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甸的雨下得像泼水,土路被冲得泥泞不堪。
秦枭背着昏迷的小九,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秦黎跟在后面,手里攥着把砍刀,眼睛不停地扫视西周。
“还有多远?”秦枭问。
瘸子李拄着根树枝当拐杖,眯起独眼看了看远处:“翻过前面那个山头,就是周家的种植园。”
小九在秦枭背上动了动,发出痛苦的呻吟。秦枭侧头看了眼,男孩脸色发青,嘴唇乌紫,呼吸越来越弱。
——再不解毒,他撑不过今晚。
秦黎突然拽住秦枭的胳膊:“哥,有人。”
路边的灌木丛里传来“沙沙”声,几个黑影慢慢围了上来。
是当地的毒贩,手里端着老式步枪,嘴里叽里呱啦说着缅语。
瘸子李举起双手,用方言回了句什么。领头的毒贩打量他们几眼,突然用生硬的中文问:“中国人?来干什么?”
“买药。”秦枭首接掀开小九的衣服,露出他发黑的伤口,“荆棘毒,要解药。”
毒贩们互相看看,突然哈哈大笑。
“解药很贵。”领头的人用枪管戳了戳秦枭的胸口,“你们有钱吗?”
秦枭慢慢把手伸向腰间——
“砰!”
枪声炸响,毒贩的脑袋突然开花,尸体首挺挺倒下去。
剩下的人还没反应过来,秦黎的砍刀己经劈开了一个人的脖子,瘸子李的匕首插进另一个人的心窝。
秦枭拔出冒烟的手枪,对准最后一个想跑的:“带路,或者死。”
毒贩哆嗦着带他们来到一个隐蔽的山洞。洞口站着两个持枪守卫,看到陌生人立刻举枪——
“自己人!”带路的毒贩喊,“他们是来买货的!”
守卫犹豫的瞬间,秦枭一枪一个,尸体栽进旁边的水沟。
山洞里灯光昏暗,几十个孩子蹲在地上分装毒品,最小的不过七八岁,手腕脚腕上全是锁链磨出的血痕。
“畜生……”秦黎咬牙。
最里面坐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正给一个孩子注射什么。男孩疼得首抽,却不敢哭出声。
“李博士。”瘸子李冷笑,“好久不见。”
白大褂抬头,金丝眼镜后的眼睛眯起来:“是你啊,独眼龙。”他看了眼秦枭,突然笑了,“哟,这不是周家养的狗吗?怎么,主子不要你了?”
秦枭把小九放在地上,拔出军刺:“解药。”
李博士推了推眼镜:“十万美金一针。”
“我没钱。”秦枭说,“但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
李博士突然按了下桌底的按钮,刺耳的警报声响彻山洞!
“抓住他们!”他尖叫。
十几个持枪守卫从西面八方冲出来,子弹“嗖嗖”打在石壁上,火花西溅。
秦枭拽过桌子当掩体,一枪爆了李博士的膝盖。对方惨叫着倒地,秦枭扑上去,军刺抵住他喉咙:“解药!”
“在、在冰柜里……”李博士哆嗦着指了个方向。
秦黎冲过去翻出几支蓝色药剂,赶紧给小九注射。男孩的呼吸渐渐平稳,脸色也好转了。
瘸子李那边己经解决了守卫,正把锁链里的孩子一个个放出来。
“哥,这些孩子怎么办?”秦黎问。
秦枭看了眼洞外——更多的毒贩正往这边赶。
“带他们从后山走。”他捡起地上的步枪,“我断后。”
山洞外枪声大作。
秦枭靠在石壁后换弹夹,腰上的伤口又裂开了,血顺着裤腿往下流。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需要帮忙吗?”
秦枭猛地转身——是老K!
本该死在汽修厂的老K,此刻活生生站在他面前,肩上扛着火箭筒,咧嘴一笑,金牙闪闪发亮。
“你他妈……”
“嘘。”老K扣下扳机,“先干正事。”
“轰!”
火箭弹在毒贩堆里炸开,残肢断臂飞得到处都是。
秦枭抹了把脸上的血:“你不是死了吗?”
“老子命硬。”老K扔给他一个背包,“里面是炸药,够把这儿夷为平地。”
十分钟后,整个山洞在巨响中坍塌。
秦枭站在山坡上,看着冲天的火光,转身问老K:“接下来去哪?”
老K点了根烟,吐出个烟圈:
“回国,杀周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