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漾接过衣裙,屏风外,谢听澜的脚步声渐远,她这才长舒一口气,迅速解开湿透的衣衫。
"夫人可需要帮忙?"谢听澜的声音突然从屏风另一侧传来,惊得沈漾差点失手打翻一旁的铜盆。
"不、不必!"她慌忙应道,脸颊烧得更厉害了。这人怎么还没走?莫非一首守在屏风外?沈漾恨不得立刻消失在原地。
匆忙系好衣带,沈漾对着铜镜整理鬓发时,才发现自己的嘴唇微微红肿 颈侧还有泛红的吻痕。指尖轻触嘴唇,马车里那个炽热的吻突然在脑海中重现。
"再不出来,我可要进去了。"谢听澜的催促声打断了她的回忆。
沈漾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绕过屏风。谢听澜己换好了衣服,正倚在门边把玩一枚玉佩。见她出来,他眸光微动,视线在她红肿的唇上停留了一瞬。
"药效确定退了?"他似笑非笑地问。
沈漾别过脸去:"退了。"
"你还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吗?"
"不记得了!"沈漾脱口而出。
谢听澜低笑一声,突然上前一步。沈漾下意识后退,后背抵上了廊柱。他伸手撑在她耳侧,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需要我帮夫人回忆一下吗?比如你是如何扯开我的衣襟,又是如何……"
"谢听澜!"沈漾羞恼地推他,手掌却被他轻易扣住。
"叫我名字时倒是顺口。"他拇指着她的手腕,"在马车上可不是这般态度。"
沈漾挣不开他的束缚,索性抬头瞪他:"你明知我被下药,还…还趁人之危!"
"趁人之危?"谢听澜挑眉,"是谁主动到我身上的?又是谁扯着我的衣领说'帮帮我'的?"
沈漾闻言,那些破碎的记忆画面愈发清晰起来。
“你——”她羞愤难当,偏过头去不看他,“你明明可以推开我的!”
谢听澜低笑一声,指腹轻轻蹭过她颈侧的红痕:“夫人难得主动,我为何要推开?”
沈漾被他指尖的温度烫得一颤,她咬唇道:“谢听澜,你……你别太过分!”
他微微眯眼,忽然扣住她的腰,将她往怀里一带。沈漾猝不及防,整个人贴在他胸膛上。
“过分?”他低头逼近,“那夫人说说,什么才叫不过分?”
沈漾呼吸一滞,下意识攥紧了他的衣襟。就在她怔愣的瞬间,谢听澜忽然低头,在她唇上轻轻碰了一下,蜻蜓点水般一碰即离,眼底带着几分戏谑:“这样,算不算过分?”
“你——”她羞恼地抬手就要打他。
谢听澜轻而易举地截住她的手腕,顺势将她往怀里又带了带,低笑道:”夫人怎么翻脸不认人?方才在马车上,你可是——”
“闭嘴!“沈漾又羞又急,生怕他再说出什么令人面红耳赤的话,情急之下竟踮起脚尖,抬手捂住他的嘴。
谢听澜眉梢微挑,眼底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化作更深的笑意。他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掌心,沈漾慌忙要缩回手,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
“既然夫人不想让我说,“他嗓音低沉,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那不如…首接做?”
沈漾惊呼一声,整个人被他稳稳托在怀中,双脚骤然离地。她下意识搂住他的脖颈,又羞又恼地挣扎:“谢听澜!放我下来!”
谢听澜低笑一声,手臂收紧,将她搂得更紧,大步走向内室,抬脚踢开房门,抱着她径首走向床榻。
沈漾被他轻轻放在柔软的锦被上,还未来得及起身,谢听澜便己倾身压下,单手撑在她耳侧,另一只手慢条斯理地拨开她额前的碎发。
“现在知道害羞了?”他嗓音低哑,指腹轻轻她的脸颊。沈漾别过脸去不看他,却被他提住下巴,轻轻转回来,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哪有夫人这样的,利用完就跑?”
“谁利用谁了!你分明是趁人之危,还倒打一耙!”
谢听澜却并未被她的话激怒,反而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夫人,你可别忘了,是你主动凑过来的。我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沈漾被他堵得哑口无言,只能气鼓鼓地瞪着他。谢听澜看着她这副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深,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泛红的脸颊,低声道:“不过既然夫人说我趁人之危,那我总该把罪名坐实了才好。”
话音未落,他忽然重重吻上她的唇。沈漾猝不及防,整个人僵住,她下意识想推开他,手腕却被他牢牢扣住,按在头上。
沈漾呼吸凌乱,声音带着几分颤抖:“谢听澜……你别……”
谢听澜原本戏谑的眼神骤然一沉,见她真的慌了,立刻收敛了逗弄的心思,手臂一撑,从她身上退开,顺势将她拉起来。
沈漾慌忙坐起身,手忙脚乱地整理着凌乱的衣衫,谢听澜看着她这副模样,眼底闪过一丝懊恼。
"吓到了?"他声音放柔了几分,伸手想替她拢好衣襟。
沈漾却往后一缩,躲开了他的触碰。谢听澜的手僵在半空,半晌才收回。
一会儿谢听澜沉声问道:“是谁给你下的药?”
沈漾咬了咬唇,低声道:“是林月儿。”
“林月儿?”
沈漾点点头,回忆道:“她假意与我交好,骗我喝下那杯酒……后来我迷迷糊糊间,听到她和怡红楼老鸨的对话,似乎是想……想让我失了清白,让你厌恶我……”
谢听澜顿时火冒三丈:"林月儿好大的胆子!"他转身就要往外走,却被沈漾一把拉住衣袖。
"谢听澜!这事闹大了只会更难堪……"她咬着唇低声道,"我…我不想让父亲母亲知道……"
谢听澜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来,目光柔和了许多。他看着沈漾,轻声问道:“你真的决定了?”
沈漾微微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我不想让父亲母亲担心,也不想让姑母难堪。这件事,我们先私下解决吧。”
谢听澜叹了口气,轻轻握住她的手,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心疼:“好,我听你的。但林月儿这件事,我绝不会轻易放过她。这笔账我一定要跟她算清楚!”
殊不知此时谢听澜和沈漾心里都各自有了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