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音乐学院怎么上的?”
华仔王挺直腰板:“不小心拿了个音乐类的奖项,保送的。”
这我知道,前世华仔王刚走红的时候就被扒出来,他高中时代表学校参加了全国歌手大赛,拿了一等奖。
没想到他还靠着这个比赛保送了大学啊。
真是傻人有傻福。
不对!
是中二人有中二福!
我第一次来泰国,酒店的人推荐我们去当地最大的酒吧。
“你们来得正好,今晚正好有化妆舞会。”
所谓化装舞会,就是改头换面戴上面具的舞会。
正好,我也怕真碰见了谢嘉鸣尴尬,就随手买了个狐狸面具。
而华仔王硬生生将自己装扮成了一个大吉他。
真是一个热爱音乐的音乐人啊。
如今我们有钱了,进了酒吧就要了豪华卡座,还让服务员上了一打橙汁儿。
服务员说:“我们这里是酒吧。”
我掏出一沓现金出来。
三分钟后,卡座上出现了一打橙汁儿。
不知是不是那沓现金起了作用,无数的推酒女郎穿着奇形怪状的衣服开始往我们这里挤。
我打发了一个又一个,最后只剩下一个穿着比基尼服饰的扭来扭去,就是不肯走。
这人没戴面具,脸上化着浓妆,接近180的身高,喉咙处还有喉结。
是个男的!
我一个激灵往卡座里挪动。
那人跟着我往卡座里挪。
看样子,今天不买他的酒,他是不会走了。
我无奈掏出一些钱来递给他,示意他放下酒,他就可以走了。
那人很高兴,当着我的面将钱塞到胸口。
他胸口处垫了不少海绵,露出的肌肤里有一处月牙形的疤痕。
和谢嘉鸣的一样。
谢嘉鸣小时候被狗咬过,就咬在胸口,咬出了一个月牙形的疤痕。
我忽然后知后觉,盯着那人的脸看。
可他脸上的妆太浓了,看起来好像是谢嘉鸣,又好像不是。
他装好钱后,一扭一扭地到了不远处的卡座上,将钱掏出来递给一个面具男。
那个面具男摘下面具喝了口酒,接着热情地和他相拥起来。
“那不是直播时排第一的那个主播吗?”华仔王突然发声。
我站起身来仔细看着,那个面具男正和穿比基尼的男人说话,他的口型分明是“嘉鸣,你真棒!”
我浑身打了个寒战。
看样子,谢嘉鸣完成了前世他想对我做却没做成的事——成了摇钱树。
只是这棵摇钱树能不能为自己摇钱就不得而知了。
我唯一知道的,就是谢嘉鸣并不讨厌同性的喜欢,甚至不讨厌卖沟子,只要价钱合适,他什么都能干。
他前世对我厌恶至极,无非是认为我的喜欢带不来任何利益,就像一个女神痛恨男丝爱慕他一样。
谢嘉鸣和老刘拥吻完,继续挨个卡座去推销酒水赚钱,短短一个小时,就赚了不少。
看那样子,他如今虽然不男不女,但是甘之如饴。
这天晚上的事就像是今生的我给前世的我的交代,我心里像是一块石头落了地,感到呼吸畅快起来。
天亮后,我和华仔王到录音棚里录歌,按照华仔王的要求,我不停地“哟,哟,切克闹”了一整天,唱到最后居然感受到了rap的魅力。
这首歌一出,龙凤传奇一炮打响。
庆功宴上,往日不联系我的那些狐朋狗友们纷纷不请自来给我祝贺。
有人提到了谢嘉鸣。
“你们知道吗?谢嘉鸣听说在泰国结婚了。”
“是吧,听说对方挺有钱的。”
“嗨,有钱是有钱,就是对方是个男的。”
我忍不住问:“对方是姓刘吗?”
还真是老刘。
两人在泰国结了婚,老刘的直播间因为擦边被封了,谢嘉鸣每天卖酒养活他和老刘,听说日子过得鸡飞狗跳的。
好几次谢嘉鸣想回国,可按照泰国法律,他已经难以踏出泰国了。
有人提议为了我的事业大家干一杯。
香槟入杯,我仰头喝尽这杯酒,正好看到大屏幕上播放着我和华仔王的唱歌视频。
屏幕底下还有一行小字,介绍我是音乐学院的高材生。
现场觥筹交错,好不热闹,华仔王隔空与我举杯。
我笑着举杯回应,心里忍不住想,这才应该是我的人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