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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画面渐暗，那句经典的"以普遍理性而论，账单总有付钱之人"在璃月港引起了轰动。
码头上，搬运工人们放下手中的货物，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激烈讨论着。
"我的妈呀！岩王爷真的不带钱出门！"一个满脸胡茬的码头工人拍着大腿，"怪不得每次在酒馆见到他，都是胡堂主买单！"
旁边一个年轻小伙摇头叹息："我还以为他是什么深藏不露的富商呢，原来是个彻头彻尾的月光族！"
"月光族？人家那是神族！"另一个工人纠正道，"不过话说回来，这'以普遍理性而论'的说法，确实很有哲学深度……"
"哲学个屁！就是不想付钱的借口！"
市集里，菜贩子们也炸开了锅。
一个卖豆腐的大婶拿着勺子指着天空："我就说嘛！那个钟离先生每次来买豆腐，都是那个小姑娘付钱。我还以为是人家风雅，原来是真没带钱！"
卖鱼的老板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可是，他每次买鱼都能挑出最新鲜的，还能说出鱼的产地和品种。这种本事，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管他什么本事！"卖菜的大爷不屑地挥手，"没钱就是没钱！我看他以后还怎么装深沉！"
茶馆酒楼里的议论声更是此起彼伏。
"兄弟们，你们说钟离先生到底是什么来头？"一个商人压低声音问道。
"听说是往生堂的客卿，专门负责丧葬仪式的礼仪指导。"另一个人回答。
"那为什么新月轩的老板对他那么客气？"
"这就奇怪了……"
就在璃月港沸沸扬扬之际，位于城中心的三碗不过港茶馆内，气氛却格外凝重。
钟离依然端坐在靠窗的雅座，手中的茶杯轻抵唇边，但那平日里的从容淡定，此刻却带了几分说不出的尴尬。
"就是他，就是那个'钱包刺客'！"
"天啊，传说中的岩王帝君原来是这样的？"
"以普遍理性而论……哈哈哈，这个梗我要记一辈子！"
钟离轻轻放下茶杯，发出细微的瓷器碰撞声。即便是活了几千年的岩神，此刻也不得不承认，这种被全城人"围观"的感觉，确实……令人难堪。
对面，田铁嘴欲言又止地看着他，眼中满是同情和好奇。
"钟离兄……"田铁嘴小心翼翼地开口，"刚才天幕上的那个……"
"是我。"钟离淡然承认，声音依旧低沉磁性，但其中似乎多了一丝无奈，"不过，事情的经过比画面展现的要复杂一些。"
"哦？"田铁嘴来了兴趣。
钟离沉吟片刻，缓缓道："以我对璃月商业体系的理解，每一次消费行为都应该建立在互惠互利的基础上。我虽然暂时流动资金不足，但所能提供的知识和见解，其价值远超那些摩拉……"
"停停停！"田铁嘴连忙摆手，"钟离兄，您别再说什么'普遍理性'了！我现在一听到这西个字就想笑！"
茶馆里其他客人听到这话，纷纷转头看来，有几个甚至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钟离的眉头皱了下。
就在这时，茶馆的门被人一脚踹开，胡桃蹦蹦跳跳地冲了进来。
"钟离客卿！"胡桃一进门就大声喊道，"您老人家又在这里'以普遍理性而论'呢？"
她的声音极具穿透力，茶馆里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了钟离。
钟离的脸色微变："堂主，请注意场合……"
"什么场合不场合的！"胡桃大大咧咧地坐在钟离旁边，"您现在可是璃月港的大名人！走到哪里都有人讨论您的'经典语录'！"
她学着钟离的语调，故作深沉地说道："以普遍理性而论，账单总有付钱之人！"
茶馆里顿时爆发出哄笑声。
钟离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几千年的威严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塌。
"堂主，"他无奈地说道，"此事己经造成了不小的影响，我们还是低调一些为好。"
"低调？"胡桃眨眨眼，"钟离客卿，您现在想低调都晚了！刚才我从往生堂过来的路上，至少听到了三十个版本的'钟离传说'！"
