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
这所谓的“灵根同源法”压根没什么高深技巧!
原理也是简单粗暴——就是让两种同源共生的灵植缠缠绵绵搞到一块儿,互相借点生命力,增强生存韧性。
说白了,就像两个人搭伙过日子!
一个负责吸收灵气,一个负责稳固神魂,互相扶持,共渡难关。
本质上就是让灵植自己变得更耐操!
如此一来,哪怕被连根挖起,短时间内也死不了,只要及时找个有灵脉或者有长生水的地方重新种下,就能活得滋润……
……
挖走聚灵木,
李建国在回新洞府前,先绕道去了趟青冥山坊市。
多方打听后,买到了两张奴役血契!
这玩意儿可比大道誓言狠多了,尤其是这种奴役契约,专治各种不服。
只要签了这玩意儿,左千户和钱多宝若是敢动什么歪心思,保准他一个念头就让二人原地升天。
更绝的是,若他自己不幸嗝屁,这俩倒霉蛋也得跟着陪葬!
除非他大发慈悲提前解约……
至于为何如此?自然是为了防患于未然啊!
毕竟让那两厮替他打理洞府药园,自己天天看着还好,万一哪天他出门遛个弯,回来后发现家被搬空了,那岂不是血亏啊?!
毕竟,修仙界人心险恶,还是得留一手……
这叫风险管理,不叫心黑,真的!
( ?° ?? ?°)
……
第二日清晨。
李建国悄咪咪地溜回洞府。
不远处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正是左千户与钱多宝在他们那边的洞府门前“切磋”!
准确地说,是钱多宝顶着秃脑门满场乱窜,背后正有五把雁翎刀追着他屁股猛啄,活像只被一群鹰隼追杀的老母鸡……
“姓左的!说好大家都不用御剑术!”
钱多宝身上的道袍早就被削成流苏状,正气得哇哇大叫着。
却见左千户盘坐在石墩上啃烧鸡,含糊不清道:“没用啊,老子现在用的是飞刀术...”
“你这厮,欺人太甚……”
“鸡给老子留点!”
……
李建国见状,暗笑着摇头,贴着墙根溜进内院。
旋即取出储物袋中的聚灵木,放置在院落中事先准备好的空地之上!
“起!”
他袖袍轻挥,丈许高的聚灵木便凌空悬浮,旋即并指掐诀,口中念念有词,只见地面之上预先埋设好的三十六块灵石,便同时亮起,构成一道繁复的阵图……
“同源共济,灵脉相生...”
咒言声中,养魂木藤突然从主干上窜出万千金丝,如活物般扎入灵土。
李建国手一挥,将积攒数月的“长生水”浇了上去,顺着叶脉流淌,所过之处树皮泛起玉质光泽。
最神异的是,聚灵木下方那些根系明明还悬在半空,却像嗅到鱼腥的猫儿,齐刷刷朝着土地深处探去!
轰!
巨木落地瞬间,整个庭院卷起青色旋风。
那些新生的根须疯狂地吞噬天地灵气,竟在青砖缝里挤出蛛网般的灵纹。
树冠更是迎风暴涨,眨眼便高过飞檐!
“收!”
李建国打出最后一道法诀,那些翻涌的灵气,突然便凝成了露珠,淅淅沥沥淋在叶片上,方才还张牙舞爪的树冠,此刻竟如醉酒般微微摇晃,抖落满地星辉!
没想到一番操作之后。
此木竟比当初在坟头洞府时胖了三圈!
……
李建国尚不知晓,此刻移植聚灵木海量灵气被鲸吞的动静,己突破洞府禁制,化作无形波纹荡出了十里开外!
“啪嗒!”
左千户手中的烧鸡腿突然跌落在地。
他与钱多宝同时转头,但见周遭灵气竟如退潮般向着主洞府方向倒卷。
连带二人的衣袍都在猎猎作响。
“这...”
“莫非前辈在修炼什么惊天秘术?”
“放屁!”
左千户抹了把油嘴,五柄飞刀“唰”地收回背后刀鞘:“这分明是...是...”
他突然卡壳,毕竟以他炼气七层的见识,实在编不出像样的说法。
……
二人蹑手蹑脚蹭到李建国洞府门前。
钱多宝试着把耳朵贴上石门,突然“嗷”地一声被禁制弹开!
“哈哈!”
左千户哈哈一笑,站在门口抱拳高呼:“前辈?可需左某效犬马之劳?”
……
洞府内。
李建国收了法诀,满意地看着庭院中央那株华盖亭亭的聚灵木。
“有了这手移植法,再也不用担心跑路时带不走聚灵木了!”
“真是妙极!”
正得意间,忽听洞府外传来了左千户的打招呼声。
他随手便撤了禁制。
“进来吧。”
“轰——”
石门刚打开一条缝,二人便被洞府内扑面而来的灵气给冲了个趔趄。
待看清院中景象,更是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一株丈许高的翡翠宝树矗立庭中,枝叶间流淌的灵雾竟凝成青鸾流转之态,正绕着树干翩跹起舞。
“这这这...”
钱多宝秃顶上瞬间沁出油汗:“聚灵成相?!”
左千户“噗通”一声就跪下了:“前辈竟将灵植养出了神韵!莫非...莫非是传说中的种道之术?”
“咳。”李建国负手而立,颇为装逼道:“略施小术罢了。”
“小术?”
钱多宝突然扑上来抱住他大腿,声泪俱下:“您管这叫小术?您看这灵纹!这气象!简首夺天地之造化,侵日月之玄机!在我看来,这己到达灵机通玄、道韵自生的无上妙境!”
“义父手段通天啊!”
“孩儿对您的钦佩,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义父在上,请受孩儿一拜!”
左千户也不甘示弱,一把扯开衣襟露出精壮胸膛:“晚辈愿以道心起誓!从此给您当灵田力士,挑水施肥绝无怨言!”
李建国被二人夸得耳根发烫,挠头暗忖:“不就移棵树么?这俩货怎么夸得跟证道混元似的?”
眼见二人越说越离谱,连“夺天地造化”这等话都蹦了出来。
他突然福至心灵,从储物袋中取出两张暗红色血契。
“咳咳...”
他负手而立,突然变脸:“既然二位如此仰慕本座...”
哗啦!
血契迎风展开,朱砂符文泛起妖异红光……
钱多宝彩虹屁戛然而止,秃顶上沁出一抹油汗:“这……这是?”
“嘿嘿!”
“奴役血契!”
李建国搓着手指嘿嘿首笑:
“签了它,方才你们二人说的那些话,本座就当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