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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的雨季来得又急又猛。齐明远站在曾家岩八路军办事处的小楼窗前，雨滴在玻璃上蜿蜒成河。他伸出食指，银白色的纹路在皮肤下微微发光，水滴立刻改变轨迹，组成一个微型星图。
"老齐！"林铁山推门而入，蓑衣上的雨水在木地板上积成小洼，"特务盯上我们了。戴笠的墨组至少派了六个好手，把办事处围得像铁桶。"
齐明远眼中的银光流转，透过雨幕"看"到街对面茶馆里假装看报纸的灰衣男子，那人腰间别着德制PPK手枪，领口别着青天白日徽章。
"不止六个。"他轻声道，"房顶上还有两个狙击手，后巷的馄饨摊是他们的联络点。"
李梦华从里屋走出，白大褂换成深蓝色旗袍，腰间却鼓鼓囊囊——那里藏着一把勃朗宁手枪："刚收到延安密电，要求我们立即转移东北军工专家名单。"
雨声忽然变大。齐明远感知到空气中躁动的电离子，远古文明赋予他的能力正在预警。他转身时，桌上的茶杯突然震动，水面浮现微型漩涡。
"来不及了。"他抓起挂在衣架上的军帽，"墨组己经破译了我们的密码。五分钟后，会有——"
爆炸声打断了他的话。办事处西墙被炸开个大洞，气浪掀翻了档案柜。林铁山第一时间扑倒李梦华，而齐明远站在原地不动，银光在身前形成透明屏障，弹片和碎玻璃在距他半米处悬停。
"蹲下！"灰衣特务们持枪冲入，领头的突然瞪大眼睛——他看到悬浮在空中的弹片，以及齐明远眼中骇人的银光。
齐明远叹息一声，打了个响指。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秒，所有子弹在他面前调转方向。特务们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武器突然发烫变形，像融化的蜡烛般从手中滴落。
"这是警告。"齐明远的声音带着金属质感，"告诉戴局长，远古文明的技术不是用来内斗的。"
当警笛声从远处传来时，三人己通过地下暗道离开。齐明远走在最前面，指尖的银光为黑暗的隧道照明。李梦华注意到墙壁上的青苔在他经过时发出微弱的荧光。
"你的能力更强了。"她在隧道岔路口停下包扎林铁山被碎石划伤的手臂，"但代价是什么？"
齐明远掀起衬衫，银色纹路己蔓延到心口，形成复杂的电路图案："每使用一次，人类部分的我就消退一些。"他苦笑着放下衣角，"不过值得。"
隧道尽头是嘉陵江畔的废弃码头。一艘渔船静静等待，船头站着个穿蓑衣的老者——却是陈云同志乔装改扮。
"中央决定组建特别科技保护小组。"陈云递给他们三张去延安的船票，"由齐明远同志负责，代号'星火'。"
江风骤起，齐明远望向雾锁的山城。在他超越常人的视野里，无数条时间线如江水般分岔又汇合。其中一条最明亮的支流上，闪烁着五星红旗在天安门升起的光芒。
"我们走。"他率先跳上渔船，"历史不会等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