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千与最终还是没有甩开百里富贵,百里富贵在客栈时就一首盯着南宫千与的行踪,见南宫千与拿着行李离开,自己也是紧紧的跟上去。
当他们终于走出客栈的时候,只见镇上的衙役正忙碌地在街道两旁张贴着告示,而路过的百姓们则围在一起交头接耳地议论纷纷。只听得有人说道:“听说那张家人犯下大罪啦!一个个都因为害怕惩罚而畏罪自杀喽……”
南宫千与和百里富贵就这样与那些热烈讨论张家人事情的百姓们擦肩而过。然而,没有人留意到南宫千与此刻微微上扬的嘴角,那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又迅速消失了,随后快步离开了青石镇。
二人一路前行,百里富贵仍不死心,继续紧追着南宫千与,并开口问道:“南宫姑娘,你这是打算去往何处呀?”
听到这话,南宫千与不禁皱起眉头,面露不悦之色,没好气儿地对百里富贵回道:“百里公子,我去哪儿那是我的自由,我不过是应了你二叔之托将你从青石镇救出而己,如今任务己经完成,你实在不该再这样缠着我不放了!”说完这番话后,南宫千与便头也不回地迈开大步向前走去。
百里富贵闻此言语,感觉到南宫千与话里的怒气,顿时愣在了原地。望着南宫千与渐行渐远的身影,他的眼神充满了失落和哀伤,心里更是觉得一阵酸楚涌上心头。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只听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原来是百里富贵的侍卫们赶到了。他们远远望见百里富贵的身影,便纷纷勒住缰绳,敏捷地下马,快步走到百里富贵面前,整齐划一地单膝跪地,齐声高呼:“属下见过殿下!”
百里富贵抬眼扫了一眼眼前这一众侍卫,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问道:“都起来吧!说吧,你们究竟是如何找到本宫的?”
只见那带头的侍卫起身抱拳,恭敬地回答道:“回禀殿下,是靖王爷派人通知我等在此青石镇外守候,并嘱咐一定要将殿下安全带回京城。所以属下们一首就在这青石镇外等待着殿下您的出现。”
听完这番话,百里富贵不禁皱起眉头,低下头去,狠狠地踢飞了脚边一块无辜的小石头,嘴里还愤愤不平地嘟囔着:“又是二王叔!”说完,又气呼呼地跺了跺脚。
待心中的怒气稍稍发泄了一些之后,百里富贵抬起头来,目光冷冷地扫视了一圈站在自己身旁的这些侍卫,一脸不满地说道:“行了,既然如此,那就赶紧启程吧!别再耽搁时间了!”
侍卫们听到百里富贵终于松口答应回京,先是不约而同地暗自松了一口气,随后脸上都露出欣喜之色,连忙齐声应道:“是!”接着迅速翻身上马,簇拥着百里富贵朝着京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故事二:鲜衣怒马少年时,不负韶华行且知。】
······
半个月后的一天清晨,阳光柔和地洒在大地上,南宫千与经过长途跋涉终于行至仓河县境内。她刚刚踏入县城,便瞧见前方不远处有一名少年正被其母亲高举扫帚追赶着跑出家门。那少年一边撒腿狂奔,一边嘴里还不停地嚷嚷道:“李先生绝对不是你们说的那样的人!”
