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书画把父母送回锦苑,许书桐己经把饭做好了,中午许书城也回来吃饭。
“好久没这么齐全的在一起吃饭了。”许良平看向高小曼,“可以开一瓶酒吗?”
高小曼,“你想啥呢?”
许良平,“我不喝,你和孩子们喝啊!”
高小曼,“那就开一瓶吧!画画要开车,书城要上班,书桐休假,可以陪我喝两杯。”
许书画,“我也喝,一会儿小张哥来接我。”
与此同时,季家气氛有点紧张。
季林海最近查出来肝不太好,但不严重,跟喝酒有关,今天确实去检查拿药的,没想到会碰上高小曼和许良平他们。
江秋宁冷着脸不说话,季林海说,“事情就是那么个事情,你是知道的呀!你我身后是江家和季家,还有悦然,这条船不能有半点闪失,否则所有人就翻船了。
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和许家心照不宣的保持一种平衡,那丫头很孝顺,你若是敢动那俩人任意一个,我们就完了。她身后是盛唐两家在撑腰。你要搞清楚状况,要有大局观,而不是儿女情长。”
江秋宁气笑了,笑着笑着就流泪了。
“季林海,你把一个私生女放在我眼皮子底下,这么膈应人的事情,你要我当做什么都没有,你可真行啊你?”江秋宁梨花带雨的哭声从书房传了出来。
原本己经上楼了的季悦然转身又一步一步下楼,去了父亲的书房门口。
季林海劝江秋宁,道:“我当年是真不知道她怀了我的孩子的,我也是见到那丫头后才起了疑心的。如今,我们都这把年纪了,你还在意这个有什么意义?”
当年,季林海从南坝县调到榆城后就和高小曼断了,高小曼到榆城找过他,他没见高小曼,让秘书拿了钱去把人打发了,高小曼才知道他不但结婚了还有个女儿,高小曼没要他的钱,转身就跑了,然后跳河了。
江秋宁哭的好大声,“那你要我怎么样?去给她们母女当老妈子伺候她们吗?不就是因为她爬上了唐盛铭的床,你的态度就不一样了?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都是贱。”
季林海,“够了,作为市长夫人你这张口就骂人的德行跟市井泼妇有什么两样?”
江秋宁冷笑,“怎么,这就是市长了?你搞搞清楚了,你前面还有个副字呢!”
季林海,“所以,你想让我把那个副字去掉,想让人称呼你一声市长夫人而不是副市长夫人,你就给我闭嘴。不要再给他们一家使绊子,许家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许动。”
江秋宁,“他们一群乡下宁能让侬当上市长?真是笑话喽!”江秋宁是地地道道的海城人,本就一口吴侬软语,一骂人一激动就成地道的海城大妈口音了。
季林海冷着脸,冷声道:“他们一家子是没那个本事,可盛唐两家可以,唐盛铭可以。”
江秋宁冷静下来了,不再回嘴了,而是慢慢抹着眼泪儿,脑子开始转了起来,须臾,她抬眸看向季林海,“你去找过他们了?”
季林海,“这事儿迟早都得面对,更何况她确实有那个本事,咱为何不用?盛唐两家都是什么人?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唐盛铭又不傻,聪明人都是想着把路往宽的走,而不是往死胡同里走。”
江秋宁,“唐盛铭答应帮你了?他亲口跟你说了?”
季林海,“妇道人家懂个什么?唐盛铭是你的鸡脑壳吗?”
江秋宁,“你脑壳好使,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啦?”
季林海,“我己经说得很清楚了,你和悦然都不要给许家任何人找事儿,你们可以不喜欢她们母女,但不要招惹她们。非必要不见面,公众场合万一遇上了,可以不说话,就跟今天一样。保持这种默契的平衡就行。其他的事情不是你该问的,说了你也不懂。”
江秋宁,“我不懂?我不懂,我为你去陪那些商户太太小姐打牌?应付她们那种人我都觉着恶心。”
盛小悦和其他的商户太太不同,她嫁的是根正苗红的唐怀锦,自己又有钱,江秋宁当然喜欢跟盛小悦做朋友了,可自从她儿子悄默默娶了许书画那个乡下女人后,江秋宁和盛小悦的关系就回不到以前了。
季林海蹙眉,“你又来了,应付盛小悦,你也恶心吗?”
江秋宁,“那当然不是啦!可我现在不想去唐家,看见她儿媳妇就恶心。”
季林海蹙眉,“以后,不许说书画任何坏话,她是我季家的血脉,是唐盛铭的老婆,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她?”
江秋宁讥讽,“你跟我厉害什么了啦?你有本事把她领回家呀?看你敢不敢?她最好能让你当时市长,把那个副字去掉,否则,哼。”看我怎么收拾她?
季林海忍无可忍了大发雷霆,“江秋宁,你给我听好了,从今天开始,不许用你再去应付那些太太小姐了,也不要再去找盛小悦了,好好在家待着,若是再不改,我就把悦然送出去了,跟着你也学不到什么好。”
许书画在娘家吃了饭,还给唐盛铭带了好多。许家人做饭都很好吃,许书桐做饭也好吃,就许书画做饭一般,她主要是不爱做饭,想做的时候还是做的不错的。
唐盛铭听说老婆亲自下厨房了就提前下班回家了。
许书画在厨房加热包子和饺子,厨房阿姨打下手,她按照高小曼给她写的流程给唐盛铭炖汤。
开放式中西厨房里,许书画系着围裙打开锅盖,热气缭绕,她认真搅拌汤的侧脸使某人抿了下唇,提起步子走近,从身后把人抱住,“做什么好吃的呢,嗯?”
许书画用胳膊肘戳了下唐盛铭,“别闹,阿姨还在呢!”
阿姨笑着转身离开了厨房,都要被先生和太太给甜死了。
唐盛铭在许书画脸上轻啄几下,“今天怎么亲自下厨了?”
许书画勾唇笑,“当然是讨好你呀!”
唐盛铭咬着许书画的耳垂,“那我更喜欢你晚上讨好我!”
许书画被唐盛铭的虎狼之词惊得差点把勺子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