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手下去小巷口堵那个神经病的时候,我都不敢相信,那时还是普通人的我能死的这么草率。
那个疯子真的…行为完全不可预测,当时我对于可能发生的事确实有些兴奋,我想驯服他,管教他。
他真的太坏了,但我能感化他的。
可他杀了我,用极其残忍的方式…
我的死是我完全没有想到的,我在镇上观察那么多天下来,他行为是异常了点,但都是小打小闹没有造成什么大伤亡的。
我推测他或许是因为某些事情导致内心压力过大,从而精神失常,但骨子里是善良的。
除了开始对我的暴行和无辜的花花…
他之后没对其他人造成过任何大点的损伤,完全是在玩闹,跟一个调皮捣蛋没家教的小孩一样。
喜欢什么直接拿,而作为“大人”的我只得跟在屁股后面赔偿。
其余时间他爱怪叫,爱跳舞;除了到处恶作剧还是到处恶作剧;
恶作剧成功后笑的相当张狂,都是我在为他善后,他真是个欠抽的熊孩子。
我观察到他说话一直都不太利索,当时我猜测和他的心理问题有关,因为他身体很好,经常和猴似的跳来跳去,不像有隐疾的样子。
他还有着极其俗气的穿搭喜好,他特别喜欢颜色鲜艳和亮闪闪的东西。
为了这俗气的追求他还在白天逼着理发店的老板给他染发。
他的某个功能也很正常,我跟踪他好几天都能看到夜晚时分的他在开着氛围灯的发廊外徘徊。
里面的女人才要出来,他就跑远了看着站在外面揽客的浓妆艳抹穿搭不堪的女人在暗处……
真恶心,不过他那里还挺大。
但如果他要管不住下半身跑去白嫖了,那他的那个玩意他就别想要了。
好在他没有去白嫖,他还是有点道德的。
所以我得出结论:他还可以与人沟通,有一定的基础道德观,没有彻底疯,可训。
可就在这么些前提下,他却选择直接给我头都割下来了。
…他劲可真大…我不理解。
这么想来他造成的巨大伤害全在我身上,我对于他来讲是特别的吗?
真让我感动,那我也对他更特别一点好了。
头掉了后,我的身体还能动,脑内也在慢慢浮现出以往的记忆来。
我是神,人类意义上的死亡对我是一个契机,我回味着这些记忆,心态也开始变得波澜不惊。
我应该是在乎我的狗花花的,可它在我漫长生涯里真的太微不足道了…
不过我会替花花报仇的,它遭受的一切我会让这神经病也体验到的。
当神的日子也太无聊了,难怪我会选择给自已记忆封了来过普通人的生活,我这样做都已经好几回了。
我上一个人类身份还不是富豪的女儿呢,而是在学校被造谣的普通女大,造谣我的是一个被我拒绝给维信的人。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学校的人都选择了去相信这个男人,和他拙劣的p图。
到后面关于我的造谣越来越多,传播越来越广。
一下子网上全是关于我的各种各样的不堪信息,无一例外全是编造。
学校的人包括外面的人义愤填膺,以网上那些虚假信息来站在道德制高点来大肆辱骂伤害我。
我被他们逼的当场跳楼自杀了。
后面爽了,我跳楼的时候真的是带着浓浓的怨恨,想起一切的我当时就杀了个爽。
得亏我是神呢…
我作为神的权柄是与记忆相关的,可和我差不多权柄的还有上万位,我压根听不到找我的祈祷。
信仰根本积攒不了,没有信仰就不能晋升来获得新的权柄,做神太卷了,我还是继续游戏人间的好。
现在我因为死亡又想起了一切,我还是很想做我一开始想做的事呢…..
可惜我已经把那神经病杀了,我只是被割头后下意识的反抗,就让他的头也掉了下来。
明明忍受了这么久他不堪行径都没杀他的,没想到我的计划还没开始,他就被没有完全回忆完的我搞死了。
我很懊恼,我都没开始玩…咳,我都没给花花报仇呢…
我头立地上,都还能见他无头之躯,其脖子切口处漆黑一片…
黑的?怎么会?普通人会是这样的吗?
我将我的头安回去,就研究起他的尸体来,他漏了很多血,可这些血里有黑色的物质。
这黑色的物质让我感觉胆寒,看来这个黑色物质的来源是比我强大很多的可怕存在,即便是神也分强弱,众神之间亦有差距。
好在,我发现他没死,并不是因为那个黑色物质,而是这副身体本来就不会死,但他只是保持了半死的状态。
他根本不像我这样头掉了还有意识,还能操控各个部位,他仅仅只是吊了口气没有死。
这倒让我松了口气,只要不死就行,我把他的头缝回去后等着他自然愈合就好了。
我的记忆里不会死的生物有很多,我不确定他是哪一种,不过真好啊,他不会死我可以玩他很久了。
我应该可以不无聊好一阵了。
可这些黑色的物质为什么会存在于他的体内呢?
我细细研究好半晌,只知晓,这黑色物质似乎是纯粹让他痛苦的。
他的痛感因为这个黑色的物质是平常人的十倍…他究竟是招惹了何种存在?
特别是脖子那一块,太过于浓厚以至于他说话时的动静都会让他有感觉。
也许这样的他被掐脖子时会很痛苦吧。
我对他的身份有了极大的疑惑,他的名字好像到现在我都不知道。
可我怎么就这么稀罕他呢?头被割我却更兴奋了?我又多了个理由来折腾他了…
算了,反正他已经落我手里了,我就当作是我对这神经病一见钟情了吧。
因为这黑色物质,我肯定他身上一定有着巨大的秘密,我很好奇,但毫无头绪。
到了夜晚,我见到了他体内黑色物质的来源——比我强大不知多少倍的神。
只是出现在那里,我就开始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忍不住向他跪拜。
那道身影整体漆黑看不清面目,但腹部有着巨大的撕裂口,耀眼的光线从那道伤口不停的闪着。
就算是那光线也是让我恐惧的能量,这伤口很像是一些正统神造成的。
我能感觉到他只瞥了我一眼,视线就落到我怀里的人身上,我在“细心”的缝补着某人的头。
他一下子绷不住笑出了声,凑的更近来仔细看我怀里的人,他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真的和怀里神经病好像。
“哎哟,你这样缝,他怎么活的过来啊…”
我看了看我歪歪扭扭的针角,就十分不好意思,可这个神秘神真的强我太多,我不敢出声。
他打个响指就给神经病治好了,神经病在我怀里打起呼噜睡的香甜。
他这才看向我,我一下就能感觉到我所有的过往,还有我对这神经病阴暗变态的想法都被他知道了。
他却只是又笑了,戏谑啧啧两声后他没有管我直接就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