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给了我银子,托我弄来假死药,还让我把脉后说世子已死劝你们早日准备后事。”
“都是世子拿银钱逼我的,不是我自愿的。”
“老夫人饶命啊……”
林家老爷刚才被指责了一通,眼下一看,机会来了,跳起来指着宁鸣侯大骂:
“呸,还侯府呢,一窝子男盗女娼,还敢在这儿叫嚣着休妻。”
“来人,把这俩不要脸的奸夫给我抓起来带到门口游街。”
如今宁安侯府是个空壳子,可林府还是朝廷命官,顷刻间就有人上来绑了两人,压出门外。
两人挣扎着厉害,林府小厮抬手就给了两人一巴掌,还有个小厮扯掉柳依依的外衣故意让她露出中衣。
柳依依哭天嚎地,宁鸣常叫苦连天。
宁扬想去拦着,却无济于事。
他恶狠狠骂我:“老婆子,都是你惹的事,我非休了你不可!”
林悦此时缓过神来了,挡在我面前:“休就休,以后,我和娘过。”
我感动得差点掉下泪来,我的好儿媳妇啊,你可终于支棱起来了。
一条街游下来,宁鸣常和柳依依算是真出了名了。
宁鸣常气不过,还想告林府殴打百姓,却不想他如今没了官职,在京兆尹门口站了半晌,也没等来京兆尹,还引来一顿嘲笑。
宁鸣常真恨不得就此死去。
而柳依依到底是怀孕了,遭受了打骂讽刺,竟一病不起了。
不得已,宁鸣常只得去当铺将自己的砚台当了,给柳依依买药。
他买了最名贵的药回府,刚一进院子,就听到一声关切:
“依依,你可要保重好自己,你肚子里的孩子可是金贵呢。”
宁扬坐在柳依依身侧,细心地给柳依依掖被角。
柳依依摇摇头一行清泪滑过:“有什么金贵的,一个见不到光的私生子而已。”
“怎么就私生子了?这可是未来的侯府家主啊。”宁扬拍了拍柳依依的手,小心替她擦了眼泪:“你放心,常儿如今被罢了官职,没了前程,等你生出孩子来,我就请命立他为世子。”
“这可是你我的骨肉啊!”
宁鸣常的脑袋一下子就炸了。
他就算再傻也想明白了,宁扬为什么撮合他和柳依依,又为什么支持他假死离开侯府。
还不是为了给肚子里的孩子让路。
等宁扬百年之后,宁鸣常名义上已经死了,那侯府就全是柳依依肚子里的孩子的了。
宁鸣常失去理智,抄起桌子上的茶壶往宁扬头上狠狠砸了去。
几道鲜血顺着宁扬的头流下,宁扬直挺挺倒在了地上,再没了生气。
柳依依嗷嚎一声,滚下床去。
她肚子撞到床角,瞬间一股鲜血从下身流出,她滑胎了。
宁鸣常看着地上的宁扬和痛苦求饶的柳依依,这两个人是他最信任最亲近的人,他们却背叛了他。
他怒吼一声晕了过去。
等再醒过来,他已经忘了自己是谁了。
宁鸣常真的失忆了。
林悦没有被休也没有和离,她把宁鸣常送到庄子上养伤,自己买了几个面首,好大度地分享给我。
“娘,这个好,这个八块腹肌。”
我摇摇头,“娘老了,受不起这种的。”
“有没有细皮嫩肉的,给娘来两个。”
林悦立刻招呼人去买,还特意嘱咐:“买贵的,别怕花钱。”
“咱那马场挣得太多,库房都放不开了,得赶紧花出去。”
我笑呵呵饮了一杯葡萄酒,冰凉清口,肆意舒适,就是太便宜了,才区区一百两银子。
我问林悦以后打算怎么办,毕竟宁鸣常失忆了,但侯府还在,总要有个继承人的。
林悦摆摆手,指着一排男宠:“这么多人,总有一个中用的,等我生下来,就让孩子姓宁,继承侯府。”
哇,我儿媳妇真聪明!
说话间,管家送来新买的小倌,五个玉面小生站成一排,皆穿着单薄白纱,手持折扇,肤白貌美,八尺身高,冲着我微微一笑。
我激动地拍着身旁的座位:“来来来,靠近些!”
春光明媚,微风和煦,这侯府,真是个好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