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云霖神游物外,幻想自已是一个富家少爷,吃着火锅唱着歌过着悠哉日子的时候。
就听见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屋门外的侍女茯苓禀报到:“”殿下,韩公公来了。”
云霖想到韩公公是皇帝老子的心腹太监,这时候来是给自已送赏赐的吧。
“算自已这个便宜老子有点良心,我可是救了他的小心肝呢。''
“快请进来!”
“老奴参见闲王。闲王此次救太子有功,圣上担忧闲王受了风寒,特命我给殿下送些药材。”
说着让人端进来几盒药材。
“有劳公公了”
“殿下不必客气,这都是老奴应该做的。”韩公公说完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云霖看着韩公公心想:“这老货东西都送完了还不走,难不成要我请你吃饭吗?”
心里虽然骂着人,但是脸上还是要笑嘻嘻的。
“公公可是还有事要与本王说?”
韩公公收了脸上假笑正了正神色道“六殿下,陛下让奴才来问你,当日在画舫上太子可有什么异样?”
“异样吗?让我想想”于是云霖便陷入回忆中。
对于云霖这个不受待见的皇子来说,参加这样的宴会属实是一种折磨。
他可不想听那些皇兄们说什么都要对他冷嘲热讽一番。
虽然他二世为人,前世也扮演过很多角色,但是老听这些垃圾话也是会影响心情的。
于是便独自一人晃荡到画舫外,看着微风拂过湖面,荡起层层涟漪,闪烁着细碎的阳光,宛如一幅动人的画卷。
正当云霖诗兴大发准备当个文抄公赋诗一首时,太子一步三摇、神色迷茫的从他边上经过。
云霖连忙行礼,但太子并没有理会他依旧往前走,走到画舫的尽头跌入水中。
“真是奇怪?莫不是便宜老爹怀疑有人想要害太子吗?”云霖思索着摸了摸自已的下巴。
今日太子从自已身边经过,自已并没有闻到酒气说明太子并没有饮酒。
以太子的病体想必也不会多喝,就算喝多了这个时代酿的酒也不过十来度罢了,醉不了。
仔细想想那日太子的神情有些许的不自然,难不成是给人下了药?
对的,虽然这个世界和以前的是世界相差不大,但是在虎狼之药这方面却颇有建树。
蒙汗药和之流都是小儿科江湖上人手一瓶。致幻散和蛊虫这种重量级的东西,好像也是真实存在的。
难不成有人搞到了致幻散?传闻服下致幻散后在服用之人耳边不断重复命令,服用者就会去执行。
最初云霖看到这方面记载就明白了,这不就是心理暗示嘛。
但是昨日那么多人直接趴在太子耳边,让太子跳湖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云霖摸了摸鼻子,或许换种方式呢?让太子想看看湖或者遨游湖中呢?
依稀记得自已走出来时候几个皇兄正准备以湖为题赋诗。
原来是这样。看来自已这几个哥哥之中有人想争一争,那自已岂不是坏了某位皇兄的好事?
不行不行!我可不想卷进这权力争夺的旋涡,这不符合我苟王的人设。
嘶!这可如何是好。
“殿下……殿下可是记起什么了”
“不行,和皇位有关的事情我可得把戏演足喽。”云霖想着。
“啊?你问我啊?我不知道啊?”
“那殿下为何思索呢么久?殿下莫怕要是想到什么陛下会为您撑腰的。”
“韩公公,不瞒你说我是真不知道,刚刚只是想着想着就走神了。”
韩公公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满说到:“既然殿下一无所知,那老奴就先告退了,殿下好生休养保重身体。”
云霖捕捉到他眼中的不满吩咐茯苓道:“茯苓,送公公出去吧。”
哎,没靠山的皇子是这样子的,连条狗都敢向他龇牙。
送完韩公公的茯苓气呼呼地走了进来:“殿下这个韩公公真是太气人了,他一个阉人居然敢对你不满。”
小丫头圆圆的脸蛋红扑扑的显然刚送完人出门,就急匆匆地跑回来和自已抱怨。
“哈哈,你都跟了我五年了我不是天天教你我们要苟起来,不要引起别人的注意吗?”
“我这是替殿下打抱不平嘛。”
“调皮,不是说了嘛私下里不准你叫我殿下。”
“是……主……主人。”
茯苓是云霖在人牙子的手上买下来的,再晚一步十二岁的小丫头就要被卖到青楼去了。
这些年茯苓一直被陶霖带在身边。偷偷的教小丫头一些前世的本事,什么侦察、伪装、审讯等技能统统都教给她。
在这个打仗还主要靠真刀真枪的时代。间谍和卧底无疑是一把杀力巨大的刀。
起初茯苓只以为自已被一个富家少爷买下来当作丫鬟,后来陪着进了几宫才知道自已的主子居然是一个皇子。
这些年茯苓被陶霖养的白嫩,脸庞精致如画,眉如新月,唇若点樱,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天然去雕饰的美丽。
已经十七岁的姑娘身材愈发的好了。
由于云霖教的都是新时代新思想,茯苓并没有受到封建礼教的迫害,浑身散发着一股子灵气。
有时陶霖看着院中洒扫的茯苓都不由的感叹自已眼光之好。
“主人,是不是有人想要害太子?”
“嗯,不错。察言观色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
“嘿!谢谢主人夸奖!那您救了太子岂不是坏了别人的好事?他们会来报复你吗?”
“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是这个时候来报复我岂不是坐实了有人想要害太子。我想应该没有这么蠢得人吧。罢了,以防万一你让人去散播消息,就说太子游湖时遭人陷害在其酒水中下毒,导致太子不慎落水。”
茯苓好看的眉毛都皱到一起了:“主人你说会是谁呢?”
“大皇子的母亲是异族公主,他是获利最少的人,他继承皇位的机会比您还小。”
“三皇子虽然爷爷是前阁老朝中也有不少的门生故旧,但是他本人文绉绉的只喜欢诗词歌赋不太想想当皇帝的人。”
“四皇子虽然脾气最阴晴不定,生母淑妃背后又有徐国公的支持。太子如果死了他最有机会被立为太子,想必对皇位是有想法的。”
“五皇子武功不错,文治好像是不行三天两头气的皇帝让他跪祠堂。”
这些都是陶霖有意让茯苓去接触和学习的,自已就藩后的悠闲日子可就靠茯苓去打理了。
陶霖听着头疼:“哎!这都是些表面的东西,皇家的腌臜事真是让人头疼,我苟了十八年没想到还是莫名其妙的卷拉进来。”
茯苓看着自已主子头疼的样子,乖巧的坐到榻边把陶霖的脑袋放在自已的腿上给他揉着太阳穴。
陶霖感受着后脑勺传来的柔软,慢慢的转过头把脸埋在更柔软的地方。茯苓娇嫩的脸上染上几分红霞。
陶霖瓮声瓮气地说:“再熬段日子,应该就要被赶出去就藩了,可别出什么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