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懿己经确认这个人就是江淮——江淮身上的痣他再清楚不过了,还在这里跟他演。
这些待会再算账,现下重点是继承蒲林的传承。
江淮走了过来。
舒懿:“怎么获得传承?”
江淮似乎没想到舒懿这么快信任他了,他指导得认真。
“这个中间的符文是阴阳两卦,你站阳那边,我占阴这边……”
舒懿站了过去。
两人站到对应的位置后,江淮催动魔气,舒懿催动灵力,血液以他们脚下为中心发出耀眼的光芒,光芒顺着诡异的法阵纹路渐渐蔓延出去。
祭坛中间,一座无悲无喜的神像缓缓升起。
那神像眼角还滴着血泪。
只见它口吐人言:“跪下!”
舒懿和江淮便不受控地下跪,像是神魂都被控制了。
“我乃蒲林仙尊的一缕残魂,今两位小辈前来求道,我立刻将传承传与二人,也担得起二位一句师父了。”
舒懿感到诧异:这么简单吗?为什么他感觉这里残魂这么急着把传承给出去呢?
佛像化作两道光束,一道光束灌入舒懿头脑中,一道停留在江淮头上。
给舒懿的是仙力!
非常醇厚的仙力!
舒懿的神魂和肉体仿佛受到了纯净灵力的洗刷,这些仙力逐渐充盈他的经脉。
金丹后期……金丹巅峰……元婴期初期!
舒懿深吸一口气。
他元婴期了!
“轰隆隆!”
秘境的天空中聚集起了一朵又一朵的雷云,雷云中积蓄的雷劫恐怖无比,其力量无穷强大,只一道就能让人魂飞魄散。
劫雷还在积蓄力量。
舒懿兀地睁开眼睛,却发现对面的江淮根本没有吸收魔力,恐怕是不能吸收。
舒懿沉思。
江淮是修仙者,到底是怎么伪装成魔修的?剧情从来没有讲过,看来剧情也不是万能的。
江淮像是察觉了什么,丢出数件防御法器。
仙力使舒懿全身暖洋洋的,他眼睛半阖,没由来的,现在就想追究江淮的真面目了。
“江淮。”
“魔修”顿住了。
“你什么时候重生的?”
如果不是重生的话,江淮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魔修”蹙眉,宛若天人的脸依旧美丽的不可方物。
“我不认识江淮,还有,你说的重生是什么意思?”
舒懿气笑了,他走过去掐住江淮的下颚,迫使江淮和他对视,一字一顿地说。
“如果你真的是魔修,你为什么不吸收魔力?如果你不是江淮,为什么为我要布置这些防御?”
舒懿踢了踢他脚下的防御法器,接着说。
“如果你没有重生,为什么知道蒲林秘境的入口,并且提前到达?”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砸得江淮措手不及。
半晌,他发出低低的笑出声,声音沙哑极了。
“宝宝,你好聪明。”
黑发血瞳的魔修变成了白衣仙君。
江淮露出了他那张惊为天人的俊脸,那双乌黑鎏金的眼睛眼底深邃无比。
舒懿心头一阵火热,他的手钳着江淮的下颌没动,黑眸微眯。
“故意让我机缘?就这么喜欢我吗?”
“师、兄。”
舒懿昳丽的脸近在咫尺,神情勾人无比。
江淮承认自己被诱惑到了,他抱住舒懿,大手紧紧揽着舒懿的腰。
“嗯,很喜欢很喜欢师弟,想要天天把师弟带在身边,最好关起来。”
这句话一听就知道江淮没有他自杀的记忆,舒懿手上用力,继续逼问。
“敢关我你就死定了,说,你是什么时候重生的?”
江淮声音愉悦:“没有重生,我说我都是做梦梦见的,你信吗?”
舒懿冷哼一声,松开了手。
“你以为你让你个机缘给我就会原谅你?前世你关了我一辈子,我恨死你了。”
江淮眸色一沉:“我前世真的关了你一辈子?”
舒懿咧嘴一笑:“不然呢?你现在不就是这样想的吗?”
没关系,他现在升了元婴期,很快就变成他囚禁江淮了。
江淮抱得更用力了。
“宝宝,这辈子你喜欢我吗?”
舒懿掰开江淮放在他腰间的手,拍了拍他的脸,以上位者的姿态道:
“不但不喜欢,我还恨你,我要你这辈子当我的禁脔,奴仆,怎么样,你愿意吗?”
舒懿邪恶地笑了:“不愿意也没关系……”我会强迫你愿意。
江淮喉结滚动,急切地打断道:“我愿意。”
舒懿脸色大变:“什么?你愿意?唔……”
江淮低头狠狠吻住了他日思夜想的红唇。
舒懿黑眸顿时水润起来。
他踹了江淮一脚。
江淮喉间泄露一声喟叹。
“宝宝。”
舒懿气急败坏,他用力地回吻过去,企图占领主导权。
江淮顺从地打开牙关,任由舒懿当攻城掠地侵略者,而他则当个受气的小媳妇。
嘴唇相贴,气息缠绵,气氛好不暧昧。
电闪雷鸣间,第一道雷劫劈了下来,结结实实地劈在了结界上。
不知道是什么级别的结界,竟然毫发无损!
每年杀死无数修仙者的天雷仿佛在为他们的亲吻奏乐。
不知过了多久。
舒懿被亲得神情迷糊,他抓紧了江淮的衣领,被迫仰头和江淮交换唾液。
“江淮……”
江淮的吻没有停,在亲吻的间隙中回:“宝宝怎么了?”
“你的机缘都是我的。”
江淮声音低沉:“好,都是你的,都给你。”
“你的小弟也是我的。”
江淮:“好,但不可以和他们接触紧密,我会吃醋。”
舒懿躲开江淮的深吻,睁开生理性泛红的眼睛道:“你的后宫也是我的!”
江淮的话带着诱导性,气息变得危险无比:“我的后宫有谁?宝宝你想要谁?”
舒懿数了出来:“师叔母,师妹,慕容殇雪,玉落钰……”
江淮捧住舒懿的脸,狭长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的表情。
“我不喜欢她们,宝宝还都想要吗?”
舒懿瞪了江淮一眼:“要!”
江淮气息凌乱了,他按住舒懿的后脑勺,带有惩罚性质地吻了下去。
只有这种时候,江淮才真正泄露出了他恐怖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