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乘客也看不下去了。
“这位美女,我们真的没有欺负你,但是你真的是误诊了,你现在还是先赶紧一边去吧!让真正有技术的人来救治。”
“就算你现在治好了,这件事情也是会被人诟病的。”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道,美女再也无法反驳。
乘务长大声地呼喊:“这里还有医术过人的医生吗?不是骗子吹牛那种,还请帮帮忙啊,这乘客快要不行了!”
到了。这是你的机缘!
卫原,你要是真正有本事,就赶紧上去帮忙啊!
不,有本事的不是我,不!
我在心里摇头,可是脑海那个声音一直催促着我去帮忙。
你能行的!
除了你,没有谁可以做到,因为这世上只有一个卫长空。
卫长空?
什么意思?
这名字好像隐约在哪里听过似的。
我是叫卫原,为什么我自己会想出这个名字的?
正当我思考时,乘务长直接叫了起来:“不好啦,怎么还没降落啊,病人已经不行了,她。她没有呼吸了!”
那美女呆愣了。
看到这一幕,吓得连受伤的银针包都拿不住,直接跪倒在地。
乘务长和一位空姐不管那么多了,开始心肺复苏,可是她们力气小,而且这手法也不对,女乘客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可以的,卫原你不能见死不救!
没看这些陌生人都这么努力地去挽回一条生命吗?!
我赶紧越众而出,走到乘务长面前。
“让我试试吧。”
乘务长都差点急哭了,慌乱地摇摇头:“还请您不要来添乱,您的好意大家都知道了。”
大家一看,我是瞎子,纷纷不理解地说:“你看不见啊,瞎子就不要凑热闹了。”
“瞎子能做什么?别添乱就行。”
眼见我要动手把美女刚才的银针全部抽出,重新下针,那美女突然反应过来,急忙阻拦我的手。
“我是好心提醒你,我刚才确实是用针扎入了这个乘客的胸腔内,你现在贸然出,也会让她加重的。”
我没有管她,快速地甩开她的手,手不自觉地就开始拔出银针,分别在病人的肝部太冲穴,行间穴,大敦穴以及肝部直接刺了下去。
“你好大胆子!这明明是肺部,你却在她脚上各种地方扎来扎去,你这是治病还是害人啊?还有,你看不见,你刚才扎到人家的肝部了!这会出大事的!”
美女气急败坏,冲我嚷嚷叫。
周围的人呢也被吓坏了。
我一点也不慌张,一改常态地镇定着行针。
这身体好像已经不是我,我又进入到这种似我非我的境界里头。
手法变得异乎寻常的快和刁钻。
渐渐地那美女似乎看呆了,眼睛瞪得很大,嘴巴都能放进一个鸡蛋。
我拔出最后一根针,那肝部一针被我分三次刺进弹出,很快那女乘客就苏醒过来。
“咦,好奇怪,居然醒了也没吐血了!”
“快看!神仙针法啊!”
“难道真的是民间高人?”
“头一次见瞎子也能施针救人的!”
乘客们吃惊不已,空姐们挂着的泪水要掉不掉的,看着我愣愣的。
美女更是话都说不出来一个。
但是我却有点不安。
这还没完呢。
只见女乘客恢复呼吸畅通之后,突然又开始抽搐。
“怎么还会这样?”乘务长很是着急,下意识就朝我这边问。
我直接问:“有锋利的小刀吗?赶紧去拿一把过来。”
飞机上不能带刀具,我只能问空姐。
一个空姐赶紧飞奔过去,拿来一把小刀递到我手上。
估计是在餐厅里头制作餐饭用的。
我朝着女乘客的脚上大拇指和指缝之间划过去,顿时鲜血涌了出来。
“喂,这是做什么?你……”乘务长瞪大了眼睛!
“你不要说话,安静一点,别影响我救人。”
这装逼的话是我自己说的?
我怎么感觉那么欠打呢?
随着那指缝间穴位的血流出来不再凝固成黑色血块,而是鲜血的时候,女乘客终于颤巍巍地睁开眼睛了。
“去拿止血的药棉和消毒药水来,给她伤口止血。”
我吩咐空姐去拿东西,很快她们就准备了温水给乘客漱口,还手法利落地给她包扎腿上的伤口。
一杯温水进肚子,女乘客恢复点意识。
“年轻人,多谢你啊,要不是你我可能下不了这飞机了。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全力以赴报答你的恩情!”
“阿姨,你这什么话呢?无论是谁遇到了事,我都会帮忙的,您太客气了。”
见到病人没事,我心里轻松很多。
那个被人怀疑是骗子的美女立马霸道地拦着我要回去的路:“瞎子,这是怎么回事?明明她是肺部的问题,你却用肝部的治好了她?”
“美女,你搞错了,我一直都没有肺部的问题啊。”女乘客很是不解。
“是吗?难道是我搞错了?”
我微笑着解释道:“阿姨您可能是一直治疗的方向都错了,如果我没猜错,你肯定是经常肝部疼痛,却以为是胆的问题,一直在吃中药,但是你的肝部已经不行了,恰好上飞机后,因为氧气各种原因,引发了病症,你有空还是去重新检查一下吧!”
“肝?难道是真的?”
女乘客喃喃自语。
“原先的医生建议我查肝部,可是我觉得他是骗人故意多开检查单子,所以没听他的。”
说到后面阿姨已经是后悔不迭开始拍大腿。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有自信说出这些话的,但是就是那么不由自主。
而且阿姨似乎很信任我,表示下了飞机一定要立马住院检查治疗。
见我又说中了,美女不得不相信我。
她追问我:“那肝部一针你是怎么刺下去的?是随意还是怎么样?你是知道的,那里根本不适合行针。”
“不适合不代表我不可以,好了,我要洗个手,还请你让开。”
我怕这美女再次追问下去,我什么都不知道被人笑话。
事实上,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解释,就是不由自主地做了。
这让我怎么说呢?
“哼,有什么好藏私的,这种东西交流一下又怎么了?”美女似乎很生气,觉得我小气不肯告诉她呢。
“真抱歉,这真的是秘密,你让我解释,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毕竟我是盲人啊。”
“那你以前是不是就是学这个的?”
“不是,我就是个普通的按摩师加心理治疗师。”