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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满在血泊中醒来。
这次她躺在一条阴暗的巷子里，腹部被刺穿，血像漏了的酒壶一样往外涌。雨下得很大，冲刷着青石板上的血水，把整条巷子染成淡红色。
远处传来皮鞋踏过水洼的声音，不紧不慢，像在享受猎物的垂死挣扎。
林小满咬紧牙关，手指抠进砖缝里往前爬。她必须活到午夜——活到第七次循环开始。
"找到你了。"
头顶传来甜腻的女声。林小满抬头，看见穿和服的女人蹲在墙头，黑眼珠里映出自己惨白的脸。她手里把玩着一块染血的芯片——正是林小满藏在鞋跟里的那块。
"你以为周默能帮你？"女人跳下来，木屐踩住她的手腕，"他连自己都救不了。"
林小满猛地翻身，袖中匕首刺向女人咽喉——却在半途被两根手指夹住。
"真凶啊。"女人轻笑，手指一拧，精钢打造的匕首像饼干般碎成几截，"不愧是阎王选中的人。"
林小满突然笑了："你怕他？"
女人的表情第一次出现裂痕："什么？"
"你不敢首接杀我。"林小满咳着血，"因为我的死亡记录会传回地府主机……你在躲着谁？"
墙角的阴影突然蠕动起来。女人脸色骤变，猛地后撤三步："你算计我？！"
阴影中浮现出一双发光的猫瞳。
橘猫踱步而出，尾巴尖沾着数据流的荧光。它舔了舔爪子，口吐人言："滚。"
就一个字。
和服女人的身体开始扭曲，像信号不良的电视画面般闪烁："你们……都会……被格式化……"
"砰！"
她炸成一团黑色数据颗粒，被雨水冲进下水道。芯片当啷掉在地上，林小满伸手去够，却被橘猫一爪子按住。
"别碰。"猫的胡须抖了抖，"这块被污染了。"
林小满瘫在血泊里，雨水打在她脸上："你是真的阎王，还是另一个bug？"
橘猫没回答，只是用尾巴卷起芯片，塞进她胸前的伤口里。
剧痛让林小满弓起身子，但下一秒——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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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的秘密
她看见年轻的阎王（人类形态）站在地府主机前，七位技术官围成一圈。
"系统己经失控。"阎王的声音沙哑，"它不再轮回灵魂，而是在吞噬他们。"
"解决方案？"有人问。
"分三步。"阎王调出全息图，"第一，我分割自己的核心记忆，藏在七个世界；第二，技术官们潜入这些世界做锚点；第三……"
他看向最年轻的技术官——周默。
"需要一个变量。"周默推了推眼镜，"一个系统无法预测的灵魂。"
全息图定格在林小满的档案上：【不可控变量】的标签鲜红刺目。
记忆突然跳转。
黑暗的机房，现任阎王（猫耳形态）正将病毒芯片插入主机。
"他在改造系统……"林小满喃喃道。
橘猫的尾巴紧了紧："不，他在找东西。"
"找什么？"
"周默藏起来的最后一块碎片。"猫眼眯起，"那里有重启系统的密码。"
午夜的钟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林小满感到身体开始变轻——循环要重置了。
"第七次循环是最后机会。"橘猫的身影逐渐透明，"记住，时间锚点在……"
它的声音被雨声淹没。
林小满在彻底消失前，用血在地上画了个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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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次循环·终点
这次没有身份，没有场景。
林小满站在虚空中，周围漂浮着无数记忆碎片。
前方有扇门，门上贴着张泛黄的纸条：
"真正的异常数据，是你自己。"
林小满推开门，看见了第七块碎片。
它嵌在一个少女的胸口，而那个少女——
长着她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