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野兔族的圣物,可保寒气万年不破。
整个洞窟的寒气都靠这株仙草来支撑。
“野兔族?”炎翼蹙眉想了会儿,“闻所未闻。”
我耐心解释:“野兔族是雪兔族的一个分支,几十年前因用寒气迫害族人被驱逐出雪兔族了。”
“祖父,哦,就是当时雪兔族族长,为了永绝后患,还用了秘法封印了野兔族的繁衍能力。”
只是不知道为何,这么多年了,居然还能找到野兔族的圣物。
不过现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还是得赶紧出冰窟。
“烧了它!”
“什么?”
“用麒麟之火烧了它。”
炎翼一怔,看我如此严肃,随即用尽全部的内力喷出一股熊熊烈火,顷刻间,仙草化为灰烬。
几乎在瞬间,四周的冰块开始消融,草木还是复苏。
只一个时辰,这冰窟便恢复成了一个青草漫漫的静谧之地。
就连洛华山上的寒气也荡然无存。
洛华山的危机解除,炎翼也找到了,是时候该往回走了。
可炎翼不知怎么了,忽然劳累得很,靠在我身上怎么也走不动了。
我扶着他坐下,摸了摸他的额头,轻声问:“可是不舒服?”
炎翼摇头:“许是这几日在此地受寒气过多,刚才又喷了这么多火气,体力不支罢了。”
他头靠在我肩膀上,遗憾道:“拖累落月了。”
“殿下这么说就生分了,妾身是殿下的妻子,自当与殿下同甘共苦。”我侧头看向炎翼,可他低着头,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感觉他话音里似乎有一丝笑意。
寒气退却,万物复苏,鸟兽鸣叫,春意盎然。
“既然是我的妻子,那是不是该改口叫夫君了呢?”
我肩头越来越重,几乎要撑不住了。
全身的力气都放在肩头,脑子来不及细想,我脱口而出:“好,就叫夫君。”
炎翼实在太沉了,我几乎要歪倒在地上了。
我使劲儿支撑着他,可越使劲儿,身子越低,最后几乎成了躺在地上了。
炎翼靠在我身上,跟着我一起躺下了。
“落月,你怎么躺下了?”
炎翼抬起头,眼睛里含着得逞的笑意,委屈巴巴道:
“我知道了,刚才你在山洞里时就说什么圆房,一定是怪我大婚那日表现不好吧。”
“唉,本殿下身为麒麟族太子,岂能让人误会,我就吃点亏,补偿你一次吧。”
我慌了,手忙脚乱地推搡他。
“殿下……哎呀,你别咬我......”
“夫君,夫君行了吧。”
“这里是荒郊……唔……”
“你别……”
“唔……”
事情是怎么结束的,我又是怎么穿好的衣服,怎么出的山洞,我全都不记得了。
只记得头顶上的那片树叶晃得厉害。
再一睁眼,我就出现在了回程的车上。
炎翼顾念我身体劳累,特意让人绕道走的平坦大路,还让放慢脚步,一路观景。
等回到了麒麟宫,已经是一个月以后了。
侍女告诉我,这一个月雾云一直住在麒麟宫里,麒麟王对他礼貌疏远,似乎没有很亲热。
“但是麋鹿少主似乎对王上十分有心,甚至还说什么他将来要生一个麒麟子送给王上抚养,不过王上没当真。”
我笑了笑,捧着热茶小口抿着。
前世,麒麟王之所以表现出对雾云的拳拳之情,可不是因为雾云是他妹妹的孩子,而是因为雾云诞下了麒麟子,而恰好他的儿子没有孩子。
一个能把妹妹从族谱里除名的王,怎么会重视这个妹妹的子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