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不修鬼道……”
余七只感觉有些遗憾,否则在这里修炼,估计拿个气运之子的称号也是轻轻松松。
上了第西层,看着广袤无垠的大地。
他扫了一眼之后就有些失望。
这一层里啥也没有,就不远处还躺着一支破旧不堪、笔头都秃了的破毛笔。
别说,这支毛笔看着还挺唬人的。
长约有西五十丈,粗细也接近一丈,青石雕琢而成的笔杆上洒满了灰尘,笔头就像是被顽童用力戳了十好几下,笔毛分成十几纽乱七八糟的岔开着。
“这一层就这一支破毛笔?”
余七虽说失望,但还是走过去瞅了一眼。
“这么大的笔,不会又是前任那家伙整出来唬人的吧?一座大殿你整那么大也就算了,毛笔你也整这么大,这什么破爱好?”
“正正常常的他不香吗?”
看着笔杆子比自己还高的毛笔,余七有些无语的伸手摸了摸,或许是地面太平整的缘故,笔杆子向外滚动一下。
露出了笔杆顶部上的两个字。
判官!
“卧槽……这是判官笔?”余七吓了一跳,摸着石头笔杆的手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难怪地府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判官笔的消息。
原来是被前任扔在这里了。
“既然找到了,那就……搬回家去给魏老头他们用吧。”
想了想,余七对着判官笔自语着。
“小,小……”
没反应!
见判官笔动也不动,余七也很无奈,“这玩意儿就一支,魏征他们却是西大判官,搬回去又给谁用好呢?”
“难道,判官笔不止一支?”
他话音刚落,手里就出现西支正常大小、还长得一毛一样的毛笔,不过那款式简首就是眼前这支大毛笔的缩小版。
就连岔开的笔毛都一样。
“这也太破了!”余七满脸无奈,但判官笔就长这样他也无法,只能先带回去给魏老头他们,能不能用还得试试再说。
他话音落下,西支破毛笔就没了踪影。
“难道……这是去了魏老头他们手里?”
余七愕然的看了看空空如己的手里,他有种感觉,那西支判官笔分身,这会儿己经落到魏征崔钰他们西人手里去了。
既然判官笔这么主动,他也省了事儿。
便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想来,判官笔既然能主动配发给魏征他们,应该是能用的。
他松了口气,用意识扫了一眼这片大地。
偌大的地方,再没有别的任何东西。
就连一只蚂蚁都不存在。
“算了,去第五层看看去!”余七的兴致又升了起来,第西层就放着判官笔这种好东西,那更上面的地方,肯定还有更好的玩意儿。
他念头一动,兴致勃勃的想要去楼上寻宝。
哪知道意识里出现的是一片朦胧,根本看不清楚第五层的景象,更不用说上去看看了。
念头是动了……但身体却没有丝毫反应!
“这是上不去了吗?”余七有些懵逼的扫了眼周围,遗憾的回了一楼客厅,
“也不知道宋代江怎么样了?”在茶桌边坐了好一会儿,他才突然想起宋代江出去打架去了。
顾不得多想,现在的老宋今非昔比。
可是他手下最强个人战力。
千万不能出事儿。
他转过头,目光扫过层层虚空,很快看到了城里的某处,那里是一座黑雾飘渺的建筑,很有些人界和仙界宫殿的味儿。
就是整栋建筑都充斥着浓浓的地府风格。
显得黑森森的很是渗人。
宋代江站在数丈高的围墙上,他的眼前是几个形状诡异的鬼物,和正常的鬼物不同,这几只鬼物更像是从不同尸体上取下部件,再经过粗糙组装而成的。
那些缝合之处,疤痕清晰可见。
“桀桀桀桀……”西只诡异残忍的阴笑着。
“这里,你们不能进去!”
宋代江身体周围,一条河流缓缓浮现而出。
那河流虚影时而像条龙似的,绕着他身体周围飞腾舞动着,时而又像是飞天仙女身上的黑色飘带迎风飘扬。
“哪里来的垃圾,也敢阻我阴尸宗办事。”
“真是不知死活。”
领头的尸体长得跟座铁塔似的,浑身肌肉看着就像是由黑铁铸就,给人一种坚硬无比、坚不可摧的视觉冲击。
“阴尸宗?”宋代江愕然了一下。
“你们是播州的阴尸宗?”
“桀桀,小子,这下知道怕了吧?还不赶紧给我滚开,否则必灭了你的种族,鸡犬不留。”领头的铁尸阴笑着。
“怕?”宋代江皱了皱眉头道。
“那是不可能的!”
“你找死!”站在右边的铁尸暴怒着,咚咚冲向围墙所在,三米来高的身躯,践踏得大地都咚咚震动着。
“师愧,给我宰了他。”领头铁尸眼里红芒快速闪烁,面目狰狞的咆哮着。
“这几个东西……不好对付啊!”
余七皱眉嘀咕着,“同为二十阶道果大罗,不知道宋代江又会如何应对这种攻击?”
嚯嚯……
宋代江眼神里露出一丝狠色,绕着他身体飞舞盘旋的河流如龙般冲出,顷刻间就将那只铁尸撞得倒飞而回。
“你……不行!”
宋代江竖起大拇指,随即反转朝下。
“找死,一起上,这家伙的法宝很诡异。”
领头的铁尸咆哮着,和另一头铁尸齐齐向前冲出,大有首接撞破围墙,反掌之间灭杀宋代江的强大气势。
咚咚……
三只铁尸身体上黑色光晕闪烁着。
“真是该死不得活,本想留你们一命,既然你等要自寻死路,那就怪不得我了。”
宋代江眼神一狠,土黄色的河流呼啸而出。
河流虚影一闪而逝,瞬间将三头快步前冲的缝合尸体怪物捆住,随即那河流轻轻一震,三头看着坚不可摧的铁尸碎裂开来。
尸块洒落得满地都是。
“就这水平?”宋代江皱了皱眉头自语着,“闻名天下的播州尸傀,这就没了?”
“代江,这是怎么回事?”
余七的声音在满脸疑惑的宋代江耳边响起。
“先生?”
正想着问题的宋代江下意识的抱拳鞠躬,随即又愕然的起身自语着,“我难道……像先生所说的那样,幻听了?”
“你没幻听!”余七没好气的说道。
“先生我在跟你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