下,即便这样也不行吗?”
顾郢晖:“你真是魔怔了。”
顾予婳:“我说的都是事实,日后,他便会与父皇你敌对,他会让我变成不是女人的女人,六弟会被他杀害,会民不聊生,你们如今对他的纵容爱护都将会变成推你们下深渊的魔爪。”
顾槿安:“三公主魔怔了,如今北夷猖獗,扬言要本国公主前往和亲,才愿签订和平条约,本王一直持反对意见,如今牺牲一个魔怔的公主换取五十年的和平,本王觉得甚好。”
上辈子就是因为他太过心善,才会导致失败,这辈子,他谁都不会手软。
......
上辈子他无意中得知,他的母亲并非因他难产去世。
原本与顾郢晖定亲的是他的母亲穆亦宁,可是悲剧的是他的母亲却在一次宫宴上与先皇躺到了一处,还闹弄得人尽皆知。
先皇无奈,为堵住悠悠之口,于是将他的母亲纳入宫中为妃。
同时,与顾郢晖定亲之人也换成了穆孀。
先皇以为是他的母亲故意如此,因此他母亲的宫殿就相当于冷宫,先皇一步都没有踏足过,以至于后来穆亦宁在自已的宫殿中独自产子,九死一生。
而穆孀却在东宫与顾郢晖琴瑟和鸣。
后来经过调查,他才得知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是他母亲的亲妹妹,那个她无比疼爱的亲妹妹,穆孀。
穆孀无疑是喜欢顾郢晖的,但是因为出生晚,无缘与当初还是太子的顾郢晖定亲,所以才想着拆散顾郢晖与穆亦宁,本想下药使穆亦宁与一侍卫苟且,毁了她的名声,以及她的婚事。却不曾想穆亦宁遇到了醉酒的先皇,阴差阳错之下,变成了这副场景。
但是深查之下才知道他母亲受到的伤害却不止这些,当时他母亲即将临盆,先皇也是大病初愈,感念这是一个好兆头,也是派了稳婆与太医全力诊治,只是稳婆与太医却迟迟不到,不是生病就是失踪,硬生生的让他的母亲独自生下了他。
事后他母亲恢复体力的汤药也被换成了毒药,且产下他后日日都在喝,不到三日就香消玉殒,且对外称是难产去世。
他的出生也并不是什么好兆头,原本大病初愈的先皇还未见他一面,一夜之间又病倒了,且极为凶险,不到十日就驾崩了。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是顾郢晖。
而他,这个一开始被先皇认为是好兆头的他,却是顾郢晖的儿子。
可笑吧,这么多年的宠爱,并不是兄弟之情,而且父子之情,还是虚假的父子之情。
他的母亲年少无知,在与顾郢晖定亲之后,与他偷尝了禁果,暗结珠胎而不自知。
后来宫宴,他的母亲穆亦宁被设计与先皇躺到了一处,此事闹得人尽皆知,事后先皇也是直接将穆亦宁带入宫中,随便安排了一处宫殿就不管了,因此也没有彻查此事。
等到穆亦宁月份大了,才有宫人向先皇禀报此事,届时,先皇又病重,无暇顾及。
一直到穆亦宁即将临盆,先皇才病愈关注起了此事,先皇得知穆亦宁是早产,又联想到那日并未见到落红,心中有所怀疑,但他的到来,确确实实使先皇的病好转,所以先皇并未大张旗鼓的调查问责,而是想着等他出生后再暗中调查此事。
但是先皇哪里知道,他病重期间,服侍自已的人都纷纷向当时还是太子的顾郢晖投诚。
偷偷的将此辛密之事告知了顾郢晖。
顾郢晖联想到他与穆亦宁之间发生的事,又想到那日宫宴,他的父皇醉酒,恐未成事。
那穆亦宁腹中怀的孩子必然是他的。
担心此事败露,毫不犹豫的给先皇下了毒,致使先皇还未见到刚出生的他就倒床不起,随后不久就撒手人寰。
至于他的母亲,也被顾郢晖下了慢性毒药,送上了西天。
自此,顾郢晖平安的登基,与穆孀二人举案齐眉。
许是他们二人良心发现,将他这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儿细心照料。
只是不知,他们二人在面对他之时,心中有无一丝害怕愧疚之心。
或许是有的吧,毕竟穆孀时常与他对视之时,都莫名的心虚害怕。
.......
穆孀:“你疯了,顾槿安,婳儿他是你的侄女儿,你怎么能说出让她和亲的话?”
当初北夷提出和亲,朝中之人支持者与反对者参半。
当时镇守边疆的顾槿安第一个不同意,回信训斥了他们二人,还说他不怕开战,要打便打,趁机灭了北夷也好。现在居然能说出拿公主换五十年和平这样的话,简直冷血至极。
顾槿安:“亲叔侄?皇家最没用的便是亲缘,本王这是为了国家大义,为了一个公主,致使边疆士兵死伤无数,不值得。”
亲叔侄算什么?便是亲姐妹,亲父子都能背刺,亲叔侄又算得了什么呢。
顾予婳:“顾槿安,你少拿和亲吓我,北夷早就歇了要娶我的心思了。”
顾槿安:“呵,既然你都知道,那你应该明白本王为你做了什么,如今却恩将仇报,着实让本王心寒。”
顾郢晖:“好了,此事确实是三公主做的不对,至于如何处置,朕还要细细斟酌。安儿你还是先回去吧。”、
顾槿安:“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先回去了,希望皇兄会给本王一个满意的答复。”说完,顾槿安便离开了。
顾郢晖:“你真是疯了,你怎么能刺杀你皇叔?”
顾予婳:“父皇,我说的是真的,我没有魔怔,顾槿安他日后一定会反,他就是乱臣贼子,我,我已经经历过一世了,六弟会被他害死,我也会被他害的不能生育,你们一定要相信我,你们对他那么好,他却恩将仇报,他根本不是人,他就是魔鬼,魔鬼。”
听到顾予婳的话,穆孀没有站稳,踉跄了几步。
顾槿安他,他或许是知道了她如何对待他的母亲的,她这皇后之位也是从他母亲手里抢来的,他,他是想让她失去得到的一切。
顾郢晖:“胡言乱语,简直是胡言乱语。”顾郢晖不敢置信。
他没有理由,他没有理由这么做的,他对他那么好,除非,他是知道了什么......
不,他不可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