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依依来到了刘雨婷的弄玉阁,刘雨婷也算是对得起她,什么也没有让她干。
王依依此刻倒是不太恨祝燕儿了,她与祝燕儿本就敌对,她反倒觉得祝燕儿也不算坏,在她心中顾秋婵丝毫不念及往昔情谊,她一定要找机会报仇。
她第二个恨的是刘雨婷,很明显刘雨婷也没有安什么好心思,自始至终,置身事外,完完全全拿自已当枪使。
不过此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先暂且忍忍。
又一日晨省之时,左侧末端已经换成了刚出月子的林清儿。
在这个美女如云的王府,林清儿难免显得憔悴了些。
她21岁的年纪,虽然也是花枝招展,但是毕竟刚刚生完孩子。
顾秋婵指着祝冰儿道:“这是冰儿妹妹,王爷新纳的侧妃,以后大家就是姐妹了。”
她抿了口茶。
祝冰儿与林清儿互相福了个礼。
祝冰儿不知道的是,林清儿可不是善类,王府里许多事情和她相关,更何况她的父亲是兵部尚书林有道,她又是庶女。
林祝两家不睦已久,祝冰儿不在意这些事情,林清儿却是直接把她当成眼中钉,肉中刺!
林清儿笑道:“我一看冰儿妹妹就投缘的紧,听闻冰儿妹妹还有个妹妹在王妃处,妾刚生了个儿子,人手不足,不知王妃娘娘可否割爱!”
顾秋婵神色一凛:“清儿妹妹,君子不夺人所爱,再说小丫头现在我还没调教好,待来日若是懂得规矩了,定赐与妹妹!”
林清儿莞尔一笑:“娘娘说的是,妾身份卑微,倒也是不配使唤祝姑娘!”
顾秋婵面色微寒。
洛水福礼道:“林姐姐可不能乱说,燕儿姑娘之前不懂礼数,顾娘娘好心调教,可不是来给咱们当奴婢的。”
林清儿不置可否:“既入了这王府,当三五天的客人自是可以,没听说过别人家的妹妹,可以在王府常住的,就是娘娘的亲妹妹,也不过小住两日。大家以礼待之就是了。
冰儿妹妹,咱们为妾的本身就是人家的奴婢,你带个妹妹来算怎么回事儿?”
祝冰儿脸色一酸,她最讨厌别人说她是奴婢,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张锦红看向林清儿:“这王府里谁不是顾娘娘的奴婢,林妹妹许是生孩子生傻了,在这里胡言乱语。
燕儿伺候顾娘娘是理所应当,凭什么应该伺候你,难道就因为你刚生了个娃娃?”
林清儿也不惯着她:“张姐姐和王爷可谓是青梅竹马 两小无猜,这王妃之位…..”
“住口!”顾秋婵罕见的喝了一声,很明显这触碰到了她的逆鳞。
“林清儿我这八张椅子,你若想坐你就在这老实坐着,不想坐就回你的静远阁去!不要在这胡言乱语!”
林清儿冷冷一笑:“王妃娘娘哪里的话,奴婢惹您生气了,跪上一天就是,娘娘若是不解气,就打奴婢20板子,只是奴婢这嘴实在是管不住!”
赵婉儿算是勉强与林清儿交好的,她福礼道:“人常说一孕傻三年,清儿姐姐,刚刚出阁,难免语无伦次,还请王妃饶过她吧!”
顾秋婵摆了摆手,林有道是后起之秀,虽然顾定忠权倾朝野,但是必要的人际关系还是要维系的。
再说林清儿虽然恶毒了些,却不会威胁到自已的地位,有这样一条鲶鱼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顾秋婵也为自已感到悲哀,前日和祝燕儿那些温情,到了这院内就烟消云散了。
赵婉儿笑道:“依我看,王妃娘娘过于和善,燕儿姑娘在王妃那里,也是学不到什么,倒真不如给了清儿妹妹,也好知道什么叫三从四德!”
祝冰儿福礼道:“娘娘,妾自已的妹妹,原本可以自已教,娘娘既然要调教,自是理所应当,但是不需要别人动手。”
顾秋婵笑着说道:“燕儿不在近前,诸位姐妹倒是争抢起来,她本也没啥特别之处何必如此!
何况王爷不日即归、诸位姐妹大可找王爷讨要,现在这小丫头还是先在我这里的好。”
众人福身称是。
林清儿又道:“听闻冰儿妹妹给众人都敬了茶,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
祝冰儿看了眼顾秋婵。
顾秋婵笑道:“都是姐妹哪里来的那么多虚礼,林妹妹想喝杯茶,百合去给她倒一杯就是!”
林清儿挑了挑眉说道:“可不敢劳烦百合姑娘,贱妾还是自已来吧!”
祝冰儿倒是觉得除了第一日来时有些屈辱外,顾秋婵倒也称得上是慈眉善目。
顾秋婵看向刘雨婷道:“刘妹妹,那王依依在你那可成安分?”
刘雨婷福礼道:
“妾也不敢欺瞒主母,王依依私下自是有许多抱怨,这府里一向是尊卑有序,纵使主子有错,也是奴婢无礼,从没有说主子因此受罚的!”
顾秋婵看向刘雨婷:“刘妹妹当日就在旁边,大庭广众之下,我且问你,王依依有没有把鞋踩在祝燕儿的头顶?”
刘雨婷支支吾吾的说道;“确是踩了,只是……”
顾秋婵厉声道:“你既亲眼所见,却视若无睹,若是传出去,谁又敢到王府为奴,污了王爷清名,你们谁又担待的起?”
很明显顾秋婵当天没有追究,现在突然说起,一是做过万全准备,二也算震慑宵小,果然,刘雨婷当即跪倒在地:
“妾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她区区一个奴婢……”
顾秋婵站起身来,冷冷直视着她:
“她是奴婢,那你又是什么?你可想过听竹苑,想过我,想过王爷?”
刘雨婷想不到一向不爱理这些事情的顾秋婵会莫名发起火来,她匍匐在地道:
“妾请娘娘责罚!”
顾秋婵笑笑:“责罚就免了,既然你觉得奴婢就该被踩在脚下,我便如了你的愿。”
她冲秋菊耳语两句,秋菊走入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