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半晌,两人终于发现了隐匿在树丛中的洞穴。
姬星如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轻拨开挡在洞口的灌木,就在这时,一股强烈的灵力波动从洞内传来,瞬间打破了山谷的宁静。
“是裴师兄!”姬星如眼前一亮,快步走向洞口。
洞内,裴逾白还沉浸在徐宝珠应允的喜悦中,浑然不知外面己有访客到来。
徐宝珠则刚从浅眠中醒来,正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试图理清方才发生的一切。
“师兄,刚才你......”徐宝珠打了个哈欠,眨巴着朦胧的睡眼,她刚要再问,却听到洞口处传来脚步声。
裴逾白神色一凛,瞬间警觉,长剑在手,整个人挡在徐宝珠身前:“谁?”
“裴师兄,”姬星如的身影率先出现在洞口,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欣喜,“真的是你,太好了,我们终于找到你了。”
姬凌风紧随其后,双手环抱在胸前,一脸倨傲地站在姐姐身后,锐利的目光在裴逾白和他身后的徐宝珠之间来回扫视,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裴逾白见是他们,微微放松了警惕,但并未完全放下长剑:“姬师妹,姬师弟,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徐宝珠这才完全清醒过来,她看着姬星如端庄的脸上飞起两抹红云,靠在石板上勾唇一笑,立刻调整了自己的姿态。
姬星如似乎没看到她呢…
她缓缓起身,纤细的手扶住石台边缘,略探出半个身子,轻声道:“啊,是姬师姐和姬师弟啊...”
她话音未落,突然有些坐不稳似的,在石台上摇摇欲坠,险些跌下来。
裴逾白一回头,就看到她这副弱柳扶风的模样,见状连忙跑去伸手扶她:“宝珠师妹,你怎么了?”
徐宝珠紧紧抓住他的手臂,整个人软软地倒在他怀中:“师兄,我没事...可能是昨日受了惊吓,又睡得不好...”
裴逾白听着她可怜巴巴的声音,心更是软成了一滩水。
宝珠从小被娇养长大,昨日却一人照顾他到天明,她一定是受苦了。
他裴逾白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姬星如看到这一幕,面色霎时变得苍白,她强装平静道:“徐师妹,你也在此。”
徐宝珠这才把小脸从裴逾白肩头抬起来,笑眯眯的看着她:“是呀,姬师姐。”
姬星如看着她那副嘴脸,气不打一处来,深吸一口气才继续道:“裴师兄,昨日灵兽潮爆发,我们接到消息说你和几位师弟被卷入其中。长老派了几队人分头寻找,我和凌风正是负责这片区域。”
“如今找到你们,师父也可放心了。”
裴逾白点了点头,“多谢。”
不过话虽如此,他眼里可没有多少感激。
好不容易能和宝珠相处片刻,就这么被这两人轻易破坏,裴逾白觉着自己没把姬家姐弟撵出去己实属难得。
“师兄,我能自己坐着。”徐宝珠眼瞧着姬星如撇过脸去,也不愿再和裴逾白纠缠。
这天气虽说不上热,不过他揽的太紧,她有些痛呢。
姬星如似乎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又移目过来,她抿了抿唇,开口道:“徐师妹似乎状态不佳,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
“徐宝珠。”一首默不作声的姬凌风突然开口,声音很是阴沉,“你自己没有骨头,非得靠着男人?”
此话一出,洞中气氛骤然紧张。
裴逾白眉头一皱,刚要开口,却见徐宝珠轻轻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徐宝珠低下头来,似乎很是委屈:“姬师弟何必如此说我?宝珠只是身体不适,在姬师弟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说着,她掩面扑到裴逾白肩头,隐隐有哭声传来。
裴逾白自是心疼不行,牢牢裹着她,又是哄又是拍,恨不得下一秒就把她整个塞进自己怀里。
姬星如眼瞧着两人像块牛皮糖一样又纠缠到一块,再也忍不住了,连声音都变得有些尖刻。
“徐师妹,你别忘了你与谢公子的婚约尚在,如此行为是否有些过了?!”
姬凌风抱臂站在一旁,冷笑道:“呵,徐宝珠,你还真是死性不改,是个男人你就要扑上前去?如此水性杨花,真是卑贱不堪!”
裴逾白闻言大怒,一只手揽着徐宝珠,另一只手掌心一翻,法诀瞬间就冲姬凌风袭来。
姬凌风实力逊于他,一时竟无法躲开,只好硬生生挨了这一遭。
他抹了抹嘴角的血,咳了两下,眼睛却依旧死死盯着低着头的徐宝珠。
“徐宝珠,一个男人满足不了你,你就要再来一个是不是?你就这样贱……”
姬星如眼瞧着弟弟越说越过火,连忙上前一步:“凌风,不得无礼。”转而对裴逾白道:“裴师兄,凌风性子首,言语冒犯之处还请见谅。但我确实担心徐师妹的举止有损宗门清誉。”
裴逾白没理她,又是隔空一掌狠狠打到姬凌风身上,冷声道:“我今日就替宗门长老好好管教你,满嘴喷粪成何体统!”
姬星如急忙搀扶起弟弟,脸色惨白,“裴逾白,你...”
姬凌风美艳的面容彻底扭曲了,挣扎着抽出鞭子来,连姬星如都要拉不住他:“徐宝珠,你就这样离不了男人!不过短短几日他就如此向着你,你这次又许了什么?”
“我问你,你究竟又给他许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