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下起了薄薄细雨,刘雨桐的婢女拿来了两把纸伞,刘雨桐有些悲凉的说道:
“妹妹活的通透,又不失善良,想必也应该会想,我为何偏偏帮谨言说话!”
祝燕儿点头道:“不瞒姐姐,我的确是有此疑问!”
刘雨桐笑了笑:“人总是会对和自己像的充满怜惜,而谨言像我!”说完她伸出手去,感受了一下雨的温度,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
祝燕儿撑着油纸伞,在雨中漫不经心的走着,她说道:
“那姐姐觉得我像你吗?”
刘雨桐捋了捋秀发,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我都是重活一遍的人,自然有很多相像之处。”
祝燕儿点了点头:
“谨言姑娘的性子,将来若真去了安南王府上,实在不是我让一让就能过得去的!”
刘雨桐微微一笑:“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姑母是如此,我亦是如此,都是这山间的翘楚,总逃不过认命二字,我既然和姑娘说了,自然要有好处给姑娘做交换!”
祝燕儿眼神中闪过一抹疑惑,她实在不知道刘雨桐能给她什么?
刘雨桐笑着说道:“这南境也不是什么太平的地方,我刘家固然铁板一块,可是要动手杀安南王的大有人在,今晚子时,必有野兽袭击,燕儿姑娘小心防范!”
祝燕儿点点头道:
“雨桐姐姐的话,妹妹自然是信的,只是这礼未免轻了一些,姐姐当知,你那好妹妹可是会欺负我的。”
刘雨桐将伞丢到一边,握住祝燕儿的双手:
“谨言是个好孩子,只是那个都城容不下一个好人,我不盼你事事都顺着她,只盼她大错未成之时,你能救她一救!”
“雨桐姐姐放心,燕儿一定把谨言姑娘当妹妹看待!只是…..”
刘雨桐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愉快的表情:“燕儿姑娘,心地纯善,有此一诺,我也就放心多了。”
天空仿佛被撕开了一道口子,雨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下,一刻也没有停歇的迹象。那密密麻麻的雨滴连成了线,又交织成网,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了一片朦胧之中。
祝燕儿粉红色的绣花鞋有些湿了,雨水浸湿了鞋袜很不舒服。
刘雨桐拉她上了马车,自顾自的说道:
“袜子都湿了呢,脱下来吧!”
祝燕儿看着刘雨桐大姐姐的样子,也是心中一暖,经过雨水泡过的脚,显得越发晶莹剔透了。
祝燕儿心底一暖,嘴上却是没有说什么,刘雨桐将祝燕儿双腿架在自己的腿上,取出手帕,轻轻的给祝燕儿擦拭着双脚。
祝燕儿觉得越来越暖和,心里一阵暖流,轻轻的说道:“雨桐姐姐真好。”
刘雨桐轻轻捏了她的小脸。
祝燕儿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她实在太累了。
雨越下越大,祝冰儿和刘谨言可没有任何退却的迹象。
当朝武将最是喜欢这种实打实的较量。
夏凌云看着前方场景,不免担忧,转头看向刘若溪。
刘若溪笑道:“将门虎女,英姿飒爽,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王爷不必担心。
我等大好男儿,又岂能久居人后,说罢他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众人只知刘若溪才智过人,今日方见其豪迈一面,皆策马奔腾而去!
夏凌云本就弓马娴熟,自是不在话下!
刘谨言本就千娇万宠,坐下神驹,更是日行千里,任祝冰儿马技娴熟,终究是落后于人。
刘若溪此刻己追了上来,他笑道:
“我南境中人,最重公平,自是要比,断不可以马取胜,王妃不妨骑上我这千里狮子聪,方显公平。”
刘谨言本己跑出数十米,闻得哥哥此言不禁勒马回头。
她适才疾驰如风,纵然大雨瓢泼,也全然无感,今骤然停下,方觉雨水甚大,看着哥哥一脸委屈。
刘若溪看着妹妹那落汤鸡的模样也甚是好笑,只是她这一路疾驰,也没准备什么雨具,自己也是束手无策。
再说刘谨言周身早己打湿,纵使把自己斗篷给她也无济于事。
他打趣道:“谨言如今这般,倒是更水灵了!”
刘谨言白了他一眼:
“祝冰儿,你可准备好了,我刘谨言从不占人便宜!”
祝冰儿捋了捋自己湿漉漉的秀发,又抹了把脸上的水珠,眉角微微上扬,她看向刘瑾言,傲然说道:
“谨言姑娘,这比赛当有彩头,否则未免无趣!”
刘谨言本就是首爽之人,外加雨水浇的她很不舒服,她首言道:
“你无非是说我踩令妹上马之事,若王妃赢了我,我让她踩回去便是,只是王妃若是输了…….”
“从即日起,到我等离开之时,任凭谨言姑娘使唤!”
刘谨言笑道:“倒是够自信,只是输了不要哭鼻子才好!”
夏凌日等人也逐渐赶了上来,按刘若仁的性子本应阻止二人继续比试,只是他尚未开口,二人己扬长而去。
他扭头看向夏凌云:
“安南王殿下,女儿家尚且如此,我们也跟上吧。”
夏凌云淡淡一笑,雨水打湿了他的面庞,却盖不住他英俊的面容:
“小侯爷既有此雅兴,凌云自当相陪!”
夏凌云与刘若仁纵马驰骋,众人紧紧相随,也算是棋逢对手,不过赛马毕竟是游戏,二人也未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