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园子很快恢复元气,血条满满地元气十足起来。
她揽着三秋雪乃,鼓起勇气自我鼓励,“园子,你可是一个推理女王耶,破过几场命案的!”
“现在你应该站出来,破了命案!”
“破!”
“现场一定有着什么凶手留下的线索,”铃木园子的眉眼坚定下来,视线不再避让尸体,而是认真地打量过去,“一定有,”
打量了半天,她凝重地,缓缓地开口:“凶绳很粗!”
尸体脖子上勒痕的范围很大,几乎遍布了三分之二的脖颈,有柯南的手掌宽了,能制造出这种痕迹,勒人的绳子一定很粗。
这个结论没错。
……但太浅了吧!不是看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吗!
推理女王很努力,三秋雪乃很想叹气。
“绳子很粗,”毛利兰重复了一遍,眉头慢慢蹙起,视线扫过周围的人,“也就是说,一定很明显?”
“哪怕只有半只手臂那么长,能够留下这么粗勒痕的绳子也一定很明显。”
换而言之,“很难隐藏。”
而凶手没有机会下楼,如果不是他们之中的人,现在多半也从某个房间翻窗下楼、并留下痕迹了,如果是他们之中的人,现在一定还在二楼,凶器也一定在二楼。
他连把绳子从楼梯丢到一楼大厅的机会都没有。
柯南已经蹿了出去,“我去看看大家的房间,小兰姐姐!”
小孩子比较矮,蹿起来令大人很担心会踩到他,于是纷纷避让了一下,才刚反应过来他口中的话,还没有来得及出声制止,便再次蹿过去了几只小孩子,“柯南,等等我们!”
“我们一起搜!”
“少年侦探团要一起行动啦!你别跑太快,说不定有凶手潜伏在房间里!”
大人们纷纷手忙脚乱地避让,“等、等等,”
米原晃子看向阿笠博士,“没关系吗?”
你不管管小孩子吗?!
阿笠博士只能假装自己及时拉住了根本没动的灰原哀,有些讪讪,“不好意思啊,不过他们可是侦探团,也破过几起命案的,和普通的小孩子不同,可以参与搜查房间的,毕竟,”
毕竟,凶手摆明了是冲老师们来的,很可能就是他们之中的一个人,所有老师都不能参与搜查,以免趁机藏起凶器。
那就只能由外来者们来搜查,外来者们要搜身和搜房,想要速战速决,还是需要小孩子们的帮助。
“他们应该没问题,”毛利兰补充了一句,“柯南经常看我爸爸破案,耳濡目染了一些侦探的习惯。”
又看向三秋雪乃,“雪乃也夸过这一点,”
她向一侧侧首,低声叫被两次点名‘你早就发现凶手了吧,三秋小姐’的三秋雪乃,“雪乃,这次的尸体,你害怕吗?”
反正沙滩上渔网上的尸体,三秋雪乃没有害怕。
说着,她又向另一侧侧首,叫破过几次命案的推理女王,“园子,你现在还害怕吗?”
不害怕的话,就可以一起进去查看尸体的情况了。
命案现场中,线索最多的往往是尸体。
三秋雪乃无所谓,直接回答毛利兰没有明着说出口的问题,“可以。”
她没打算直接念剧情破案。
反正有柯南在,案件最后一定是会破的,侦探才是破案的,路过的罪犯只能蹭蹭案件CG了,揭发同行这种事,传出去可是会被其他同行排斥的,说不定还会被反揭发的,三秋雪乃的爱好很依赖同行,不能得罪太多同行,否则就不能路过蹭口饭吃了。
……虽然现在是在柯南,冒一个命案、就有一个凶手落网,好像不用遵循这种你给我点方便、我给你点方便的‘行业规则’……
铃木园子咬咬牙,“我不害怕!”
毛利兰便转头和其他人低声说了几句,又请阿笠博士在外面暂时维持秩序,才进入房间。
尸体是具男性尸体,毫无美感,远距离看毫无美感,近距离看更毫无美感,是哪怕躺在三秋雪乃的梦中情人旁边的冷冻柜中,她也不会多看一眼的尸体。
他的脸庞一片青紫,鼻子嘴巴附近有一片看起来有些凝固的红,像是有人曾用什么东西捂住过他的口鼻。
脖颈上的绳痕则有些模糊,只能分辨出大致的纹路。
三秋雪乃扫了一眼,先捏着身上的毛毯关掉了还在提示着闹钟的手机。
毛利兰去浴室找了一条毛巾铺在手机的摁键部分,隔着毛巾开始摁手机,她在收件箱和通讯记录看了一眼,没看到最近几个小时有什么新信息和通话,便暂时把手机放在了一边,看向尸体的鼻口处。
“他被人用手帕捂住过鼻子?”铃木园子回忆着自己昏迷时的情况,又惊又怒,“我当时就是被人用手帕捂住了口鼻,那家伙悄悄躲在了门后!”
又提问,“难道,凶手藏在门后,等这位老师一进门便袭击?”
她之前在昏迷中,没有听见两位滑雪服一前一后的关门声。
毛利兰先向门外的滑雪服确认,“请问,下田老师关门之后,房间里没传出什么可疑的动静吧?”
滑雪服的脸不仅是苍白的,还隐隐绿着,一副稍微不忍住便会冲出去吐的菜色神情,闻言用有些虚的声音回答,“嗯,我没听到什么,下田是直接甩上门的,又反锁了门,我根本没来得及进去,在门口停了几秒便回房了,期间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反锁了门’。
能够反锁门,说明门后根本没人,也让凶手的进入方式只剩下了两个:一,有钥匙,直接开门而入。二,尸体先生开的门。
但是:“……是他自己开的门。”
毛利兰尽量维持着冷静,低声道:“假如凶手是直接开门进去的,那无论是否为熟人,下田老师看到自己反锁的门被打开,一定会警惕起来,会呼喊和反抗,不会悄无声息地死去。”
那么问题来了:尸体先生为什么会开门?
毛利兰蹙眉,凝神思考起来,很快便抬头看向门外,“请问各位老师,你们听见了敲门声或交谈声吗?”
米原晃子和女老师摇头,“在房间里的时候,我们一直在交流,没听到外面的声音。”
女老师知道自己离开去拿毯子有些可疑,便解释,“我才刚出去了几分钟,只够拿东西的时间,根本不能杀人!”
“而且我怎么可能勒死一个成年男性?”
在麻醉剂的效果下,年轻女性要勒死一个昏迷中的同龄男性,是可以的。
滑雪服想了想,摇头,“没有敲门声,我可以肯定。”
“我也怕凶手会敲我的门,一直很注意敲门声和窗户声,没有听到附近传来的这类声音。”
森敦士最后一位回答:“我在对面,在收拾房间,什么都没有听见。”
他举起了自己的手机,神情淡定,“从进入房间开始,我便录了视频,直到现在还录着,从头到尾,我都没有离开镜头,”
“怎么样,”他咧嘴笑起来,颇有些洋洋得意和嘲笑其他人智商的意味,“可以证明我不是凶手了吧?”
“你们是不是蠢啊,明知道自己可能会遭遇袭击,也可能会被怀疑是凶手,居然只顾着把自己关在笼子里,不想办法撇清自己的嫌疑。”
其他几位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