她掰着手指头数道："有人说您是隐世的富豪，故意装穷体验生活；有人说您是失忆的仙人，忘记了如何使用摩拉；还有人说您其实是岩王帝君的私生子，继承了神的智慧却没继承神的财富……"
"荒谬！"钟离忍无可忍，"这些传言简首是……"
"是什么？"胡桃狡黠地笑道，"以普遍理性而论？"
钟离："……"
田铁嘴在一旁憋笑憋得脸都红了，茶馆里的其他客人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就在这时，茶馆外面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就是这里！钟离先生经常来这家茶馆！"
"快看快看！真的是他！"
"钱包刺客本尊现身了！"
透过窗户，可以看到茶馆外面聚集了一大群好奇的民众，他们踮着脚尖往里张望，脸上都是兴奋的表情。
钟离看着窗外那些熟悉的面孔——有卖菜的大婶，有码头的工人，还有几个平时在街上偶遇的商贩。
"堂主，"他转向胡桃，语气中带着一丝请求，"可否从后门离开？"
胡桃看着窗外越聚越多的人群，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跟我走！"她一把拉起钟离，"我知道后门在哪！"
两人刚要起身，茶馆老板却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钟离先生！"老板满脸焦急，"您的茶钱……"
这句话一出，茶馆里的气氛骤然凝固。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钟离身上，眼中满是戏谑和期待。他们都想看看，这位"钱包刺客"会如何应对这次的"袭击"。
钟离的手下意识地摸向怀中，然后动作僵住了。
胡桃看到这一幕，差点笑出声来："钟离客卿，您不会又……"
"咳。"钟离清了清嗓子，以一种极其优雅的姿态站起身来，"关于茶资的问题……"
他顿了顿，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他的下文。
"以璃月的商业惯例而言，"钟离开始了他的"学术论述"，"优质的服务理应得到相应的回报。而我虽然暂时面临流动资金的困扰，但……"
"得了得了！"胡桃哭笑不得地打断他，掏出钱袋拍在桌上，"老板，他的账我付了！以后钟离客卿来您这里，账都记在往生堂头上！"
茶馆老板如释重负，连连点头："多谢胡堂主！多谢胡堂主！"
窗外的围观群众看到这一幕，爆发出更加热烈的讨论声。
"又是胡堂主付钱！"
"这就是传说中的'付钱之人'吧？"
"胡堂主人真好，一首照顾着钟离先生！"
胡桃听到外面的赞美声，得意地挺了挺胸膛，然后拉着钟离快步走向后门。
"钟离客卿，"她一边走一边说道，"您现在算是璃月港的超级名人了！走到哪里都有人认识您！"
钟离苦笑着摇头："堂主，这种'名气'，我宁可不要。"
"诶，您这就不对了！"胡桃眼珠一转，"既然您这么有名，不如我们开个新业务吧！"
"什么业务？"
"钟离客卿讲座！"胡桃兴奋地说道，"您的学识这么渊博，又有这么高的知名度，我们可以开设'钟离客卿的璃月文化讲堂'，门票费用一定很可观！"
钟离想象了一下自己站在台上，台下坐着一群专门来听"以普遍理性而论"的观众，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堂主，这个提议恕我无法接受。"
"为什么？"
"因为……"钟离沉吟片刻，"以普遍理性而论，过度的曝光对一个人的隐私权是有害的。"
胡桃愣了一下，然后捧腹大笑："哈哈哈！钟离客卿，您又来了！现在连拒绝我的建议都要用'以普遍理性而论'吗？"
钟离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说了那句话，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看来，要改掉这个习惯，还需要一段时间。
两人从茶馆后门溜出，但刚走到街上，就发现情况并不乐观。
整条街上都有三三两两的人群在讨论着刚才的视频，而且不少人一眼就认出了钟离。
"是钟离先生！"
"钱包刺客！"
"快看快看！他又出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