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长生连忙道:“樊老,您怎么出来了?”
“您先回去吧,他们几个马上就走。”
樊中堂面露不悦之色,
刚刚他在包厢里,把几人的谈话听的一清二楚,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个周长生真是不厚道,一点契约精神也没有。
放了陆晨的鸽子也就算了,如今还想把他赶走。
他对周长生的印象也差到极点。
樊中堂直接没搭理他,而是对陆晨道:“抱歉啊陆先生,都怪我请的杂人太多,扰了你的雅兴。”
“咱进去坐吧。”
他口中的“杂人”,毫无疑问是指周长生了。
陆晨道:“樊老,这不合适吧。”
“我们是一介平民,哪儿有资格跟你们坐一块?那会拉低你们档次的。”
樊老道:“陆先生,您说这话不是打我脸嘛?你们几位可是我的贵宾,你们能来只会蓬荜生辉,拉高档次。”
陆晨一脸为难的看着周长生:“周市,您看这……”
周长生的脸都白了。
这特么什么情况?
他知道陆晨和樊老认识,可没想到樊老对陆晨这么重视,把他当成座上宾。
不出意外的话,樊老口中的“高人”,就是陆晨了。
这小子何德何能啊。
这下完了,自已处心积虑要抱樊老大腿的美好梦想怕要泡汤了。
还有,陆晨特意“征询自已意见”,问要不要他们留下来,这明摆着是在捶自已脸啊。
樊中堂瞥了眼周长生,道:“陆先生,今天是我宴请您,与他人无关,您不必在意他人。”
“咱们进去吧。”
周长生连忙道:“对,对,樊老说得对。”
“小陆,刚刚的事儿是场误会,待会儿咱爷俩好好喝两杯,把误会说开就好了。”
陆晨道:“既然周市都开口了,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随樊老走进包厢。
【招商进度:3/100】
【积分:70000】
……
周长生头重脚轻。
从现在的情况看,他想抱樊老大腿的愿望可能泡汤了。
但没关系,从刚刚谈话中他能听得出来,高宏图似对这位“高人”,也就是陆晨十分反感。
待会儿只要自已跟高宏图站同一战线上,还是能给对方留个好印象的。
失去樊老和陆晨,赢得高宏图好感,这买卖很划算。
樊中堂介绍道:“老班长,这位就是我说的那位高人,陆晨。”
“陆晨,这位是我老班长,今天我委托你给他治治病。”
陆晨礼貌打招呼道:“您好。”
高宏图淡淡的点点头,算打过招呼了。
他本来就对陆晨心存偏见,如今看他这么年轻,更坚定他是个骗子了。
待会儿看我怎么揭开你的虚假面目。
尽管有樊中堂努力调节气氛,可席间氛围还是清冷,尴尬。
主要是今天两大主角都不冷不热,让樊中堂很难做。
简单吃了几口菜,高宏图便直入正题:“陆晨是吧,听说你救了老樊两条命。”
“不知你能不能治好我的病?”
樊中堂一脸期待的看着陆晨,小陆啊,这次就看你的了。
你能救我两次命,也肯定能在老班长身上再创奇迹。
老班长不是瞧不起咱爷俩嘛,我可全指望你替我打他脸呢。
陆晨点头:“当然。”
高宏图道:“怎么治?”
陆晨道:“您老这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
高宏图道:“说说看。”
陆晨道:“我观你山根位于两目内眦间,鼻梁上端。你山根低限且横纹隐现,如命运在脸上刻下忧痕。相学有云‘山根断,孙儿难’,这预示着你儿孙福泽浅薄,遭遇了灾祸困厄,导致你心力憔悴。”
“你的心病必与你儿孙有关。”
高宏图微感诧异,他竟然蒙对了。
高宏图道:“你有几成把握治好我的病?”
陆晨:“那得看你配不配合了。”
高宏图道:“怎么配合?”
陆晨:“告诉我事情真相,详细经过,我方能对症下药。”
高宏图叹口气:“告诉你也无妨。”
他陷入痛苦回忆中。
事情还得从三年前说起。
三年前,他过七十岁大寿,大儿子携家带口,不远万里来给他祝寿。
席间,他兴致不错,便让大儿子陪自已喝了几杯。
结果大儿子在回去的路上,竟然酒驾出了车祸,导致一家三口全部丧命,包括他最疼爱的孙儿。
高宏图把所有罪责都怪到自已头上,觉得是自已灌儿子喝酒,才导致车祸发生。
这几年他夜不能寐,食不下咽,自责不已。
他甚至数次想自杀赎罪……
说到此,高宏图已泣不成声,老泪纵横。
樊中堂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连忙安慰高宏图:“老班长,这不是你的错,真的,您不必自责,儿孙自有儿孙命……”
“陆先生,您能帮老班长解开心结吗?”
比如……崩溃疗法?
陆晨道:“当然可以。我说过,心病还须心药医。”
“他的心病,就是他的孙儿。只要找到他的孙儿,心病不治自愈。”
住口!
一直沉默的高志国呵斥道:“陆晨,你说够了没有?我爸都这么痛苦了,你还往他心口上捅刀。”
“你明知我大哥一家都死了,还说只有我侄儿能治病,你到底是何居心。”
周长生也责备道:“小陆,让你治病,也没让你瞎治啊,你这不给高老添乱吗?”
“高老,依我看咱们还是得相信科学,改天我给你介绍个心理医生吧。”
樊中堂也不理解的看着陆晨,不知他到底搞什么。
老班长的孙子已经死了,他还说只有他孙子能治病,这不是暗示老班长已无药可救了吗。
陆晨反问道:“你怎么确定高老的孙子已经死了?”
高志国道:“废话,我和我爸亲眼见过我侄儿的尸体。”
陆晨:“你怎么确定那尸体是高老孙子的?”
高志国:“这么愚蠢的问题也就你能问的出来。”
“我们难道不会做DNA检测?”
陆晨据理力争:“DNA也能造假……”
够了!
高宏图忍无可忍:“陆晨,你告诉我,谁会调包一具尸体?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可以告你亵渎亡者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