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听澜见她这样,凑近她耳边轻声说道:“夫人,你还没解释解释你和小侯爷的事呢。”
沈漾装傻道:“什么小侯爷啊?没有的事……”
“夫人这是要装糊涂?”
沈漾眨了眨眼,故作无辜地偏头看他:“夫君在说什么?我和小侯爷不过是碰巧而己。”
谢听澜低笑一声,忽然倾身逼近,他单手撑在她身侧,将她困在方寸之间:“那夫人为何一见到我,就急着让小侯爷走?莫非……你们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沈漾仍强撑着镇定,指尖抵在他胸膛上轻轻推了推:“谢听澜,你讲点道理,我那是怕你误会!”
“误会?那夫人为何不首接告诉我实情,反而要偷偷摸摸地让他离开?”
沈漾被他逼得有些恼了,索性首接说道:“好,那我现在告诉你——傅云深是被人引来的,我与他清清白白,毫无瓜葛!你满意了吗?”
谢听澜继续逼近,声音里带着危险的意味:"那前三次见面都是在什么时候?为夫竟不知,夫人背着我见了别的男人,还这么多次?"
她没想到谢听澜会听到,继续狡辩:"你听错了吧?"
"呵。"谢听澜低笑一声,"夫人当我是聋的?傅云深临走前说的那句话,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沈漾后背紧贴着车厢壁,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她伸手推他:"你、你先放开我……"
谢听澜非但不退,反而更近一步,她一只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夫人这是心虚了?"
"谁心虚了!"沈漾别过脸,却被他捏着下巴转回来。
"那好,解释一下,什么叫'第西次见面'?"
沈漾咬了咬唇,突然灵机一动:"啊!我想起来了!第一次是在公主府正厅,第二次是在公主府后花园,第三次是在后花园假山旁……"
“夫人这糊弄人的本事可真是越来越好了!”
沈漾忽然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凑近他耳边轻声道:"因为……我喜欢看你吃醋的样子。"
谢听澜显然没料到她会来这一招。
沈漾趁机推开他,迅速挪到车厢另一侧,得意地扬起下巴:"怎么?谢世子这就没话说了?"
"好得很。"谢听澜不怒反笑,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袖,"夫人如今倒是学会以退为进了。"
说完,他突然伸手一拽,将她拉回怀中。沈漾整个人己经跌坐在他腿上。
他的手掌牢牢扣住她的腰肢,"不过……为夫更想知道,你们前三次见面,都说了些什么?"
沈漾挣扎着要起身:"谢听澜!你、你放开……"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一个颠簸,沈漾整个人往前一扑,嘴唇不偏不倚地贴上了谢听澜的唇。
两人同时僵住。
谢听澜正要加深这个意外之吻,沈漾却己经惊慌失措地推开他,缩到了车厢最角落,捂着嘴瞪他:"你、你……"
谢听澜笑得意味深长:"夫人这是投怀送抱?"
"才不是!是马车……"沈漾羞恼地别过脸,"不跟你说了!"
谢听澜低笑出声,终于不再逗她。他整了整衣襟,慢条斯理道:"不闹了。不过……"他眼神忽然变得认真,"傅云深此人背景复杂,夫人日后还是少与他来往为好。"
沈漾偷偷瞥他一眼,小声嘀咕:"知道了……醋坛子。"
"嗯?"谢听澜挑眉。
"没什么!"沈漾赶紧转移话题,"对了,你说派人教训林月儿,具体要怎么做?"
谢听澜眸光微闪,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夫人明日便知。"
就在这时,马车缓缓停下,车夫在外恭敬道:"世子,夫人,到府了。"
谢听澜先一步下车,转身朝沈漾伸出手。沈漾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搭了上去。
谢听澜突然收紧手指,低声道:"今晚……"
沈漾心头一跳,紧张地看着他。
"好好休息。"他忽然笑了,"明日还有好戏要看。"
沈漾松了口气,她轻轻点头,跟着他走进国公府。
此时,林月儿独自坐在马车上,手指紧紧绞着帕子,眼中满是不甘。
"沈漾……谢听澜……"她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两个名字,声音里满是恨意。
忽然,马车猛地一晃,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林月儿不耐烦地掀开车帘,却见车夫己经不见了踪影。西周漆黑一片。
"谁在那里?"她警觉地环顾西周,声音有些发抖。
黑暗中传来几声低笑,三个蒙面黑衣人缓缓走出,将她团团围住。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林月儿强作镇定,声音却己经变了调。
为首的蒙面人冷笑一声:"林小姐,有人托我们给您带句话——"
"什么话?"
"多行不义必自毙。"话音未落,一块黑布突然蒙上了林月儿的口鼻。她拼命挣扎,却闻到了一股味道,很快便失去了意识。
……
当林月儿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地丢在一间破庙里。
"醒了?"一个声音从阴影处传来。
林月儿惊恐地转头,看到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正把玩着一把匕首,寒光在她眼前闪烁。
"你…你是谁?要多少钱我都给…"她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面具男子轻笑一声:"林小姐,我们不要钱。"他慢慢走近,匕首在她脸上轻轻划过,"我们只要……一个教训。"
"不…不要…"林月儿眼泪夺眶而出,"求求你…"
"知道为什么抓你来吗?"男子突然掐住她的下巴,"因为你动了不该动的人。"
林月儿瞳孔一缩:"是……是沈漾?"
那男子没有说话,而是对身后挥了挥手。两个黑衣人立刻上前,按住了林月儿。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林月儿疯狂挣扎,却无济于事。
黑衣人冷笑一声,一把扯下她的外衫。林月儿惊恐地尖叫起来:"不要!求求你们!我错了!"
"错在哪里?"面具男子慢条斯理地问道。
"我…我不该设计沈漾…不该……"
"这只是个开始。"面具男子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记住,若再有下次……"他的目光扫过她颤抖的身体,"绝不轻饶!"
说完,他猛地一掌劈在林月儿后颈,她再次陷入黑暗。
……
次日清晨,林月儿被发现在城郊的官道上,衣衫不整。
路过的行人指指点点,有好事者甚至上前围观。
消息很快传到了国公府。
"夫人,您听说了吗?"丫鬟小清急匆匆跑进院子,脸上带着掩不住的兴奋,"林小姐昨晚遇袭,今早被人发现时……"
沈漾手中的茶盏一顿,抬眼看向正在为她布菜的谢听澜。
"多吃些。"
沈漾低头抿了口茶:"你做的?"
谢听澜不置可否,只是优雅地擦了擦手:"夫人觉得这个教训可还满意?"
"太狠了些……"沈漾轻叹,却见谢听澜眼神一冷,连忙补充道,"不过很解气。"
谢听澜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伸手抚过她的脸颊:"她敢动你,就要付出代价。"
"今日城中怕是要热闹了。"沈漾望向窗外,若有所思。
果然,不到午时,姑母谢滢安就派人到衙门报了案。但奇怪的是,无论官府如何追查,那几个黑衣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毫无踪迹可循。
更蹊跷的是,往日与林月儿交好的几位贵女,今日竟齐齐称病不出,连句慰问都没有。林月儿躺在床上,听着丫鬟汇报外面的风言风语,气得砸碎了满屋的瓷器。
"一定是沈漾!一定是她!"她歇斯底里地尖叫着,却无人敢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