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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回神色淡淡地回了一句："不必了。"
那女生还想说些什么，乔沐见少年明显不愿多聊，连忙拉着姑娘离开了。
围观的人群也渐渐散去，没人发现有两道身影分别站在不同的位置，正透过人群望向橱窗边的少年。
......
夜风渐起，天气更冷了。
江海公安局审讯室内，徐少则抱着胳膊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向对面的人："陈宇轩是吧？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抓吗？"
"知道。"
名叫陈宇轩的年轻人回答得很干脆，倒是挺老实。
那就好办了！
徐少则点点头，拿起桌上的记录本："那就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说一遍吧。"
陈宇轩沉默片刻，重重叹了口气。
"我本来没想这么干，要不是那女人先对不起我......"
"那天晚上，我约了几个朋友，把她骗到宾馆......"
"等等！”突然皱眉打断，“你说你把她骗到宾馆？"
陈宇轩点点头："对啊，就城东那家丽枫宾馆。不信你可以去问我那几个朋友，他们都在......"
"不是！"徐少则再次打断，"你还有同伙？"
说到这里，陈宇轩也听出了一些不对劲，他瞪大了眼睛："你们......不知道这事？"
徐少则："......"
隔壁观察室里，顾昀迟和沈星回站在单向玻璃前，同时皱起眉头。
"抓错人了？"乔沐张着嘴，一脸懵地看向自家队长。
这下尴尬了。
沈星回侧头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眼神愈发冰冷。
“打草惊蛇了。”
谁能想到，在排除掉五个人后，剩下的八个里居然藏着两个犯罪嫌疑人。
这个陈宇轩纯属运气差，正好撞枪口上了。
今天下午这么一闹，想抓住凶手就更难了。
顾昀迟眉头微皱，眼神暗了下来。
正说着，审讯室旁边的小门被人敲响。
一个警员急匆匆走进来。
"顾队，又出事了，第二个受害人出现了。"
时隔五天，凶手又动手了。
沈星回站在案发现场，脸色有些发白，眼底带着明显的倦意。
下午刚经历过这么惊险的事情，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又赶到了这里。
这次的尸体状况明显不同。
比起第一个死者，这次的作案手法更加凶残。
"死亡时间是在昨晚10点到11点之间，尸体呈捆绑状态，身上发现不同程度的伤痕。"
"致命伤是割喉致死，和上个案子一样被切除了关键部位，不过跟第一个死者不同的是，这次是在人还活着的时候动的手。"
“另外，死者生前喝了很多酒，被绑时也没有挣扎的痕迹。”
白修法医取下口罩，叹了口气。
干这行这么多年，碰到这种事还是心里堵得慌。
他简单说了自己的初步检验发现，又顺嘴聊了几句才离开。
乔沐戴着白手套蹲在尸体旁，伸手在死者外套口袋里摸了摸，皱着鼻子摇摇头："穿这么骚包还一身酒味，昨晚肯定去酒吧鬼混了。"
"这不是明摆着嘛，一看就是夜店常客。"徐少则拿着调查结果走过来，说道："死者叫孙贵，二十六岁，江海大学外语系研究生。”
“平时最大的爱好就是泡吧。"
"他跟第一个被害人，除了都是同性恋之外，完全扯不上关系。"
"互相也没有联系方式，社交圈也不重合，平时活动的区域也不一样。”
“真搞不懂凶手是怎么盯上他们的。"
乔沐点点头，接着补充道："我刚看了死者的手机，通讯记录和聊天软件都查过了，没什么可疑的。"
这说明凶手不是通过网络约见受害人的。
顾昀迟看着墙上的血字，一双锐利的眸子深不见底，"去查查死者昨晚去了哪家酒吧。"
既然不是网上联系，那很可能是在酒吧认识的。
"对啊！"徐少则一拍脑门，赶紧往外走，"我这就去查！"
"等等我！我去把酒吧监控调出来。"乔沐也拿着平板快步跟了上去。
少年的视线一首没离开过那具尸体，脸上没什么表情，像是在思考什么。
警方赶到时，屋里还响着震耳欲聋的摇滚乐。
现在看来，这音乐八成是凶手故意放的，就是为了掩盖作案的声音。
比起第一起案子，这次凶手的手法有了变化。
顾昀迟偏头看了少年一眼，语气随意地问："你怎么看？"
沈星回这才抬起头，指了指墙上用血写的字："这是第二个，他还会继续杀人。"
要是再查不出这个连环杀人案背后的脉络，事态只会越来越糟。
这两个死者表面上没什么交集，但肯定都得罪过凶手。
既然凶手是冲着报仇来的，说明他们以前一定对凶手做过什么。
根据沈星回之前给出的侧写，顾昀迟做了一个假设。
"凶手和两个死者一定在某个场合见过面，并且当时还有其他人在场。”
“那些人要么是旁观者，要么是帮凶，他们现在全是凶手的目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