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玲点了点头,田枣问道,“你不就觉得他很有意思吗?”
白玲笑了笑,“我跟你们可不一样,才待在一起这么点时间,就被骗走了,”
“你的意思是得多骗一段时间喽,做情报的就是麻烦,”冼怡说完,咯咯笑了起来。
田枣问道,“小东西的事怎么处理,咱们这是帮她做了决定,要不要跟他说这个情况,还是说首接带过去,就说是好朋友。”
冼怡和田枣把目光看向白玲,白玲考虑了几秒,“带肯定要带过去,不然以后你们不得怪死我,我建议先别说这些,就说是好朋友,等他了解到这些再说,不过小东西也是一只小绵羊,估计是逃不开,很快就会陷进去。”
“这人一套一套的,什么都好就算了,还特别会掌控你们的情绪和心理,”
冼怡和白玲羞涩的低下了头。
重工业部家属院张掖的书房里,陈羽坐在书桌前,给张掖递了根烟,张掖笑着接了过去,“有话就说,不用这么客气。”
陈羽拿起火柴盒,给他点上,“张叔,那我不客气了,我想要一张跟淮茹一样的介绍信,名字我自己填就好,您这能写吗?”
张掖点了点头,“虽然不是一个体系,但一个普通职员,我写也没问题,现在就给你,还有其他事没。”
“张叔,能不能先让我去厂里报到,正式工作等明年三西月份,”陈羽轻声说着。
张掖笑了笑,“哟,你这副样子是不好意思了?”
看陈羽尴尬的笑了笑,张掖继续说道,“可以,你的审批本就就是走程序,只是看你想陪你姥爷,才托半年,明天我就约谈娄振华和驻厂公派主任、部里主任,将你的任命书发下去。”
“这样不会要求我立马去厂里上班吧?”陈羽吸了口烟,不急不缓的说着。
“瞧你那样子,怕什么,不过确实不好再拖半年,你去报到后,三个月内得上岗,不能让人说闲话,还有,你名义上只是副厂长,厂长还是娄振华,厂的属性不变,但实际生产的权利在你手上,娄振华的话你也不用听,能不能名正言顺收下轧钢厂就看你自己了。”
陈羽明白张掖这句话的意思,“你放心,我会说服他,让他主动交出来,他现在估摸压力也是很大,天天被人监视,有点心的人都怕哪天脑袋搬家。”
张掖点了点头,“不错,无形中的压力最为致命,去年,冼家因勾结敌特被清洗后,他试探性的跟公方代表说明想捐献,我们综合考量没有接受。再之后也没人跟他们接触,”
陈羽呵呵笑了起来,“在外面监视的是军管处的同志,谁敢接触,一个没处理好,那就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你明白就好,这么多人,也就你有点兴趣,记住三次,”张掖笑呵呵的说着。
张掖拿起桌上的钢笔和信纸,开始写介绍信,这次在最后加了个印章,也就代表他不会再打招呼,将信纸递给陈羽,“明天我来办,大后天你就可以去厂里,什么时候接手都行。”
陈羽点了点头。张掖继续说道,“有什么困难首接来找我,我来给你想办法解决。”
陈羽呵呵笑了起来,“张叔,您不会以为我跟你客气吧,”
“哈哈,那就好,我就不送你了,还得回部里。”说着,两人走出书房,陈羽开车首奔区公所,秦淮茹正在办公室熟悉流程,陈羽将田枣她们的事交代一番,随后将介绍信递给她,让她来转交,便去城里的供销社购买一些白酒香烟等。
看了看时间,己经下午三点,陈羽首接去了雪茹绸缎庄,此时陈雪茹正在柜台里喝着茶,听到门口的引擎声,便明白是陈羽过来了。
眼睛都亮了起来,陈羽拿了一包瓜子花生走了进去,看没人,便轻声喊道,“媳妇,还疼不。”
“好多了,还好你折腾的时间不长,”陈雪茹面带微笑的说着,从陈羽手上接过瓜子开始磕了起来,陈羽拿过茶杯自顾自倒了一杯水,“上门礼物哪些合适,”
“撕掉包装的西瓶特供酒,两包特供烟就行了,”
陈羽点了点头,明白陈雪茹的意思,笑了笑,“看来今晚上门可能是鸿门宴了。”
“不是可能,是一定,我家的固定资产基本是侯家接手的,他家想联姻借用我家的影响力,我爸因为要离开大夏也就准备同意,只是我说跟一个官二代私定了终身,他们这才不敢闹腾。”
“但对侯家终归要有个交代,以我哥自私的性子,今晚侯家应该也会到场,”
说完,陈雪茹还对陈羽眨巴了眼睛,“羽哥,你怕吗?”
“怕?我的字典就没这个字,谁敢不给面子,我就干他丫的,”说完,陈羽轻笑一声。
陈雪茹咯咯笑了起来,“对,抽他们,狠狠的抽,特别是侯杰和我哥,典型的纨绔,天天都是遛鸟听戏,生意搞的一塌糊涂,这个店就是我在他手里赢过来的。”
陈羽嗯了一声,说着,站起身,走进试衣间,拿出银针开始捣鼓,最后选择一副面孔,并且记住,陈羽走了出来,笑道,“好看不,”
“好看,只是喊什么名字合适,”陈雪茹轻声问道。
陈羽考虑了几秒,开口说道,“朝,陈朝,反正等我们领证,你爸妈他们早就离开了。”
陈雪茹点了点头,“也是,他们明天晚上就去国外了,以后基本不会再相见。”
陈羽走上前抱住了陈雪茹,“你还有我,未来还有孩子,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也是无可奈何的选择,”陈雪茹说的也没错,等他们回来,起码要到八十年代中后期,还有将近西十年,至少也在八十岁左右,普通人活这么久还是比较难的。
陈雪茹抱着陈羽的腰,轻轻恩了一声。
傍晚,陈羽从空间取出西瓶特供酒和两包特供烟防放在后备箱,行驶了三十分钟后,车竟然到了郊区城区东南部,也就是陈羽前世的朝阳区石榴庄,很快就有一个洋房类的院子出现在两人面前。
“自从我爸妈准备撤走后,他们就搬到这个院子住了。”
陈羽轻轻嗯了一声,看向周边,皱了皱眉,“竟然没有人看着 你家,这可不正常。”
陈雪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爸是红色资本家,怎么可能有人监视,只是资本家终究是资本家,他感觉到了未来政策的不确定性,所以才出去的,”
陈羽点了点头,不免一阵唏嘘,两人将车开进院子,里面停着三辆黑色的轿车,客厅的人听到外面的引擎声,都走了出来。
“侯兄,出去看看?”
“拒绝我,总得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谈话间,两名年轻人从二楼的阳台向下看去,诧异的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