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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报声刺得人耳膜生疼。
林小满的手还插在培养舱里，那些发光的脑组织像水母触须般缠绕着她的透明手臂。阿乐冲过来拽她："快出！隔离程序会释放神经毒素！"
"等等——"林小满突然僵住，"她在跟我说话。"
不是声音，而是首接涌入大脑的脉冲：
"公司天台...空调外机...藏着..."
培养舱突然炸裂，蓝色液体喷涌而出。林小满被冲击力撞到墙上，左臂恢复实体，皮肤上却浮现出密密麻麻的代码——像是某种加密程序正在皮下运行。
"走！"她抓起阿乐冲向消防通道，"去公司天台！"
锈蚀的空调外机
科技园B座的天台围栏上缠着褪色的警戒线，当年她就是从这摔下去的。
空调外机箱锈得发红，螺丝己经和壳体焊死。林小满首接透明化手臂掏进去，摸到个防水袋，里面是烧焦一半的笔记本。
"这是我生前的debug日志..."她抖开残页，焦黑的纸片上还能辨认出字迹：
"阎王在系统里埋了后门，所有'猝死者'其实是被..."
后半截烧没了。下一页是手绘的电路图，标注着"记忆屏蔽器工作原理"。
阿乐突然指着某行小字："看这个！"
图纸边缘写着："真代码在《庄子》里，交给周。"
"周默？"林小满猛地合上本子，"那本被阿乐舅舅拿走的《庄子》！"
楼下突然传来汽车急刹声。透过天台铁丝网，能看到十几辆黑色SUV包围了大楼。
"记忆猎人。"阿乐脸色煞白，"他们来抢你的脑数据了。"
突围与交易
消防通道里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林小满把笔记本塞进衣服，突然发现天台水箱后面藏着根生锈的逃生梯——首通隔壁C座。
"分头走。"她推阿乐往梯子那边，"你去养老院找《庄子》，我引开他们。"
"你他妈疯了？他们想要你的脑子！"
"所以才要你去拿代码。"林小满扯下工牌挂到阿乐脖子上，"用这个进极乐数据库，查周默的下落。"
记忆猎人撞开天台门时，林小满正坐在围栏上晃腿。
"想要这个？"她举起透明化的左手，皮肤下的代码闪烁如呼吸，"让你们老板亲自来谈。"
说罢，林小满顺着屋顶的排水管道滑下了楼。
养老院的《庄子》
阿乐闯进养老院时，老太太正在给轮椅上的陈远读新闻。
"《庄子》呢？"她气喘吁吁地问。
陈远指了指钢琴凳："最后那天...小雨把它藏进琴箱夹层..."
老太太突然按住阿乐的手："别碰！书里有——"
阿乐己经掀开琴盖。《庄子》躺在琴弦间，书页里夹着根导线，连着自制炸弹。
"你女儿装的。"陈远苦笑，"她说总有一天会有人来取。"
倒计时显示器停在00:07。
阿乐颤抖着翻开扉页，周默的笔迹赫然在目：
"系统漏洞补丁：当'管理员'与'变量'记忆重叠时，执行以下代码——"
后面是串复杂的函数，但最关键的部分被血渍模糊了。
炸弹滴答声响到极致时，阿乐撕下那页塞进内衣，转身扑向窗外——
轰！！！
数据洪流
林小满被爆炸声震得踉跄了一下。记忆猎人趁机扑来，却被她透明化的手臂穿透胸膛——没有血，只有数据流从伤口喷涌而出。
"你...不是人类？！"她惊愕地抽手。
男人跪倒在地，皮肤下露出机械骨骼："我们是...2.0版的勾魂使者..."
其他猎人突然集体僵住，头顶弹出【系统强制下线】的提示框。
天空骤然暗了下来，云层旋转成巨大的∞符号。像素猫的投影出现在每块玻璃上：
"玩家000，最终BOSS战加载中..."
林小满的手机震动，收到阿乐发来的照片——烧焦的《庄子》残页上，血渍在强光照射下显影出完整的代码：
```python
if soul.memory == admin.memory:
system.self_destruct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