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突然出现,国师一惊。
“自然是殿下……”
“我说了,别起歪心思,上回的教训还不够吗?我的太子妃只能是柔儿,便是父皇来了,我也不会动摇。”
国师连连摆手,“不是的,是殿下上回……”
裴砚突然开口:
“我已经答应柔儿,成婚后关掉兽园,大赦天下。”
国师一愣,“您说什么?”
裴砚意气风发,“不是老有人说我暴虐成性,昏庸无道吗?”
“我就要当一个贤良的储君证明给所有人,真正对江山有益的女人是柔儿,不是什么阿猫阿狗。”
他眉眼得意,再没有往日的跋扈。
“所以国师,是你眼拙,看错了人选,快点把这些不相干的人扔出宫吧,省得又出什么幺蛾子。”
说完,他瞥了我一眼,满眼鄙夷。
“乔温婉,我早说过,没有你,我照样能得到我本应得到的一切。”
“什么天生凤命,都是无稽之言。”
我满心满脑都是二夏的病情,对裴砚的出言伤害毫无反应。
他爱说啥说啥,总之以后大家见不到了。
裴砚却以为我默认了,得意挑眉。
“行了,赏赐我就不给了,上回赐给你的玉势也不让你赔了,赐你参加我和太子妃的大婚,不用谢恩了。”
“殿下!”国师听不下去了,大声反驳,“乔姑娘的婚事早就定下了,还是殿下亲自给指的婚。”
“什么?”裴砚脸色一沉,难以置信。
“你真要跟着那个傻子?”
他猛然回过神来,“刚才你们说的婚事是你和那傻子的婚事?”
“正是!”
“殿下待太子妃一片痴情,臣又怎么会强拆鸳鸯呢。”
裴砚一副震惊慌张的表情,好像被我负心薄幸辜负了一般。
他死死抓着我头发,迫使我抬起头来与他对视。
“你当真要嫁给那个傻子?你不是一心谋划着要嫁给我吗?”
真是贵人多忘事。
“殿下,咱们最初见面我就说了,我绝不会嫁给你,还说要多给乔温柔嫁妆,您是高兴过了头,失忆了吗?”
我冷笑一声。
“再说了,不是你让我嫁给二夏的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二夏要被放出宫去了,我也要跟着他走了。”
我一字一顿说着,裴砚的脸色越来越黑。
良久,他松开了,狠狠瞪着我,恨不得将我拆骨吃了。
我揉揉被抓疼的脑袋,跟国师道别。
出了宫我就找了家医馆,给二夏解开了穴道,还拿了开智的补药。
顺便租了个宅子。
晚上,我按照大夫的吩咐,将药泡在洗澡水里,嘱咐二夏来泡澡。
二夏扭扭捏捏,指指我又指指他,“女的,男的,羞羞。”
这才刚解开穴道就有羞耻感了?
我哭笑不得,只得哄着他,“你是病人,我在帮你治病,病人是不分男女的。”
二夏似懂非懂,却还是张开手任由我帮他除去衣衫。
“二夏,你……你不是太监吗?”
怎么没净身?
二夏眼神清澈,好像没听懂我的话。
我正要再问,门外响起了叫门声。
“太子殿下?明日就是你大婚,今日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