南宫千与饶有兴致地望着少年和他母亲远去的背影,不禁摇头轻笑,心中暗自思忖这其中定有一番趣事。她信步走进县城街道,不多时便寻到一家看起来颇为雅致的客栈。向店家要了一间客房后,南宫千与便安顿下来稍作歇息。
夜幕悄然降临,华灯初上,整个仓河县仿佛瞬间换了一副模样,变得热闹非凡。南宫千与向来对各地的特色美食情有独钟,此番自然也不会错过探寻仓河县美味的机会。她悠然自得地漫步于熙熙攘攘的夜市之中,感受着这里独特的烟火气息。
走着走着,南宫千与的目光被一对恩爱的老夫妇吸引住了,她走上前去,仔细打量了一番,发现原来是卖云吞的。南宫千与当即点了一份,然后坐在桌旁等待着。
没过多久,一碗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云吞就摆在了她面前。看着碗中那一个个晶莹剔透、宛如珍珠般的云吞,南宫千与拿起勺子,轻轻地舀起一个放入口中,缓缓咀嚼起来。南宫千与闭上双眼,细细品味着这份云吞,不知不觉间,她的嘴角微微上扬,似是回想起了某些令他开心不己的往事。然而,就在这时,她突然睁开眼睛,低头凝视着碗中的云吞,原本轻松愉快的神情渐渐变得悲伤起来。过了片刻,她轻叹一声,放下手中的勺子,默默地将银钱放在桌上,起身离开了这个小摊。
就在南宫千与刚刚离开那个小摊子没走多远时,她意外见到了三个行色匆匆、交头接耳的少年们从她的身边快速走过。而令她感到有些意外的是,这三个少年当中有一个竟然就是白天时被他那气急败坏的母亲追打得西处逃窜的顽皮小子!
此刻,那三个少年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依旧自顾自地低声议论着什么。然而,就在他们的身后不远处,竟然有一个浑身散发着阴气的中年鬼魂缓缓跟随。这个鬼魂面容惨白如纸,眼神空洞无物,身上穿着一件长袍,与少年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见此情景,南宫千与的双眉也轻轻地皱了起来,不免对这几个少年担忧两分。那双灵动的大眼睛紧紧地盯着少年们身后的鬼魂,犹豫再三之后,南宫千与最终还是悄悄地跟了上去,想要弄清楚这个鬼魂究竟意欲何为。
南宫千与小心翼翼地跟随着那若隐若现的鬼魂,穿过幽深曲折的小巷,最终来到了一座府宅前。这座府宅看上去有些年头了,朱红色的大门紧闭着,门楣上方高高悬挂着一排洁白如雪的帆布,随风轻轻飘动,透露出一丝诡异和凄凉的气息。然而令人奇怪的是,尽管这明显是一场丧事,但门口竟然连一个守丧之人都没有。
怀着满心的疑惑,南宫千与伸出手,轻轻地推开了那扇沉重的大门。伴随着一阵轻微的“吱呀”声,她缓缓地踏进了院子。脚下的青石板路蜿蜒向前,两旁的花草树木因为几日的疏于打理而显得有些杂乱无章。南宫千与放轻脚步,慢慢地朝着正堂走去。
当她终于走到正堂时,只见宽敞的正堂中央,赫然摆放着一具巨大的黑色棺材,棺材旁边三个神情哀伤的少年正身穿着白色的孝衣,默默地蹲在火盆前烧着纸钱。火苗舔舐着纸张,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烟雾和焚烧后的焦味。
听到脚步声,三名少年同时抬起头,望向缓缓走来的南宫千与。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疑惑,显然对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感到十分意外。其中一名身材较为高挑的少年率先站起身来,向着南宫千与抱拳施礼,说道:“在下牧致远,乃是先师的弟子,敢问姑娘尊姓大名?”
南宫千与停下脚步,目光从少年身上移开,转而投向了灵堂上那个牌位,轻声开口回答道:“小女子名叫南宫千与,乃是李先生的旧相识。今日初至仓河县,偶然听闻李先生己然仙逝,特此前来吊唁一番,为他老人家上一炷清香。”
三位少年听后,不禁面面相觑,脸上皆浮现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自家先生竟然还会有如此年轻貌美的故人。不过,短暂的惊愕过后,牧致远很快回过神来,再次向南宫千与做了个请的手势,客气地说道:“南宫姑娘,请随我移步一旁上香吧。”说着,便引着南宫千与走向放置香烛供品的案几。
南宫千与走到灵堂前,接过牧致远递过来的香烛,在李臣易的灵前拜了拜后,插在香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