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洛基问。
彼得拉扯着飞马急刹停下,松了一口气,要不是跑得够快就被雷劈中了。他注意到一旁的洛基,同时也意识到自己又被传送门带到另一个全新的地界。远方是崇山峻岭,山间的瀑布飞流直下汇聚成蜿蜒河流滋养万物。
彼得说:“不用在意这些细枝末节,故事中的人物总是在该出现时出现。重点是这里是哪里?”
“尼达维勒,矮人国度。”
洛基简单向彼得帕克解释自己前来尼达维勒寻找矮人工匠的帮助来制造冥界之船。众说周知,在漫威的设定中矮人一族具备有锻造和采矿的天赋。这里诞生的神兵利器包括索尔的喵喵锤和奥丁的永恒神枪,还有灭霸的无限手套。
“在你消失的这段时间,我已经搜集了满满十袋的亡者指甲,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洛基拍拍车斗里的塞得满满当当的布袋说:“可是阿斯加德已经没有新的死者了。奥丁停止对外的战争,转而将军队都驻扎在阿斯加德境内。这一切转变都发生在遇到你之后。”
彼得有些惊讶地说:“这倒是我没有预料到的发展。按理来说,我并不至于让奥丁感到恐惧。”
按照他的理解,这样的改变明显是奥丁怂了。
洛基沉声说:“不,显然不是。能够让奥丁担忧的是你的出现恰恰对应预言中的征兆。这则由华纳海姆神族先知所宣告的预言描述当中庭人出现在阿斯加德时,随着而来的就是...诸神黄昏。”
彼得点点头:“这就解释得通了。”
诸神黄昏是阿斯加德的众神们永远绕不过去的一个话题,当诸神黄昏发生的时候,一场巨大的末日浩劫将会摧毁阿斯加德。浩劫的形式可能不同,或许是火焰巨魔苏尔特尔拿着巨剑插入地心,或许是洛基率领芬格尔和魔鬼军队入侵仙宫。
但结果总是不变的,阿斯加德会迎来毁灭。
彼得来的那个世界的阿斯加德已经经历过诸神黄昏,而索尔却得到乌鸦从废墟中取来的世界树新芽,这证明那里即将焕发出新的生机。
对于小洛基所说的预言,彼得显得波澜不惊,他确信这个世界诸神黄昏的提前绝对不是他的过错,毕竟他早已经知晓诸神黄昏的本质其实只不过是一场被控制着的循环往复。
所谓预言,只不过是写好的剧本。
彼得突然对小洛基说:“如果有坏事要发生,你会这么做?”
小洛基略微思考后说:“这取决于那坏事有多坏。”
“大概像诸神黄昏那么坏。”
“那我会阻止它。”
“如果那坏事必须发生,否则会有更坏的事情发生呢?”
洛基这次思考的时间比上次要更久一些,许久之后他才说:“难道没有让所有坏事都不发生的办法吗?这算是个两难的问题吧,无论怎么做都是坏结局的情况下,我只能选择相对好点的那个。”
彼得沉声说:“这是洛基的答案,这不是故事之神的答案。你如果真的想成为故事之神的话,还差一些觉悟。”
小洛基对彼得说的话似懂非懂,他现在还没能明白所谓的故事之神的觉悟到底是什么,只不过感觉自己确实离彼得口中地故事之神还差得很远。
随后,两人分别驱使着飞马和山羊之王,穿过幽暗密林来到矮人的孤城。
传说中,最初的巨人伊米尔死后的躯体被用来创造了世界。他的头盖骨变成天空,脑髓化为云朵,血液化为海洋,头发化为树木,骨头化为高山和巨石。
矮人一族就居住在伊米尔山中的洞穴里,但他们挖掘出矿物并学会了冶炼锻造,他们在原来的洞穴处打造了一座坚不可摧的城池。
而此时,彼得帕克和洛基正站在高耸的壁垒面前感叹着这矮人造物的雄伟。
“多么厉害的一座城池,就这样嵌在山里面像是浑然天成的一样。”彼得仰着头说,面对这样的庞大的孤城他们根本无法完全看清楚全貌。和仙宫神殿不同的风格,矮人族的建筑并不追求华丽尊贵,却不失古朴大气的建筑之美,巍峨又壮丽。
费劲全身的力气,彼得帕克将沉重无比的石门推开一道勉强通过的缝隙,外界的光亮就像一柄利剑般从缝隙中射入。索尔的两只傻羊倔强地不肯通过狭小的缝隙,小洛基只好用幻术变出一只巨大的牧羊犬驱赶它们。
伴随着深入孤城内部,他们听到响亮的打铁声音和感受到炙热的温度。
其中内部有着巨大的锻造厂和采矿厂。熔炉里的火焰烧得正旺,在橙红色的火光中,许多矮人们正忙着锻造,他们抡起锤子猛地砸向放在铁毡上的已经熔炼成型的剑刃,铛的一声,火花四溅。
洛基问道:“谁是伊提里?”
热闹的打铁声依旧响个不停,见无人应答他又提高音量再喊一遍。
这下子,矮人们终于停下手中的锤子,他们纷纷侧目望向洛基,而其中一个卷发卷胡子的矮人提溜着一柄刚锻打成型的宝剑走了出来,他站在洛基的面前粗犷地说:
“我正是你口中的伊提里,你有何事?”
洛基说:“听说矮人族是擅长锻造的种族,而你又是其中最优秀的工匠。所以我想请求你帮我打造一艘巨船,能够跨越时间、生死的冥界之船。”
“你想用什么材料来打造这艘巨船?”
洛基从车上拿下一个布袋,扯开后露出里面白茫茫带点灰的指甲,说道:“就用这些亡者的指甲。”
伊提里说:“这确实不是简单的工艺,你找对人了。只有我伊提里有办法用将柔软的指甲拼接组合成一艘能够驰骋星海的巨轮。那么少年人,你能支付多少金币?”
“我是洛基,我是奥丁之子。”
砰,小洛基被踢出锻造厂外,然后门被狠狠地关上了。
守在外面的彼得看见小洛基灰溜溜地走回来,他似乎对这样的情形早有预料,只是淡淡地说:“没有谈拢?”
洛基丧气地说:“我已经报上洛基的大名了,但是他们并不买账。”
彼得说:“问题就在这里,没有人信任洛基。”
“那该怎么办?”
彼得手指点点脑袋:“你是个说谎者,所以谎言就是你的武器。所以,做你最擅长的事情,编织一个谎言让他们信以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